“你该不会是发春了吧?”她用手指着他的鼻端。
“发你的头啦!”江怒好没气地瞪着她。
“难道不是?”不可能呀!瞧他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强烈的“春”味,十几里外都嗅得到。
“那叫恋爱,不叫发春。你是女生耶,能不能文雅点?”江怒啐了她一口。
江海若马上很不给面子地倒在沙发上大笑,就说嘛,她的观察力可是一等一的好,可是,采花大盗居然会正正当当的交起女朋友?他要不是脑筋秀逗,就是荷尔蒙失调了。
“谁是那个倒霉的可怜女人?”唉!教人不禁要为她掬一把同情的眼泪。
说这是什么话?
“什么叫『倒霉的可怜女人』,江海若,你给我解释清楚。”江怒摆出架式,准备好好教训这个口没遮拦的男人婆。
“不要岔开话题,赶快说!”江海若睁大期待的眼睛,直盯着江怒。
呵呵,乐子来了。
江怒扬起嘴角,“小若,闭上你的嘴巴,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江怒!”她恶狠狠的朝他丢了一个抱枕。
“好啦、好啦。”轻松接杀!“她叫沈柔君,是一个很有『气质』的女孩。”末了他还意有所指的瞥了她一眼。
好熟的名字……江海若皱起眉头专心思索,不理会他的调侃。
江怒倾身研究江海若深思的模样,一只大手在她眼前挥来晃去。她不会是因为刺激过度,变傻了吧?他该不该安慰她一下,好歹她也是他的亲姊姊。
言“干嘛啦?”她不耐的拍掉烦人的手。
情“想什么这么出神?”江怒笑问。
小“沈柔君,我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说“她是演员沈柔芳的双胞胎妹妹。”
独“沈柔芳?哦,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乱搞男女关系,被八卦杂志评为二十一世纪最风骚的女艺人之一嘛!她妹妹……你的眼光越来越差了,那种女人的妹妹你也敢要?”她斜睨了他一眼。
家“拜托,柔君不是你想的那种人,她跟她姊姊不同。”
“有什么不同?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就不相信她能好到哪里去。”江海若不以为然的反驳。
江家的四兄妹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你没见过她,所以不知道,她真的很好,至少她吸引了我的注意。”
“只要是女人,有哪一个不引起你的注意的!”她咕哝的道。
“你说什么?”
“没有。”江海若赶紧摇头,要知道热恋中的男人是很不可理喻的。
“那就好,以后请留心你的措辞,少在我的面前诽谤她。”
江海若不敢置信的盯着江怒,看来他真的恋爱了,实在是不可思议。
“你来真的?”她不相信的再问一次。
“这是当然,我又不想当同性恋。”他悻悻然地睨她一眼。
“以你辉煌的战绩看来,我当然不认为你以后会成为Gay,只是很难适应你的转变。”
“以前是没遇到,现在遇到啦。”
“喂!你那叫没遇到,那全台湾的女人不就死一半了!”江海若不客气的吐槽。
“怎样,不行吗?”想起沈柔君,江怒的嘴角不自觉地浮上笑意。
江海若从他的脸上找到陷入爱河的正字标志——傻笑,呆蠢的模样令她再度狂笑出声。
“笑什么?牙齿白啊!”江怒纳闷的看着笑到上气不接下气的江海若。
“你完了!炳哈,有好戏看罗!”
