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同样的事件,发生在洛席恩的身上,所有的反应全都变调?
回到家,没有点亮灯,将自己埋首在被窝中,低低的啜泣声缓缓地响起,宁霉霏度过有史以来最难熬的夜晚,痛彻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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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接受了洛席恩消失的事实,度过行尸走肉的数天后,终于决定恢复平常心,继续过生活。
庆幸自己的情感没有放下太多,所以才能恢复得快。但是却清楚地知道,已经无法回到原先无欲的宁霏霏了。
女人总是在经过爱恋后转为成熟,如今的她,失去纯真的幻想后,也许才知道所谓的爱情吧!拍拍额头,窃笑自己无聊,为了莫名其妙闯出的男人心碎,到底有啥好处。
然后在一个黄昏的傍晚,在全然没有准备的时候,猛然在街头看到熟悉的身影,那个曾经萦绕在心头的影像,像个无事人般出现,依旧是一派轻松打扮的牛仔装,双手插在口袋中,隐约还听得见口哨声。多日来的紧张全扫空,剩下的是全然的愤怒。
飞快地回到家门口,试图稳住颤抖的双手,她努力地想找出钥匙,避开与他相见的尴尬时刻。
脚步声渐渐逼近,压迫感和直觉告诉她,来者正是她最害怕见到的洛席恩,那个该从此消失在生命中的鬼魅。
不呵,别在此刻出现,她脆弱的心还没武装好,还没能笑着与他泯恩仇,还不想亲眼见到他,还无法隐藏自己的情感。
愈焦躁愈无法做到,手上已经将皮包内翻得面目全非,却始终模不到那串该死的钥匙,她急得低声咒骂,直到背后的声音响起,也只好宣告放弃,准备面对现实生活中最残忍的那一面。
“嗨,霏霏。”慵懒的嗓音从后方响起。
“嗨。”闷着头,身形僵直的她还是寻找着钥匙。
“怎么不打声招呼就逃走?”只手撑在她的面前,迫使当事人无法呼吸,阻挡着所有的动作。
“抱歉,但我今天忙着做功课。”她不想再次让自己陷入无涯的苦海中,夜夜含泪人眠。
“不急着这几分钟吧。”洛席恩不肯妥协。
她无奈地放开手,拨拨被风吹乱的头发,也顺便理理思绪。“好吧,你有话请快说,我的时间真的不多。”
浓厚的剑眉微挑,“好吝啬又见外的说法,我还以为咱们是朋友。”
转身面对多日不见的他,清爽的模样始终未变,按撩住内心的激动,她音调平板地问:“好,要叙旧吗?洛先生,请问你这些日子究竟上哪儿去了?现在有事需要我效劳吗?”
“只是四处走走啊。”
“然后呢?没有别的说法?”话题已经展开,再多的克制都变成徒然。往前一步,她咄咄逼人地追问:“消失一个月后,这样的答案无法令人满意呵。你的旅途中没有遇见情投意合的女人?没有遇见投怀送抱的女人?没有产生令你乐不思蜀的罗曼史?”
他一扬眉,脸上有着笑意。“吃醋了?”
“你要知道答案吗?”她突然地哽咽,转过身隐藏自己的失态。“没有!我该死地甚至连喜欢你都谈不上,哪来醋可吃。”
翻转过身子,抬起她低垂的脸蛋,柔情瞬间写满整个脸上,他深思地问道:“你哭了,为什么?”
