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哪里惹到他了,这男子究竟想要干什么?“我、我可是会叫救命的!”
“那我可真是好奇,倒想知道谁会有这个胆量来救你?”他轻蔑地一笑,表面上虽状似轻松惬意,实际上动作却与他说出口的话不相符合。他原本紧扣住唐小梅的手突然用力一收,教娇小的她毫无抵抗之力地顺势跌入他怀里。两人的身躯就这么紧紧的贴在一起,彼此都可以感受到对方的体温。
那迷人而富有男子味的青草香不停地往唐小梅扑鼻而来,刺激她每一个感官,更增添了她心里的恐慌。她伸手死命地推拒着他厚实的胸膛,却怎么也移动不了半分;从小到大,她从没跟任何一个男子这么亲近过,而眼前这个男子竟然对她如此放肆,她却毫无反抗之力。
“你干什么,快点放开我!”她瞠大美眸,无措地说着。
“我是个登徒子,你要不要猜猜看我想干什么?”他使坏地在她耳畔轻轻吹气,引起唐小梅更大的战栗。“猜对了有奖赏。”
“无耻!”心慌之余,唐小梅啪的一声,在他俊脸上烙下一个红印子。手中痛麻的触感还隐隐约约存在,教她自个儿也不太敢相信是打哪儿来的这股勇气。看着他那双火红阴为的隼眼,唐小梅不禁感到害怕,更为自个儿的冲动感到后悔了。
第二章
“有种!”唐小梅这一巴掌不仅让昔绝封脸颊上突然传来灼热感,更着实挑起他对她的兴趣,连带地也挑起他想要征服她的了。“长这么大,我可是第一次被女子赏耳光。”
“我不是故意的。”唐小梅凝视着他的俊脸,百般无辜地辩解着。
原以为他会以残忍的手段来对付她,没想到他却是突地捧住她的脸,将自个儿的唇覆盖住她柔软的唇瓣,与之火热地交缠在一起。
他蛮横地强行伸入自个儿的舌头,逼迫青涩的唐小梅回应着他那毫无情感可言的吻。
唐小梅惊愕地回望着他,没想到他却更加肆无忌惮地强行索吻;那猛烈的吻让她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太可恶,真的是太可恶了!
她一个使劲,咬住在她口中胡作非为的舌。
昔绝封尝到血腥味,倏地放开了她。
“你咬我?好大的胆子!”昔绝封邪佞的目光紧凝视着她,同时以手背轻轻地拭去由唇角所渗出的血丝;这时微风吹来,撩起他细柔的长发,让他看起来分外狂猖。
这男子全身上下所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让唐小梅不敢再多待一会儿。
她急忙地推开他,也不管花了好长时间才采集到的地寒草,只是撩起丝绒裙摆,仓惶快速地离去;她像是只受惊的小动物,只顾努力地往前奔跑,头也不敢回。
虽死命地想要逃离此地,而且也努力往前奔跑着,但她还是觉得有双锐利的眼睛正凝视着自个儿,让她无所遁形。
简直是荒谬至极,她竟被一个狂傲的男子霸道地夺去了初吻!
现在她整颗心好乱,不敢去回想方才和那个陌生男子亲吻的情景。
罢才所发生的一切恍若只是场梦而已,她只想赶快回到药铺里,好好地休息一下。
昔绝封望着她仓促离去的纤柔身影,精锐的眼眸霎时出现一丝冷意。
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地寒草?好好的一个姑娘家来这个私人药园采什么地寒草;地寒草还可以治百病?要唬他也别找这种烂理由!
