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我好说歹说都无法换得你的承诺,而且对我、对宋朝也都没有好处的情况下,你休想从我的身上得到任何东西。”
“你已经被册封为妾——我的妾!”
用力地捉住她一双柔荑,无视于下手的轻重,气过头的怀敏恼于她的拒绝与骄傲,更担心铁兀儿的人随时进来将她带走。这些日子以来,铁兀儿已经厌烦他的借口,更记恨于他不肯放手。怀敏心一横,干脆禀明早已将沐心蕾纳为小妾,断了他的念头。
而这也是他为什么直到今日才来找她的原因,在没有得到铁兀儿的口谕之前,什么都做不得准。
“为什么非要我不可?”她愿意嫁给他,但必须是正大光明的,而不是当个见不得天日的小妾。更何况他心中有别的女人,说什么她也不愿屈就。“你想要温驯的小绵羊,外头有一大堆!别眼巴巴地盯著我不放!”
望进她清澈的眼中,正映著自己飞扬的怒焰,奇异的,他心中的怒火竟悄悄地退去,只剩百感交集。
怀敏沉吟片刻,终于对她说出实情,“铁兀儿要你,如果你不愿意的话,下次见到他时,大可直接向他说出,让他更有理由把你带回宫中。”
“那不是很好,待在华丽的皇宫中,比在你这里还好上千百倍。”她故意说得很乐意。“既然已经被迫远离家园,我倒不介意到皇宫中作客,至少蒙古皇帝比你好得多,说不定哪天会让我回家。”
“别傻了,你以为随随便便就能进去吗?再说,若铁兀儿要你成为他后宫宠妃的一分子,这样你也愿意?”
闻言,眉头轻皱,身子微微地瑟缩,但沐心蕾随即记起在这里她的身份亦同呵!
“那也无妨,我不过是你的妾,可后宫佳丽三千人,或许铁兀儿根本不会记得我的存在,至少落得清静。”
“难道你以为能成为我的妻吗?”他倏地恍然大悟,开始仰头大笑,“自始至终,你都以为有机会能成为我的妻,而故意抵抗吗?哈哈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沐心蕾,你也未免太天真。”
“我是宋朝的郡主,身为正妻有何不可?”她不服气他言词中的嘲弄,就算打不过蒙古人,但宋朝所有和番的郡主,都是正妻的地位,没道理自己要屈就。“论身份地位,那都是合宜的。”
“不可能!”怀敏断然地将话说得歹毒,“我不会娶你为妻,今生今世都不可能!”
“是因为那个叫云儿的女人吗?因为她的死去,让你变得愤世嫉俗;因为她的死去,让你眼盲心盲,因为她的死去,让你伤害别的女人……难道除了她之外,别的女人都没有七情六欲吗?”她强迫自己问出心痛的问题。
迟疑片刻,他终于还是点点头,“对,你说得没错,为云儿复仇是我今生惟一的心愿,我不后悔,就算要杀人放火,我也在所不辞。”
她还能怎么反驳?那个名唤云儿的女人早已深入他的骨血之中,连死了也阴魂不散呵!
活人怎与死人争?
饶是爱他痴狂,愿意为他放弃宋朝的一切,舍弃郡主的身份,亦无法将心意传达进他已然死寂的心中,因为那个位置早在多年前就已经被云儿占有,今生今世,怕是没有让开的一日呵。
她凄惨地笑了,“你要女人,却不给她们情爱;你宠女人,但只是物质上的施舍。怀敏,你真懂得伤害人。”
“你爱上我了吗?”他缓缓地开口。
“当然不!”为了维持最后的尊严,她悍然地否认,“打从你将我掳走的那刻起,我发誓今生今世只恨你一人。”
“恨?!”他仰天长啸,“恨我吗?罢了,恨也好,爱也好,你终究将我放在心中,永远无法忘怀。”
说完,他将她推倒在床上,一股前所未见的情潮同时自心里汹涌而来,他继而一把扯碎她的衣裳,露出白皙的胴体,霎时,他的眼神也变得黯沉。
多日未见,他常常忍不住在脑海中描绘她柔美的曲线,而日夜煎熬,挥之不去的是她在身下的莺啼娇啭。
“你要做什么?”沐心蕾眼中充满害怕,死命地往床沿躲去,开始痛恨起自己的无助。可男人与女人之间最大的差异,莫过于力气,就算拚命抵抗,又能捍卫多少?