宁霏霏用力地捶上他宽阔的胸膛,“该死的你,根本不该再出现,我已经决定要将你忘记……”
“霏霏呀,不行喔。”他开心地大笑,一把将她揽进怀中,在柔顺的黑丝上叹息。“你的想象力太过旺盛,我只是去办点事,总是要工作嘛,岂能整日窝在此地,放任工作在外。”
“可你什么都没说,就这么走了,害我独自胡思乱想,啥事都做不成……”哭泣转为抽噎,再次见到他有如释重负的感觉,让心头上隐忍已久的自怜自艾再次抬头,无法自制。
“老天爷,你是水做的吗?说哭就哭。”
眼看她的眼泪一时半刻无法停歇,洛席思索性接过她的皮包,三两下翻出那把始终未能寻获的钥匙,将紧闭的大门打开。然后转身抱起她小小的身子,轻松地抱到房间里,怕留给外头路过的人笑话。
“都是你害的。”被小心翼翼地放在沙发上,毋须佯装坚强的宁霏霏懒得动作,兀自拭着愈来愈多的泪珠。
“别哭了。”他奇特地看着她。
“我高兴啦。”他干吗理会她呢,如果在乎,又怎会放她独自守候在此,自己浪迹天涯。
“天!”扳过她的身子,他采取男人最惯常使用的伎俩……吻上她的唇。
呵,这才是真正的吻!多美妙的滋味,宁霏霏刹那间忘了哭泣,瞠大眼直盯着他的贴近,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她已经渴望了那么久,真正碰触后才发现,那些美好的想象都是真实的。
“闭上眼睛,别瞪着我。”稍稍离开她,洛席恩沙哑的嗓音在耳畔响起,“你让我感觉好像在欺负未成年少女。”
“席恩……”
她做错什么吗?舌尖偷偷冒出,舌忝舌忝干涸的唇瓣,小巧的樱口中逸出最诱人的声响,微醺的脸蛋上有着处女初尝情潮的羞涩与好奇,对所有的男人来说,等待都将是最痛苦的折腾。
“该死的女人,你让我完全失去理性与控制。”低吼一声后,洛席恩的动作转趋直接却始终未减温柔,将她轻轻地按倒在沙发上,以更大的诱惑力与她缠绵,伸出舌头诱骗她的甜蜜。
叹息呵,反手圈住他的颈项,深深摄人他的气味,品味他的唇,让坚硬的身躯贴住自己。四周是彩色的气泡,如置身于梦幻中,没有真实感。随着他而动作感到生命是喜悦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身上的衣裳已经失去踪影,随着风吹来引发阵阵的疙瘩。但她毫无所感,除了他的手制造出的奇迹外,除了他每次欺近时带来的悸动,世界上已经缺少能将她敲醒的事物。
他的头埋首于小巧玲珑的身前,她突然地遮住前胸。
“不要看,拜托你。”她别过头,无法面对他那双满含的眼眸。
“为什么?”他充满耐心地诱哄着。
“你不会喜欢的。”她的脑海中突然响起雪莉的声音……
洛席恩才不是简单的人,你看到的只是表象。
雪莉向来是对的,对男人敏锐的判断,未曾出过差错。从他的热吻、他性感的抚触、他谜样的眼神里,宁霏霏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单纯,又是多么渺小。席恩在女人堆中必定是身经百战的,而且还战绩辉煌,否则怎能轻易挑起她血液中罕见的热情。
第四章
轻咬着小巧的耳垂,他低喃着:“霏霏,你不想要我?”
“当然不!可它们……很小,你会失望的。”她以极细微的声音回答。
闻言,他仰起头发出爽朗的笑声,“你太多心,胸部的大小并不会影响我的表现。等着瞧吧。”
“别逗我,拜托。”她悲惨地咬着唇,“我是认真的。待在台湾还好,大家都是五十步笑百步,自然没感觉。到了美国,见多了波涛汹涌的美女,我猜男人的品味早已被养叼,视为理所当然。我终于发现,为什么来自东方女子必须以温婉取胜,因为她们老是存有自卑心,我们……实在无法名正言顺地抬头挺胸。”
“尺寸绝非问题,只要我喜欢。”他再次低头,直接拉开她遮掩的双手,用行动证明一切。“当爱情来临时,哪有空顾及这些琐事,我喜欢你,想要拥你人怀,只因为那个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