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这之间还存在着一名更有资格拥有他的女子。
说实话,她好怕会有这样一天的来临,真的好怕呀!
虽然她的心里并不愿承认,可是事实无法抹煞的,现在的她只是一个依附着他而生的可怜女子,不是吗?
她真的不敢想像要是他哪一天不要她了,她会变成什么样子?或者,她是否还有活下去的勇气?
越想越心惊,不懂自己为何有轻生的念头?难道她……
天哪!她该怎么办?她到底该怎么办?
看着眼前为爱痛苦挣扎的殷捷安,汪芷翎幽幽地叹口气,只要遇到爱情这玩意儿,不管再怎么坚强的女人还是得伏首称臣、任人宰割。
想起自己已逝去的恋情,汪芷翎也不由得摇头苦笑。
“除却巫山不是云、沧海独取一瓢饮”的感情执着,她也能体会,不是吗?
“你爱上他了。”汪芷翎肯定的说。
殷捷安脸色微变,急忙反驳:“没那回事,你别信口开河。”并不是有意隐瞒,而是只要是同属这一家公司的同仁都不适合知道这件事,毕竟困扰着她的人位于这层楼的最上层,若不幸消息走漏,下场可以预见。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的麻烦事已经够多了,不想再节外生枝徒惹事端。所以,汪芷翎绝不是她吐露心事的好对象。
要知道流言的杀伤力比任何武器都要来得可怕,自己是见识过了,她不想再身受其害了。
“没有才怪!”汪芷翎压根儿不信她所说的话。“你别不承认,我知道你得了爱情癌症,而且还是末期的。”她皱着鼻子道。
“我没有。”殷捷安大声否认,极力想撇清。
纵使有这么一回事也要死咬着牙一个字都不能说出去,否则这个月的“话题人物王”将会是自己。
“你有,不然你不会一副失魂落魄的鬼样子。”汪芷翎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笨蛋,何况她社会历练丰富,看过太多的个例,想骗她还早咧!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难道你比我更了解我的心?”殷捷安嘲讽的撇了下嘴。
唉!这个女人到底怎么回事呀?老喜欢往人家的痛处踩,难道她不知道这样会失血过多呀?
“日本偶像剧里的女主角恋爱就像你现在这样子。”汪芷翎不甘示弱地举证,大有不信就拿面镜子给她照。
“人家说:『演戏的人是疯子,看戏的人是傻子。』敢问阁下您的年纪与智商不会恰巧成反比吧?”边说边同情地望着她,彷佛她的智商真的停留在弱智的阶段。
“死小孩,你找死呀!”汪芷翎抡起拳头,朝她的方向挥了两下。
“我到现在才知道原来你是一个崇尚暴力的族群。”殷捷安笑呵呵的揶揄。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汪芷翎反击回去。
“不谈我了,你自己有什么打算?”看来那件事对她而言并无太大的冲击,依旧可以谈笑风生,这点令她好生佩服。
“你也听到了?”对这事不在乎地耸耸肩,反而流传的内容让她兴趣盎然,“你听到的是第几版?”
这是什么态度呀!“怎么,还分版本啊?”殷捷安失笑道。
“版本很多,但事实却只有一个。”
“哦!那我宁愿听你嘴里的事实。”她对别人的隐私并不是顶好奇,若本人愿意说她也不反对听。
“不就是遇人不淑喽!”汪芷翎相当的云淡风轻。“爱情不就是这么一回事,有人幸运找到了遗失的另一根肋骨,有人则一辈子找不到,而我恰好是后者,如此而已。”
“你的比喻非常恰当,人一生当中不都是在寻寻觅觅中度过。”她还真是看得开,殷捷安满欣赏她这种个性。
“没错,人的一生短暂得很,唯有让自己活得快乐最重要。”汪芷翎豪迈地说道。
若自己有汪芷翎的一半洒月兑,今天也不会把事情弄得这么复杂,她当初是怎么一脚踩进这进退两难的僵局的?
