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屑呀!”他嘻皮笑脸。
“你的脸皮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会那么厚,亏我们还是双胞胎呢。”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别五十步笑百步了。”江怒摇头晃脑的说。
江海若眯起眼道:“江、怒!”
江怒假装没听见,自顾自的又继续说道:“比起我的辣手摧花,你假扮男人到处骗取少女芳心更是罪过。”
而后他停顿数秒,嘿嘿的奸笑数声才又开口:“倘若让她们发现实情,你说这后果……”标准的乐极生悲,他漂亮的鼻子在下一刻就被某种坚硬物体击中!“小若,你打断我的鼻梁了!”他捂着鼻子哀号。
“活该。”江海若得意的晃着长腿,手里拿着一颗棒球抛上抛下的,恶作剧的笑着,敢扯她后腿,她当然是以牙还牙。
江怒马上换上一脸谄媚。
“好姊姊,那颗棒球有张志家的签名耶,咱们是好姊弟嘛!你不会拿棒球K我的,对不对?再说,我待会儿还得替人拍照,你忍心让我顶着红鼻子、黑眼圈去见人吗?”
“算你识相。”她冷哼。“你又接了什么案子了?”
江怒是艺术家,正确的说,他是一名摄影师,也是江忍眼中所谓的不务正业。
在江忍的观念里,只有在自家公司贡献心力,才算是学以致用,其他的都算不务正业。
一般而言,艺术家应该是充满浪漫思想,既忧郁又带点神经质的“异类”,然而,江怒却完全不具备以上任何一个条件。
他不但幽默感十足,还很率性,外向又健谈的个性实在令人无法将“艺术家”这三个字往他身上套,再加上他玩世不恭的态度和帅气出众的外表,着实掳获了不少女性同胞的心。
不过对于被女人们追着跑的状况,在江家四兄妹身上早就司空见惯了。
“化妆品的广告,你想参观吗?”
“拜托,有啥好看的?无聊!本姑娘正在失业中,哪来的美国时间陪你闲耗呀?找工作比较实际!”嘴上是这么说,可是江海若的脸上完全看不出要积极找工作的样子。
“你又失业了?从日本回来到现在,你不知道换了几个工作,这样吧,我请未来的姊夫快点把你娶回家,以免你再去危害那些雇用你的可怜人。”
“你说什么鬼话?什么叫『危害那些雇用我的可怜人』?”她鸭霸的叉腰瞪着他。
“本来就是!你上次去人家的电脑公司,结果搞得人家全楼的电脑当机。”他叙述她的恶行之一。
“那是因为那个人没告诉我,原来电脑是不能用清洁剂洗的。”
“拜托,亏你在日本读的还是新娘学校,连这点常识都不懂。”江怒睁大眼睛怪叫,然后继续说:“而前两天那个画廊的工作则更夸张,你才去不到一天,就把人家珍藏的毕卡索名画给丢入水沟。”他再补充恶行之二。
“那是他们在我耳边大喊,害我吓一跳,手一滑,才不小心掉下去的。喂!你很烦耶,老爱翻我旧帐,那又不全是我的错。”她不以为然的放下脚起身,踱向门口。
“小若!”江怒在她身后唤道。
“干嘛?”她口气恶劣,心想他若再继续奚落她,她就免费替他“整型”。
“你欠我的五千块什么时候还?”他不怕死的笑问。
“你江三少何时缺钱来着?居然有脸跟无业游民讨债,你的良心死到哪儿去了?”
要不是老大怕她潜逃,所以把她的户头全都冻结起来,以防她一去不回,她会这么惨吗?
“被我弄丢了。”他痞痞一笑。
“那就请你找出来!”她双手环胸,一脸想将他揍扁的模样。
“可是……”
“好啦,就这样说定了,等我找到工作,我一定还你,这样行了吧?铁公鸡。”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真是家门不幸。
“行,一句话。”江怒咧开嘴朝气呼呼的江海若挥挥手大笑。
江海若回过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哼!居然跟她讨债?她像是那种欠钱不还的人吗?
唉!老大已经放话,如果她不乖乖的听从命令嫁给那个姓褚的,后果自行负责,她知道老大向来说到做到,她可不是怕他,只是认为没必要拿块石头挡了自己的路,让自己难过罢了。
江海若垮着双肩漫步在人行道上,原本晴空万里的天气霎时乌云密布,看来连老天爷都十分同情她的遭遇呢。
这都要怪褚舛昀!
都是他的错,要不是这场婚事,她就不必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要不是他,她也不必像罪犯一样被限制行动,只差没有一座牢笼而已。
这些全都是他害的。
遇上褚舛昀这个黑煞星,她向来的好运道全都没了。
她非常的肯定,他们之间的梁子是结大了。
第3章(1)
褚舛昀目前的情况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昏天暗地!
褚家是一个大家族,人口众多,直系和旁系的血亲多到让人数不完,由于人口多,所以明争暗斗、兄弟阋墙的事儿自然也不少,而最令人觊觎的便是掌管生计大权、发号施令的褚氏机构总裁大位。但坐上这个位置的褚舛昀却觉得自己非常的可怜,每天累得像条狗似的,而且还要防范随时都可能会发生的窝里反;如果可以,他真想将这个位置双手奉上,送给别人。
像现在,都下午一点半了,他还空着肚子,一手接听电话,一手批阅公文,根本就闲不下来。
没办法,他老爸怕他大学毕业后太无聊,所以便提早退休,带着爱妻去环游世界,将大权丢给他。
从此,凄惨的他就生活在忙碌当中而无法抽身,一种是公事上的忙,另外一种就是家族内的斗争,层出不穷的花招让他心力交瘁。
褚舛昀挂上电话后喘了口气,老天,他的胃又开始痛了。
恼人的敲门声偏偏这时又凑上一脚,在看清来人后,头疼也一并发作。
“嗨!未来的妹婿,好久不见了。”江恕带着阳光般的笑容走了进来。
如果褚舛昀是属于斯文儒雅的俊男,那江恕便是狂放不羁的酷哥了。
“你的律师工作丢了吗?”褚舛昀好没气的说着。
江恕对于褚舛昀的问题不怎么苟同的摇摇头,但脸上促狭的表情却破坏了他佯装的严肃。
“嘿,你太不够意思了,我们是好朋友耶!中午又没吃是吧?瞧你眉头像打了十个死结似的。”他自动自发地坐到柔软的沙发上,无视褚舛昀的晚娘面孔。
褚舛昀撇撇嘴,懒得和他抬杠。
“你今天不会是来应征保母的吧?”
“不,我才没这么大的本事,你另请高明吧!喂!听说你要娶我家那个火爆头?是真的吗?”
褚舛昀认命的放下公文,他知道,若是不能满足江恕的好奇心,他就别想办公了。
“你什么时候改行当记者了?”褚舛昀嘲讽的瞪着他。
“随便问问嘛,你也可以不说啊!”江恕无所谓的耸耸肩,其实心中好奇得很。
江恕与褚舛昀在大学时相识,到现在仍常联系,此外,江恕也是褚氏机构的股东之一,而褚舛昀与江海若的亲事则会让他们亲上加亲,更加的密不可分。
“说吧,你到底有什么事?”
“呃,不瞒你说,是有点事。”江恕走到饮水机旁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褚舛昀挑起浓眉,以他过去丰富的经验来看,江恕其实是个厄运之神,专司陷害人;而他,通常就是那个“受害者”。
“是这样的,听怒说,火爆头失业了,所以我想……”褚舛昀越不想谈,江恕就越是要说,因为他对他是在何时煞到江海若那个火爆头有着高度的兴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