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根本不爱你,不想再造成大家的困扰。”
“妳根本不懂什么是爱。”
他的话刺伤了舒冬海的心,“爱一个人,是她喜欢你,你也喜欢她,两个人心意相通才对。”
“我爱妳,妳也爱我,为什么……”
“不,你爱的只是我外在的假象,而我贪图的是你的安定。经过这段日子,我发现原来我们之间曾经拥有过的并非真正的爱情。”
“别拿大帽子扣在我头上。”
“阿胜,你的母亲不喜欢我,你的家族成员排斥我,只凭着爱情,我能存在那种环境多久?”
“我会帮妳呀!”
“你不会。”
“当然会……”
“就算想帮,也只是心里想想,不会付诸行动。”舒冬海打断他的话,“别自欺欺人,如果你真的敢反抗,这些年来我和你母亲的相处情况就不会是相敬如宾了。”
从她的眼中,黎胜读出坚决与断然,只是理智接受了,情感却无法承认。所以他需要更多的言辞证明,需要更强硬的态度来接受这段往日恋情的消逝。
“那些都是借口吧,妳的离开只因为别的男人。”无法承认,他心头满是恨意。
“不是的。”
“到最后妳仍是满口谎言,女人心,果真比蛇蝎还毒。”
“拜托,我说过不是那样……”
“我会恨妳的!”
“对不起。”到最后,舒冬海还是只能这么说。
“我绝对不会原谅你们,今生今世。”
“阿胜,早在多年前我就已经结婚了,所以无法嫁给你呀!”她终于说出实情。
“骗人,妳别再找理由了。”黎胜根本不相信。
“十年前我就已经和我的丈夫分居,但我们仍是夫妻身分。”她十分内歉地说。
“无论妳说什么,我都不再相信。”他丢下话,愤愤的离开。
她说的是实话呀,为什么他不相信?
“来杯马丁尼?”
坐在PUB中,黎胜只顾将酒往喉中灌,完全没注意到身旁的人事物,直到一只纤手在他面前摇晃。
“不。”他低头继续买醉。
“别客气,我们是朋友呀。”
闻言,他猛然抬起头,看见黄雪伦那张如花笑靥。
“雪伦,妳怎么会在这里?”
“别尽碰那些烈酒,宿醉很难受耶!”她温柔地拿开他手中的威士忌,递上一杯加了绿色橄榄的马丁尼,“我呀,碰巧路过此,想进来喝杯酒解闷,没想到竟遇见你。”
其实,他和舒冬海碰面时,她一直躲在一旁偷听,看见他像头受伤的野兽,躲在PUB买醉疗伤,她才忍不住出面的。
“还是妳对我最好。”他已经有些口齿不清。
“唉!没有用的,你心里根本没有我的存在呀。”
“雪伦,对不起。”
“算了,都已经过去。你还需要我帮忙吗?”
她要整垮黎胜,利用他最脆弱、最需要朋友的时候,给予致命的一击,效果才是最显著的。她拿起热茶轻啜了口,隐藏嘴角的冷笑。
“雪伦。”受过伤之后的温情最叫人感动。
“虽然我说过许多不堪的话,”黄雪伦耸耸肩,脸上尽是无辜的表情,“追根究底,都是我一相情愿,根本与你无关。”
“谢谢妳,真是太谢谢妳了。”黎胜激动地握着她的手,“我一辈子都会记得这份恩情。”
她心里一笑,是呀,他将无法忘怀,一辈子将她牢记在心底,想忘都忘不掉。
“你太客气了。”
“这个世界上,果然只有妳才是我真正的朋友。”
一说完,他咚地一声倒下。
“呵呵,你很快就会知道,我到底是不是朋友。黎胜,怪只怪你从来没把我放在心上。”
黄雪伦的嘴角噙着不怀好意的笑容,搀起不省人事的黎胜离开PUB。
第六章
天啊!这是电影已经演烂的桥段,而他居然让自己陷身其中成为主角。
黎胜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全身赤果,本来还想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直到听见浴室里传来阵阵的水声,浇息他最后的希望。
他怎么会笨到被设计?
他最后的印象终止于自己在某间不知名的PUB中买醉,然后好象有人和他说话……
是谁?是那个人把他带来这的吗?
黎胜拚命地想唤醒记亿,然而宿醉的早晨最不适合思考,浑沌的脑袋瓜只有愈想愈疼痛。
在百思不解的情况下,他索性套上衣服坐起身,等着看到底是谁好大的胆子,又该用什么方法解决。
对方倘若纯粹要钱,那称得上最简单的要求。在他的眼中,只要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是小问题。
如果不是为了钱……
天啊,那可就惨了!
女人如果不要钱,通常意味着超级大麻烦上身,怎么甩都甩不掉。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年头开放、大胆的女人很多,喜欢单纯享受、不要束缚的人更多,或许他只是运气不好,碰上个想找一夜对象的女人,等会儿大家握个手,拍拍,就当没这回事。
倏地,浴室的门被推开,从烟雾中走出来的人,赫然就是黄雪伦。
“妳……”
“亲爱的。”黄雪伦声音甜腻地坐在床沿,“你起来了。”
“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黎胜痛心疾首的看着她。
“你的问题好奇怪喔。”她拨拨半干的发丝,露出明媚的笑容,“来这里并不是我的意愿啊!”
“妳明知道我已经有喜欢的人。”
“我也喜欢你呀。”
“可是我并不爱妳。”
“但舒冬海也不爱你呀。”娇笑了声,她露出狡猾的笑容,“我的所做所为,和你并没两样呢。”
“妳知道了什么?”他骇然。
“总之,我已经把发生在咱们俩之间的韵事录下来,我想怎么做,你应该心里有数吧!”
“黄雪伦!”他大声咆哮。
“我说过会让你后悔的。”她优雅地站起身,脸上挂着复仇绶得意的笑容,“现在你应该相信我说的话都会当真吧!”
“真要公布出来,妳是女人,天生上就比较吃亏。”
“我不怕。”她昂起头,“我做事只讲目的,不择手段。”
尽避怒气冲天,黎胜手紧紧地握拳努力沉住气,克制自己想要掐死她的冲动。
“别以为我会吃那套威胁,无论如何,我都会娶到冬海的。”半晌后他平静地开口。
“好啊,我等着瞧,看看你娶到什么人。”黄雪伦双手环胸,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妳为什么要躲我?”
已经濒临极限的齐景熙,捉住落单的沈秋池。
所有的耐心等待,在看完昨天邮差送来的信后全数消失,再也无法平静下来。她给了他两份已经签好名字的离婚协议书,除此之外,连只字词组都没有,怎么,她是当他已经死了吗?
虽然从石磊的口中,他得知这段日子以来她亦不好受,可她居然如此大胆,敢这样对他。既然如此,大家干脆点,直截了当地面对面将问题解决。
他的声音将沉思中的沈秋池唤醒,全身的细胞都因此而复活。
她倏地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向齐景熙,忍住想冲上前直奔他宽阔胸膛的,站在原地,用最悲伤的语调说:“你接到我寄去的信了吗?”
“敢做要敢当啊!秋池。”他步步进逼,眼神阴骛沉郁,“妳既然敢提出离婚的诉求,身为丈夫的我总该知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竟然落得被妳休夫的下场。”
“是我的错。”她低着头,像做错事的孩子。
“别搪塞我。”齐景熙忍不住怒吼,“谁的错由我自己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