不是说——幸福唾手可得的吗?那她的幸福又在哪里?会是慕容沇吗?
透过窗子望向远处,殷捷安迷惘了。
“为什么?”
一道娇软微带质问的嗓音在偌大的办公室响起,打从她来到现在,一直无视她存在仍埋首于文件中的慕容沇终于肯放下文件正视她了。
呵!要引起他的注意,还真是不容易呐!但是他的目光未免也太冷冽了吧!
迸凝凝心下一惊,微调整坐姿,掩饰突来的不安。
迸凝凝你可得稳住呀,别游戏还没开始就被将军了,那可就丢脸丢到家了。再说你是他目前名正言顺的未婚妻,当然有权了解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喽!千万别让他左右了你的情绪,否则游戏怎么继续?
一做完心理建设,她随即大胆的询问:“我们都还没结婚,你便公然将情妇放在家里,这样对我有失公允吧?”
“哼!你认为呢?”慕容沇虽然在哼笑,但却因欠缺某种温度而令人感觉特别的冷漠。
迸凝凝俏媚的眼眸风情万种的直盯着他冷冰冰的俊脸打量。
“我认为此举过于不智,好歹我也是名门闺秀,总得留点面子给我父亲吧?”
“哦!有需要吗?”慕容沇俊美的脸上扬起一道美丽的弧度,漂亮深邃的眼却没有一丝笑意。
“当然,家父重门面是众所皆知的事,你不会不知道吧?”古凝凝甜甜的反问。
慕容沇不置可否的哼了声,慵懒地将几丝垂至额前的发丝往后拨,这不经意的动作散发出贵族般的优雅。
素来耳闻古家老头为了权势不惜一切,连自家人都可以出卖,更何况是亲生女儿。倘若他一旦毁婚,古凝凝往后的下场可以想见,不过自扫门前雪是他的行事准则,不会因为她而破例。
“你倒是说说,这事怎么解决?”事关她以后的生活,当然得仔细点,她可不想戏剧落幕后一时失查被老头逮个正着,到时候她的下场恐怕只能用“惨不忍睹”四个字来形容。
“你可以卸任了。”慕容沇优雅的端起桌上的咖啡轻尝,修长的双腿交错,一切的动作皆优美得像幅画。
“哦!听到这消息我是不是该尽职地表演一段弃妇的戏码?”古凝凝慧黠地露齿一笑,丝毫没有被抛弃的不悦感。
事情全都照着她的计划走,若他不解除婚约,她也会自动提出,要她一辈子待在冷冰冰的石头身边,她不冻死才怪。
迸凝凝实在有点同情被慕容沇爱上的女人,离开之前希望能有机会见上一面,她满好奇是什么样的人融化这块千年寒冰。
“什么时候结婚?”
想起殷捷安若即若离的态度,不尽快名正言顺的把她绑在身边,难保她不会再次逃跑。虽然才刚摆月兑了一个,他不介意再揽一个。
“婚期决定在一个星期之后。”
“哦,动作这么快,问都没问人家就私下作主,你不怕把人给吓跑了?”认识他三年了,从不曾看过他冷冰冰的俊脸露出第二种表情,今日居然为了一名女子改变,哈!杰克,这真是太神奇了。
“只要你不坏事。”
等等,这像是人说的话吗?“过河拆桥也不是这么拆的,你太现实了,慕容总裁?”
慕容沇不悦地斜视着他的“前”未婚妻。“你不满吗?”
“嘿嘿,我不敢呐!”看到饱含杀意的眼瞳,再笨的人也知道要住口,何况她又不笨。
同一时间站在门外的殷捷安用力捂住即将冲口而出的呜咽声,她并不是有意偷听,实在是下午有一场会议,时间已经超过了还迟迟未见慕容沇出现,这才打算进办公室提醒他,却意外听见他与古凝凝的谈话,顿时,她怔愣在原地苍白了一张脸,耳中一再回荡着那句“婚期定在一个星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