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大哥说的没错!啊瑆在心底认同著。
“不过既然邢伯伯已经过世,这酬劳问题我们就必须详细谈一谈,我会请会计师将价目表列给你们,请放心。”
呃……大哥还是不改视钱如命的本性哪。
不仅是浮瑆在心中偷偷感叹,邢家诸位长老也一个接著一个露出错愕的表情。
宗耀瑒回过头,对邢瑞璋说:“你好好保重,节哀顺变,我有空会来看你。”
这番话在旁人听来可说是再正常不过的安慰词,但是听进邢瑞璋的耳中,却令他忍不住头皮发麻!
这些煞星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一接获邢家长老传来的消息,得知他们聘请一个女人来当瑞璋的保镳之后,西川慎玲心中的不安愈演愈烈!
她抛下手边代理总裁的工作,急急忙忙从公司飞奔回来,一见到青春美丽的宗浮瑆,她心中立刻警铃大作!
“怎么可以将保护瑞璋的重责大任,随随便便交给一个女孩子呢?”西川慎玲极力找理由反对。
她绝不同意让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来接近瑞璋!
瑞璋是她的,谁也不能同她争!
在西川慎玲眼里,浮瑆已经变成了眼中钉。
然而浮瑆却不知道西川慎玲的想法,她很单纯地以为,西川慎玲只是对她的能力不放心。
“我有十足十的信心可以胜任这份工作,我擅长空手道、柔道、射击术、格斗
“你闭嘴。”邢瑞璋冷冷地开口。
啊瑆无奈地嘟著小嘴,下再发言。
她可不希望他再生气,他发脾气的样子挺吓人。
“我们对浮瑆的能力都有相当的信心。”
“是呀,她是宗耀瑒的亲妹妹,我早在之前就听说过她的能耐了,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所有长老都很信赖浮瑆,所以对西川慎玲的反对,根本不放在心上。
“瑞璋!”西川慎玲知道和这几个老家伙是没甚么话好说的,她直接将问题丢给当事人。“你也同意吗?”
邢瑞璋沉默半晌。
本来,他是很不能接受让女人来保护他,但是经过宗耀瑒的搅局之后,他发现让一个女人每天紧跟在他身边,比让一个男人时时刻刻黏著他好太多了,至少不会让他有恶心、想吐的感觉。
宗耀瑒可说是他的恶梦!
“既然叔公他们都这么说了,我也没甚么好反对的。”
“这──”
西川慎玲气极了!
她走到浮瑆面前,从头到脚恶狠狠地瞪了她一递。
为甚么要将这一颗不定时炸弹系在瑞璋身边?如果这个女人变成狐狸精来勾引瑞璋怎么办?
西川慎玲真的很生气,但是她没有办法将心中的顾忌说出来,扭曲的心态让她的心事变得丑陋不堪!
“你最好够谨慎,不要让瑞璋发生任何意外,如果瑞璋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会扒了你的皮!”
啊瑆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一圈,点头道:“是,我一定会尽我所能保护他。”
脾气不好的人,好像不是只有邢瑞璋而已耶。
德高望重的几位长老,和脾气坏到家的邢瑞璋与他阿姨……唉!这一家人真不好应付,看来她往后的日子可辛苦了。
第三章
在邢家已住了一段日子,浮瑆无时无刻地守在邢瑞璋身旁,为他打理生活起居的琐碎事宜,也确实尽到保护之责,除了邢家的长老们和西川慎玲之外,她不让任何人接近他居住的木屋。
甚至因为同情心和天生的母性作祟,她开始亲自下厨,为邢瑞璋炖补品,不只是善尽保镳之责,还身兼保母呢!
“瑞璋!”
啊瑆端著一锅热汤,快步地从门外走进来,将热腾腾的补汤搁在桌上,舀了一碗到他面前。
“趁热快喝,凉了就没药效了。”
“这又是甚么?”