“我要你!”他长臂一展,便轻松地将她纳入怀中,另一手托起她的下巴,浊热的呼吸喷在她细致的脸上。
呼吸登时变得困难,她把眼睛闲得死紧,执意说服自己这不是真的……“说你也要我。”他诱哄地低语。
沐心蕾不解,他怎能在瞬间立刻起了邪念?方才两人明明处于剑拔弩张的局面,这会儿居然……“放开我!这跟咱们方才谈的事情有何相干?”困难地咽下口水,她开口说出的话语沙哑低沉,而他的体热也让她浑身不自在。
可奇怪,莫非连热也会传染?否则自己怎会在寒冷的天候中,感到莫名的燥热与浮动?
“我是你的敌人,还记得吗!我不肯委身为妾,对于这样的女子,你该唾弃轻蔑,怎么会……”
他轻轻地咬著她柔软的唇瓣,堵住了喋喋不休的樱口,诱哄著敲开甜蜜的根源,寻求更多的唇齿交缠。
因著他的动作,她不自觉地颤抖,不自觉地贴向他,也不自觉地反应起他的吻。
老天,她疯了吗?居然会有感觉!
嘤咛的声音自她喉中发出,满足了他的男性自尊。他真是个傻瓜,明知道女人就是女人,口中再多的拒绝,依然抗拒不了诱惑。
放开紧握的手,看著她迷惑的眼神,怀敏发出低喃的笑声,“我是男人,有正常的需求,而你是聪明的女人,自然知道为什么。”
“不,我什么都不知道——”奋力推开他,咬著下唇瓣,她闭起双眼,希冀这一切只是梦。
然而这是真的,当他的大手在自己的藕臂上滑动时,她忘了该说些什么,事实上,她的脑海已经空白一片,只知道他的碰触很轻很轻,灵活的手指慢慢地移到她的脖子,而后托起她的下颔。
“我不该放任你太多自由,身为我的妾,你惟一该做的事情是取悦我,而非恼怒我。”他的唇拂过她的额头,落在轻轻跳动的眼皮上,“现在,我会好好地教导你,取悦我并不困难,你会做得很好。”
她怕极了!但身体像有自己的意志,欢迎著他的碰触。他的吻像蜜般香甜,像酒般醉人,使她觉得飘飘欲仙……他一把将她纳入怀中,惊觉自己的欲潮从未如此高涨过,甚至为了个不情愿的女人。然而,这是全新的经验,让他想使尽全力地讨好。
“会痛……”她的声音在吻的细缝中传出,初次的经验太痛苦,让她终于在迷雾中找到些许清明。
“不会的,这一次我保证不会。”
一只手快速的褪去两人身上的衣服,他抚上高耸的蓓蕾,来回挑捻著她不熟悉的;另一手则紧贴在她的背部,使她的身体嵌进他绷紧的身躯。他要感受全部的她,半点保留都不许。
火热的打败所有的理性,敌不过体内燥热的作祟因子,她主动地抬起手,环在他的颈项后方,啃啮起他坚毅的下颚。
捧住她的脸,吻上她的唇,他的舌尖将一股暖流注入她的灵魂深处,在她的血液中掀起阵阵来势汹汹的热浪。
“小东西,你会尝到快乐的。”在她的挑逗之下,怀敏毫无招架之力,于是倏地分开她的双腿,缓缓地进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