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我的错。”她心碎地恳求,“求求你,别让那些往事横亘在我们之间,求求你相信我的爱……”
“离开吧,曾经我天真地以为或许你不同,但事实证明,你和别的女人无异。你贪图的是钱财或者洛太太的头衔,如今都无法达成心愿。快点走吧,你只是我复仇戏码中的一枚棋子,游戏已经终止,再也没有任何价值。”洛席恩绽露出恶毒的冷笑。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她疯狂地想对他吐霹所有的爱意,疯狂地想抹去他额上的纹路,“求求你,我们会过得好好的,我们会像世界上任何一对神仙佳偶,一辈子相亲相爱……”
“没用的,你的心中只会惦记着那老家伙,时时刻刻想替他求情……而这,却是我今生最无法忍受的。”
“席恩,我们……”她吞了吞口水,“或许能找出妥协之路。”
“告诉我,最后当你躺在我身旁,如何忘记我让自己的父亲垮台?当我动手抚模你的身体时,你保证不会作呕?当我发火生气时,你会不会无怨无悔地接受,不迁怒到我的个性与过往?或者说,你如何保证自己的安全,当我对待自己的父亲也是如此时。”勾起她的下巴,洛席恩的眼神中满是冰冷,“事实上,我根本是故意的。”
“别这么说……”他甩开她的手,害她扑倒在地,但她却绝望地攀住他,“求你听我说,我那么爱你……”
泣不成声,小巧的肩膀不断地抽搐着,泪水如樱花瓣随风飘落,依然无法改变郎心似铁的事实。
“你爱错人了,或者,你爱上的只是伪装天使外貌的恶魔。”他用最简单的话将她打人地狱中,永世不得翻身。
“拜托,为什么相爱的两个人非得走到这种地步……”她哭得歇斯底里,泪花落在木质地板上,溅出一道一道的水渍痕迹。“席恩,我求求你,别把我们的未来踩在脚底下践踏,我承受不起这样的打击。你明明爱着我,只是无法表达出自己的爱意,无法面对你爱上我的事实啊!”
“自作多情,我从不曾爱过你。”他说出最残酷的话语,“选择你只因为东方女子最顺从男人的心意,绝对不会过问我的往事,也不会妄占自想替我解决问题,而这才是我要的女人。”
双手幽幽地放开,“仅仅为了要我走,你竟连谎言都可以说出。”
“站起来。”冷然地迎向渴求的目光,他大喝一声,拉住她直接往门口走去,“你的行李已经被送回纽奥良;从今以后我不想再见到你。”
门就在身后“砰”的关上,面对荒凉的前方,她突然感到心里好累好累,仿佛再也承载不住任何的打击。
滂沱大雨开始落下,打在她的身上、发上,淋湿一切,也浇熄了火热的心。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连身体都开始哆嗦,真到确定他再也不会打开门为止,一如紧闭的心门。
笨拙地迈开脚步,泥泞的道路窒碍难行,眼前的那条笔直的长路似乎永远没有尽头。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外面天色已经全黑,他的狠心真实地呈现在眼前后,反而像作戏。
徒步行走,冰冷的雨点像千万根针,刺上毫无遮掩的身体与秀发,竟不觉得疼。泪水和着雨水滑下,她本非爱哭之人,却在短短的一天中落下比一生加起来更多的泪水,不,她绝对不会再哭的。
宁霏霏格格地笑出声,好一场及时雨,像是要帮助她面对事实,或许她早该清醒了……
天色愈来愈黑,路旁的景象早已经由万家灯火转变成荒无人迹,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直到一辆警车停在她的身旁,身材高壮的黑人警官下了车,显然已经注意她一段时间。
“小姐,你需要帮忙吗?”
抬起一张湿漉漉的脸,痛楚的眸子看着他,语气却十足空洞。“好,我需要帮忙,我真的需要帮忙。”
“上车吧。”
点点头,她听话地窝进车子里,经过热风的吹拂,这才开始觉得冷,连牙齿都开始打颤。
“你要上哪儿?”
“纽奥良。”她脑海中惟一浮现的地名。
“小姐,职务在身,我没办法送你到那么远的地方,或许让你在车站下车,再搭车过去好吗?”黑人警官等了半天,都没听到回应的声音,终于转过头来,原来人已经昏倒了。
后座上的女子脸上泛着不寻常的红,呼吸声也显得特别急促,脸上的表情带着痛苦。不用多说,定是发烧了。
黑人警官马上将警用的号志灯打开,发出刺耳的声响,快速地飞车将她送到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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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
坐在沙发上,仰首又灌入一大口威士忌,面前摆放的酒瓶已经成堆,为什么脑袋还该死的清醒?
在深锁的房门内,他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从天色发光,到变为昏暗,现在看来,天又亮了!
“该死的洛席恩,我就知道你躲在里面!”门忽然被硬推开,进来一张怒气冲冲的脸孔。
“你来了,陪我喝一杯。”咧开嘴,他摇摇手上的空瓶子,“喜欢几年份的呢?”
“恕我不奉陪。”推开他,戴凯尔傲然地站立在他面前,“这次又是受到什么样的委屈吗?我猜猜,工作上……不可能,除了人家怕你之外,哪轮得到你看人脸色。至于家庭……单身汉一个,哪来排头吃。女人嘛,吃瘪的永远是别人,天之骄子的你,还有啥事不顺心?”
“如果你专程来是讽刺,抱歉,请改天呵。”他打个哈欠,“本人现在心情极端恶劣。”
“你也会良心不安?不可能,没有心的人,哪里会顾虑到旁人,即便她因此住院生病,你也只会认为是假的。”戴凯尔陡然回过头来瞟了他一眼,眼里近是谴责与怒意。
洛席恩眼底闪过一丝慌张,随即敛去,冷然的面孔依旧。“如果想来当说客,我劝你最好别试。”
“我不想当说客,只想知道打什么时候开始,你的心全被狗给吃了!懊死,你居然让她独自走在黑夜中,荣誉之心到哪去了?”爆跳如雷,戴凯尔不满地请问,“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独自在深夜中行走,光
用想的都会胆战心惊。要是霏霏真出了事,你的良心受苦一辈子不说,还失去上帝赐予你最珍贵的宝物。”
揉揉疼痛的头,宿醉后的感觉真差,偏偏这个饶舌的公鸡嘀咕没完没了。干吗爱在他的身边啼叫?
老天爷,他需要充分的休息,需要适当的娱乐,需要放纵自己的身心,才会得到平衡,绝非坐在这里听教训。
要花多久的时间才能忘记宁霏霏的存在,想起她如花的笑靥,想起她哭泣时惹人爱怜的模样,想起她的倔强,想起她的热情奔放……太多太多的回忆缠绕在屋子里。
挥不去呵,那天她肝肠寸断的模样,始终盘踞在脑海中,须臾不离。如果他以前不知道自己有多恶劣,从宁霏霏受伤的眼中,已经得到全盘的证实。没错,他是个冷血的混蛋,以前是,以后也不会变。
但就只有她的影像清楚地印在脑海中,像着了魔般,从此深植在脑海中,难道就因为她曾经住在这里?
是了,他要离开这里,只要离开后,就不会想起那些事情,
“还好我托人打听,一个好心的警察路过救了她,否则……”
“够了,我没时间听这些。”他不要让怜悯的心情在此刻抬头,否则自己会先疯掉。站起来,无法听见更多属于宁霏霏的事情,那会让他觉得!自己真是个大混蛋。“谢谢你的关心,反正她现在没事,我和她之间已经全盘了断,没有将来,也不可能会再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