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小莎婷说得好、说得好,客观又不偏颇,完全有我的风范,不愧是我最疼爱的女门生。”果然捧得大司圣心花怒放。
“这可还不一定,就我所知,浪·涛令之主虽对圣院有微词,但那是她个人问题,其他海上国家的君主可非常推崇光城圣院,现在夏搞这一手,摆明不把大司圣您的声望当回事,现在还可以安慰自己说他让您面子里子都赢得了,下回呢,以他那痞子、疯子兼具的个性,怕是您输光了面子里子,唉,危险呀!”席斯三言两语再次说的老司圣吹胡子瞪眼。
“一点都没错,夏那家伙拿疯狂当乐趣,拿别人的神经当抹布拧,一定要搅到众人全倒只有他站在那笑才甘心,把这么一个鬼疯子放到海上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光城圣院尽是这些人,丢人呐!”如果不是学院长亲自下令,他还不敢派这痞子到海上去乱放火。
“四季司圣在求学时期个个都是问题学生,尤其夏这双面疯痞子,恶劣的德性根本从小就能看出来,在课堂上时就能跟春抢鸡腿,完全不顾台上师长的尊严,两人为一根鸡腿大打出手,长大就跟冬抢威风,这两人只要碰在一起,整个光城圣院处处可见火跟冰的争锋,更爱煽动秋来助纣为虐,到灵界驯捕圣兽时,两人把整个灵界搞得哀天喊地不说,最可恶的是——”大司圣说到激动处,五官贲张。“两人被找到的时候,竟然正在生火要烤灵界圣兽吃,天呀——像话吗——简直是人神共愤——这家伙根本就是生来乱世的——”光城圣使烧烤灵界圣兽若不是消息被隐密压下,传出去,光城圣院还要立足吗!
“大、大司圣,您息怒、息怒,生这么大气对身体不好。”莎婷的身影忙上前陪笑劝哄。“这事只怪他们当年年少无知,刚得到至上界的封印,不知道到灵界去驯捕圣兽是要当脚力,还以为圣兽是拿来吃好增加能力的,当时经过您细心的教诲,他们都知错了,现在不都在岗位上做得很好吗。”
事实上,当年大司圣活活气昏好几回,尤其只要讲到身为光城圣使竟然烧烤圣兽那一段,老人家几乎都当场厥昏过去,总要喝好几口镇定神经的草药茶才能站起来,经过很久的时间锻炼,才有如今这种说出口,只有激动而不倒下的成绩。
“你不用再帮他们说话了,本司圣不偏颇的客观是公正出名的,绝不偏袒属下,为免夏在海上再搞个什么惨事回来,一定要想个办法给他警告,席斯,你说,这事该怎么办?”
“没到警告这么严重,顶多就是有个人在旁看着他点。”
“这个看着他的人不会正好是你吧!”莎婷冷笑,就知道这人突然这么大鸣大放一定有原因,原来想趁机跑到海上看热闹兼游玩。
“若大司圣指派这个任务给我,虽属大材小用,但是为了光城圣院,为了大司圣,我自当誓死达成任务。”席斯笑笑,姆指再次撇过嘴上小胡子,一派舍我其谁,毫不自谦。
“大司圣你别中了这奸人的计!”
“别说了,我心中有数。”大司圣抬手,严正唤道:“席斯。”
“是,大司圣。”席斯马上恭敬回应。
“南海皇曾经要求光城圣院派个大神官过去辅助那边的神官,本司圣就派你前往南海赴任,顺便协助夏的任务,记得,别让他再搞出个什么水火大战的奇景。”
“大司圣英明,小的定当竭尽心力完成。”
席斯望着半空中,莎婷那一脸嫌扭的五官,发出得意的笑容。
可恶的阴险小人,卑鄙无耻的大神官,尽玩这些花样来兴风作浪,最可恶的是——到海上看热闹游玩她也要,为什么就不派她呀!呜!
