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在场的人全都震惊不已。
陈琨压根儿没想到樊笺会说出这样的话。
帮主应该只是想威胁朱巧荷吃饭,应该不是爱上朱巧荷了吧?如果帮主真的爱上了她,那么他妹妹该怎么办?
“你……”朱巧荷又羞又怒地瞪着樊笺,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樊笺嗤笑了声,薄唇扯出一抹胜利的笑。“这里有这么多人,相信你应该不会想让他们观赏这一幕吧?”
“你这个小人!”
“吃不吃随便你,反正我一点都没差。”樊笺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嘴角的邪笑一直没有褪去。
朱巧荷没辙,只好十分不甘愿地接过陈琨手上的碗,一口一口把粥往自己的嘴里送。
“早点这样不就得了,省得大家麻烦!”见她愿意乖乖进食,樊笺嘲弄了几句,便又举步离去。
朱巧荷边吃边怒瞪着樊笺远去的身影,殊不知她这样不经意的动作,却被坐在一旁的陈琨看在眼底。
寒水楼大厅,樊笺大刺刺地坐在主位上,听着陈琨向他报告这三天洛阳城里传得沸沸扬扬的消息。
“帮主,朱长菲这几天到处奔走,动用所有的关系,四处拜托人帮忙到寒水楼,试图将朱巧荷给接回去。当然,他失信于知府王大人,王大人自然是不会再帮他,而其他官府派来的官兵,也全都在寒水楼门口就被咱们丐帮的弟子给拦了下来。”
“哈哈哈……真是痛快,太痛快了!”听完陈琨的报告,樊笺笑得分外开心。“既然那朱老头已经开始急了,就再多让他急个几天也无妨,再等几天,我就带朱巧荷回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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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归宁,届时再跟他谈条件。银子跟女儿,我倒是想要看看他究竟会选择哪—个。“
“万一视钱如命的朱长菲不肯妥协怎么办?”陈琨心中仍然十分担心。
“我自有我的办法。”樊笺的眼中浮现一抹嗜血的快感。“我一定会让他不得不妥协!”像是故意说给躲在门外偷听的朱巧荷听似的,他的语气明显地变得冷酷。
朱巧荷躲在门外侧耳细听,完全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听见这样的消息。
知道自己的家人正心急地想接她回去,而樊笺还以折磨她的家人为乐,她的心难过到了极点。
为人子女,她实在不愿意见到疼爱她的爹娘为了她的事而操劳、忧心。她真的好想回去告诉他们,她没事、她很好,请他们别担心,可是她偏偏又被困在这里,想回去也回不去。
想到这里,一股无力感油然升起。朱巧荷颓丧地转身欲离去,却突然被一个冰冷的声音给叫住。
“偷听别人谈话也不来打声招呼?”樊笺的双眼紧盯着她娇小的身影,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她转过身,看进他深邃的眼。
“既然你早就知道我在这里偷听,又何必说那些挖苦人的话,何况我偷听又如何?反正你也不会如我所愿地放我走!”
樊笺走近她,伸手用手指缠绕着她的一头青丝。“你别老是开口闭口就要我放你走,好似你待在这寒水楼真的有多委屈似的。你在这里,除了不能踏出大门以外,我有哪一样亏待过你了当我的妻子究竟有什么地方不好,别人想当还没这个福分呢!”
他突如其来的靠近,让朱巧荷的心一窒,她开始害怕他每次同她说话时,总会有意无意地靠近她,因为那会增加她的无助和茫然。
她不懂这种陌生的心情是从何而来,姥应该要恨他、要厌恶他的,可是为什么每次他靠近她,她的心就会狂跳不已?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朱巧荷冷着声音说道,她努力稳住自己的情绪,不想让心思细腻的他察觉出半点端倪。
“何必这么冷淡,我还记得那天我差点撞到你的时候,你似乎还对我颇有好感的,不是吗?”他靠近她的耳边,低喃道:“是不是被我说中了?”
朱巧荷一听,双颊蓦地涨红,她咬咬娟红的下唇,拍开他缠绕着她头发的手,“你少在那里痴人说梦了!”
“我是不是痴人说梦只有你自己量清楚。”樊笺坏坏地一笑,意有所指地说道。而他那双如鹰隼般的眸子,更像是要看穿她似的,让她原本平静无波的心湖掀起阵阵涟漪。
被樊笺这么一说,朱巧荷顿时方寸大乱,急忙转身离去。
要是再和这个可恶又自大至极的男人争辩下去,也只是浪费唇舌,徒增烦恼而已。樊笺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扯唇一笑,继而转身进入大厅,继续和陈琨讨论事情。
而陈琨和陈瑛都将樊笺对朱巧荷调笑的动作看在眼里。
陈瑛看着朱巧荷离去的方向,心中满是妒意。
为付么她在樊笺身边待了这么多年,他却从来不曾那般同她嬉闹过?朱巧荷在樊笺的心中,真的只是颗棋子丽已吗?
为什么她心中会如此的不安……
朱巧荷最近哪里也不能去,只能整天待在寒水楼里,几乎都快要被闷出病来了。
在这里她一个人也不认识,就算有时候
想找个人说话,也无处倾诉,再这么下去,她都快疯了!
她烦闷地独、自坐在庭院的大石头上,看着庭院里的假山水,盯着池里的莲花发愣。
唉!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才可以回家,她离开了这么久,家里想必已经乱成一团了。
还有她娘,不知道娘会有多么担心她……
想到那个可恶的男人竟莫名其妙地在她的大喜之日,派人将她抢来寒水楼,还恶劣地想以她来威胁她爹,她就很后悔自己之前一直对他念念不忘,她那天肯定是被那匹狂野的马儿给吓坏了,才会有喜欢上他的错觉!
喜欢上他?
不,绝对不可能,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她也不可能会喜欢上一个像他那么恶劣的人!
不会的……
朱巧荷沉浸在自己纷乱的思绪之中,压根儿没有发现有人已经走到了她的身旁。
“朱姑娘。”
听到声音,朱巧荷吓了一跳,转头一看,没想到见到的竟然是陈琨。“是你?”
“朱姑娘,你还好吧?”从第一眼见到朱巧荷,他便已倾心于她,自然也十分担心她在这里过得好不好、习不习惯。“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尽避告诉我没有关系。”
“那么你能放了我吗?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离开这里。陈琨,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我也知道你对我很好、那么,你偷偷放我回去好不好?我好想回去看看我的家人,我好怕我娘会因为担心我而病了,我好想回家。”她眼中泛着泪光,可怜兮兮地乞求着陈琨。
“这点……我恐怕难以从命。”
听到陈琨的答案,朱巧荷不禁垮下了小脸,连方才眼中的最后一丝希望也消失无
踪,她垂下肩膀丧气地道:“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朱姑娘,你可千万别怪我们帮主,他会这么做真的没有任何恶意,他是因为你爹又无端加高了洛阳城里佃农的田租,迫不得已才会出此下策……”
今年洛阳佃农的收成已经够差了,你爹又无端加重田租,让佃农们都快活不下去了,却又有冤无处可伸,因为洛阳城里的官差全和你爹有交情,当然都站在你爹那一边,所以我们丐帮才会插手管这件事,希望可以帮帮那些可怜的佃农,这点还希望朱姑娘你能谅解。“
陈琨自年少便跟在樊笺身边,樊笺对他信任有加,所以才会将丐帮在洛阳的所有营运都交给他管理。
当然,陈琨亦十分佩服樊笺能以一人之力,赤手空拳地打下这片江山,而且他还教导丐帮弟子要以仁义二字行走扛湖,济弱扶倾、铲奸锄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