“健鼻汤啊!”她咧著大大的笑容道:“喝下这碗汤,包证你身强体壮,通筋畅骨!”
这是她每次端著补药到他面前时,都会念上一次的台词。
看著她脸上大大的笑容,邢瑞璋心底竟然有那一阵的愣怔……
她确实长得很漂亮,不说话的时候,光是笑容就可以迷得男人晕头转向,虽然没有女人的娇柔妩媚,但是却显得更加坦率、不做作。
啧!他是怎么了?竟然认真地打量起她来了!
眼前这个女人有甚么好?身为女人就应该有女人的样子,只要懂得取悦男人就行了,不需要学会一身功夫,一想到她的能力强过男人,就令人倒尽胃口,尽避她长得再漂亮,也枉然。
“你真的很闲是不是?”他神色不悦地说:“你到底是来当保镳,还是来抢管家的工作?”
“你不要这么说嘛!我只是关心你的身体,希望你早日恢复健康。”她的心思很单纯。
“你不需要关心我,这对你不会有好处。”他冷冷地说。
“欸!谁说关心人一定要得到好处不可?我对你的关心,是出自真心真意,根本不需要你给我甚么好处。”
“这种白费功夫的事你也做?”
“有甚么好白费功夫?我今天是在关心你,又不是在耍甚么心机,你不要把一件单纯的事情想得很复杂好吗?”
她才不管他脸上的表情是不屑还是轻蔑,她只想叫他赶快趁热将补汤喝下去,这碗补汤可是她的独家秘方呢!
“先喝汤,你要聊甚么我都奉陪到底。”
他每天都会和她斗嘴,但是她都当他是在和她聊天,不想把他的嘴巴想得这么坏。
邢瑞璋沉默了会儿,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端过热汤喝下。
他还真搞不懂自己,为甚么要乖乖听她的话?
是她的声音隐藏著一股魔力,可以说服他的意识吗?
“不难喝吧?”她笑道:“这可是我精心钻研出来的独家秘方喔。”
“你钻研这个做甚么?你对食补有兴趣?”
“才不是呢。”她将空碗收到一旁,为他解释道:“我们兄弟姊妹四人,从小就开始练武了,大伤小伤一定会有的,每天都要拜访跌打师傅,但吃再多药还是无法让身体恢复!为了让我们四人受了伤之后,都能尽快恢复元气,我才下苦心钻研食补。”
邢瑞璋听完她说的话,不禁对她的家庭背景产生丁点兴趣。
外传宗家是一个非常神秘的家族,父亲也曾经告诉过他,可以与全世界的人为敌,就是不要得罪宗家的人,足见宗家的背景有多么不单纯。
如果眼前这个女人真的来自宗家,为甚么他却无法从她身上察觉到一丝复杂的味道?反而觉得她单纯、天真……
难道是他的直觉出了问题?
当他正想著她的事而失神,一回过神来,却发现她双眼睁得如铜铃般大,直勾勾地盯著他瞧。
“你在看甚么?!”他没好气地问。
“看你的脸啊。”
啊瑆心无城府地回答他,漂亮的双眼弯起了月形,唇畔漾起了柔和的笑意。
在仔细看过他的脸之后,她发现他其实长得很好看,若不是因为左脸颊上的那道伤口,和几处淤紫毁了他的容貌,他可以说得上是位超级大帅哥了!扁是这样看著他,就让她直吞口水呢!
“有甚么好看的?”
他的眉头皱成了死结,似乎很不满她的注视。
“你长得很好看耶,没有人跟你说过吗?”她绽笑问道。
“你现在的表情很像花痴。”他冷冷地说。
“真的吗?”她赶紧伸手捂上自己的脸颊,轻抚一下,不好意思地笑道:“我好像失态了,你别见怪喔,因为除了我大哥和我弟之外,我很少觉得有男人长得好看的,所以才不小心看得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