第四章彼海异花
成群的海鸟翱翔高飞,海浪轻拍,涌起雪白的浪花,小小的浪花随风飘送空中,阳光照耀水花成虹彩,处处刷画在这片海草森林上,点缀着其中粉紫嫣红,女敕绿赭黄的海绵、艳色深红的义节藻、淡粉如成簇娇女敕春花的水螅,深海花园的色彩,尽在海上展姿。
穿过这片色彩之园与造景楼台,放眼望去皆是一片鲜绿,就如陆地上的如茵绿地一样,只差这是燎原绿苔,却有别于岩礁上的青苔,而是较为高长的绿色海植物,在阳光海泽中,生机盎然。
挺拔的身影,昂立不动的看着一株生于绿意中的奇特花卉,上头仅有一朵手掌般大的花朵,花呈紫红,边缘流动泽光,花色随着日光变化而有浓淡之分,透着妖魅艳丽的花朵,相当吸引人,让人望之目光难移。
“舞天飞琉拜见西海皇陛下。”来到男子身后的飞琉躬身一礼,留意到文相殊北里也候在一旁。
“权相,你不用多礼。”头戴水金顶冠,发色深绿的西海皇皇帝,是个神采丰朗的中年男子,他回过身,对眼前的臣下笑道。
“这几日,这朵花艳丽非凡,连香气都特别盛呢,权相有没有兴趣细观。”西海皇帝问道。
“臣对花卉没有研究,不知陛下召唤臣来何事?”
像是习惯了她这冷淡的回应,西海皇帝不以为忤,只是温笑着。
“朕以为权相你会明白这朵花特别盛艳的原由,听说你日前大展神威了。”
“臣不解陛下之意。”
“不解?没关系,朕已叫了解说者。”西海皇帝早知她会有的回应。“文相,交给你来说吧。”
“是的,陛下。”殊北里恭应,一转头就收到对方美目瞪来一记警告,他清清喉咙。“权相,今日我这收到南海皇那边的行文,听说日前的南海海域很热闹,众人生平难得一见的异相都出现了,什么水火共存、火海涛天、浪涛卷的铺天盖地像大难来临,火红的日头下会起大雾、风和日丽中竟能见到暴雨狂擂,种种异相,不知权相有什么见解?”
“大自然就是这么奇妙,大海也不遑多让。”舞天飞琉横他一眼,凉凉回应。
“依权相之言,觉得这是大自然的力量?”
“我只说大海蕴含的力量,不下于任何一个大自然形成的力量。”
“权相说得极是。”面对这样的模棱两可的答案,北里还是堆满笑。“在大海上惟一拥有抗衡大自然之力的,除了身为浪·涛令之主的权相,应是不做第二人想了。”
“您太抬举我了,大海与陆上一样,卧虎藏龙者多,相信能抗衡大自然之力的人,并非独我一人。”
“但是权相身为浪·涛令之主,辛苦守护着四大海域,日前那种骚动,怎么可能会让你坐视不理,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就是……”
“就是有人来大海捣乱,身在西海云台的浪·涛令之主,为了大海上安危,只好出手回击,文相,你要说的是这样吗?”舞天飞琉唇角高扯的绽出阴笑。
“这个嘛……”面对那双绿瞳精锐灿射,摆明下警告,殊北里退却与否神态看不出,倒是颇见为难的看着西海皇帝。
“权相的意思是说,日前南海那场骚动是为了保护海上人民而出手?”西海皇帝出声解了殊北里的困境。
“是的,陛下。”舞天飞琉面不改色的迎视着西海皇帝的询问。
“这么说,当日的对手有危害到南海子民的程度?否则不加细思轻易出手……”一旁的殊北里别有所指的提醒。“权相,可要想想你的能力拥有媲美大自然发出的力道,动辄得咎呀。”
“说得好。”舞天飞琉睨锁他,接着迷人一笑。“小心呀,文相,大自然的力量动辄得咎到你身上就不好了,慎言,少废话会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