江怒真的很想把她的嘴巴贴起来,这就是所谓“同根生”的家人?他实在很怀疑。
第5章(1)
“双份威士忌。”楚翰锡在吧台边坐下。“舛,我们好久不见了。”
他与褚舛昀在大学时相识,到现在仍常联络,目前在翰扬科技担任总经理一职,是个文韬武略的奇才。
“是呀,最近比较忙,小丫头那里还没搞定。”褚舛昀微笑道。
楚翰锡挑挑眉,“为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娃儿,值得吗?”他记得许多年前褚舛昀回国探望家人,回到美国之后,只简单地说他迷上了一个女孩,其他的就不愿多说。
不久前,江家兄弟才问过他这个问题,现在楚翰鍚又问了相同的问题,真不愧是知交好友,连内容都一字不差。
褚舛昀喝了一口酒,“值得的。一开始,我也以为是短暂的迷恋,没想到时间过了这么久还无法忘怀她。我不是不爱江山爱美人的人,老婆会娶,但事业也照做。”他笑笑的又说:“何况那丫头根本连一点女人味都没有。”
楚翰锡差点被手上的烟烫着。
“我还以为那女孩有多漂亮,才让你不惜逼婚也要娶到她,结果……舛,你是不是有毛病?”
“我好得可以飞上天了。”褚舛昀幽默一答。
楚翰锡可是一点也笑不出来。
“她有独特的魅力。”褚舛昀补充说道。
楚翰锡轻轻的吐出烟圈。“随你吧!希望她不会让我失望。”
“放心,她只会让你感到惊讶。”褚舛昀笑咧了嘴。
“舛,克制一点。”恋爱中的男人全都是白痴。
褚舛昀又啜了一口酒。“对了,电脑的成品展,还得请你帮忙照应一下,我暂时分不开身。”他向楚翰锡行了个举手礼,然后在PUB里众女子们爱慕的目光下离去。
“你一整天都上哪儿去了?”
电话那头的暴吼声乍然穿入江海若的耳朵里,她来不及躲避,所以只能亡羊补牢的揉揉遭受虐待的耳朵。
“不要那么大声啦,我又不是聋子。”她喃喃的抱怨。
“你去哪儿了?”褚舛昀不死心地追问。一整天他都快把电话线给烧断了,仍然找不到她的踪影,要不是他与老同学有约,早在一下班时,就飙到她家去了。
“去逛街啦!”她随口应道。
“小若!”警告的意味浓厚。
“还有去看了一场电影。”
“小若!”火药味明显可见。
“是真的啦!我是去买东西嘛!因为我们的默契已经培养得差不多了,所以我才出去放松一下呀!”她才不会笨到跟他招认自己是和江怒出去厮混一整天咧,又不是皮在痒。
褚舛昀在另一端叹息。
是他表白得不够明确?还是这丫头的反应异于常人?
“谁说我们的默契够了?还差得远呢!”他低沉富磁性的嗓音呢喃着,好听极了。
“那你想怎样?我觉得很够了呀。哎呀,反正只是冒充的,何必太认真?”缠着她多日的问题,今天正好拿来试探他的反应。
她很想知道他是用何种态度来看待她的,她想跳月兑这种“逢场作戏”的模式。
褚舛昀听得非常不是滋味,难道那个吻对她而言,不具任何的意义吗?
“以后别再说这种话。”他从齿缝间迸出话来。
“为什么?”有反应,太好了!这教她有些窃喜。
“不准就是不准!”
“喂,你这个人很奇怪,我明明只是冒充的。”江海若顽皮的继续猛下药。
“好,那我就让你变成真的!我晚点会过去,你最好给我乖乖的待在家里,听见了没?”听到她的回答后,褚舛昀才满意的挂上电话。
他说他要把她变成真的?江海若挂好电话后,就呆呆地坐在沙发上傻笑。
褚舛昀没料到他抵达时,竟会碰上江海若在洗澡。
他刚进门时,还以为她又跑出去了,才想发脾气,就听到从浴室隐约传来她洗澡的声响。
既然她正在沐浴,他也不好趁人之危的进去骚扰她,虽然他很想,但体内的君子细胞不容许他做出这样的举动。因此,他只能强忍住邪恶的念头,转而走向客厅等她了。
“咦?你来了。”江海若一出房门,并不意外看见褚舛昀优闲地坐在客厅,只是讶异他来得还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