看来他得和方仁好好谈谈,来这儿采地寒草的姑娘铁定有问题,搞不好他还能从这姑娘身上查出一些有关于长生不死药的假药消息。
方仁的药铺里挤满了许多穷苦之人,他们都是来给方仁看病的。
方大夫宅心仁厚,不但不收分文地替穷苦人家治病,还替他们配药及细心关怀他们的生活情况。
对他们而言,方大夫犹如是华佗再世,心里对他更是有着满满的感激。
还没到正午,唐小梅踏着沉重脚步恍惚地走进门,粉雕玉琢的脸上同时也挂满了少女淡淡的愁容。
她来方仁药铺是要帮忙方仁的,因为他平时替人医病都不收分文,所以药铺里总是人潮不断。
虽唐小梅今年芳邻才十六,但因为方仁是她父亲的一位朋友,加上她从小就天资聪颖,又对药草有着极大的兴趣,方仁才干脆向她父亲提议,让她每日上午来药铺学习认识药草,顺便也帮忙配药。
就这样,她每天总是开怀地来方仁药铺报到,那巧笑倩兮的瓜子脸和清脆娇柔的笑声,常让来此处看病的病人忘却了病痛。
所以,唐小梅在方仁药铺可是颇受人喜爱的。
但今日,她却仿佛有着心事,进人方仁药铺里就找了个位子坐下,两只小手托腮看向墙壁发呆。
“小梅,小梅。”方仁叫唤着唐小梅。
“啊?”她这才回神,看了方仁一眼。“方大夫,你叫我啊?”
“我叫你好几声了,你都没听见。怎么一来药铺就无精打采的,有什么心事吗?还是你爹待你不好啦?”他顺势在她对面坐下,“你爹要是待你不好,尽避来跟方大夫说声,我会立刻替你讨回公道的。”
“不是啦,你都不知道……”唐小梅脑海中突然闪过方才和
那个霸道蛮横之人亲吻的画面,双颊也立刻浮上两朵迷人的红霞。
“知道什么?”方仁等待着她继续说下去。
“算了,没事啦。”唐小梅本要说出今日采药时,碰到一位可恶登徒子夺去她初吻之事,但是话才一到嘴边,便又哽住吞了回去。
“你一有心事就全写在脸上,瞒不了我的。”
“没事啦,真的没事,我今日只是采药采得有点累而已。啊——”她惊讶地叫出声,像是突然忆起了什么。
“又怎么啦?”方仁总觉得她自采药回来后,整个人似乎变得有点不对劲,总是心不在焉的。
“我今日采到了四株地寒草。”
“那很好啊。”
“可是我把装有地寒草的篮子遗忘在药园里头了。”
“没关系,晚一点再去拿就行了。”方仁拍拍她的肩膀说道。
“对不起喔,方大夫,我不是故意遗忘的,都怪我离开时太过于匆忙了。”她噘起樱红小嘴无辜地说着,轻轻眨动着长长的睫毛和水汪汪的大眼,着实惹人爱怜而不忍责怪她。
不过真算她倒霉,没事碰到一个奇怪又讨人厌的男子就罢,还为了要逃离他而忘了拿地寒草。
“好,为了要惩罚你不小心把地寒草给遗忘在药园,晚上就帮方大夫煮一顿饭食吧,因为今夜我将有个老友来访;他突然来访且未先知会一声,所以可能要麻烦你今夜替方大夫准备一顿好菜了。”
“好哇,那岂有啥难题,只要你不怕会吃坏肚子的话。”唐小梅淘气地笑了笑,露出可爱又迷人、讨喜的小酒窝。
“怕了怕了,那方大夫就在此先向你求饶,我可不想夜半三更起来猛上茅厕啊。”
“哼!知道害怕就好。”唐小梅得意地叉腰笑说着。
“你这可恶小妮子!好了,快到市集买些新鲜的食村回来吧,方大夫也要去忙了。”
当唐小梅午后到药园里取回地寒草时,上午遇见的那个男子已不知去向,唯见地上还遗留着那一株被他无情踩平的地寒草。
如果不是那株地寒草还静静地躺在地上,她一定会以为上午那场意外相遇的情景只不过是她的幻觉而已。
她看着地上那株已经干枯的地寒草,不禁暗自想着:那男子上哪儿去了呢?他为何会来这里,又为何要无缘无故地侵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