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旁人认为不值得,可是他们喜欢就行了,真少了喜爱的那个女子才会成为废人。瀚惟,想想最近的日子,当你为一个女孩子烦恼时,当真还有心思顾及其它?”钟心惟笑他傻,妄想抵制爱神的箭。
“开玩笑,就算我喜欢,也不过是因为新鲜吧!身为女人,脾气不好、个性又不温柔,难道找来让自己的肺活量增加吗?”钟瀚惟拒绝接受耿夏荷深植心中的事实,兀自强辩着。
“这些条件让你很排斥吗?”钟心惟好奇地问,长期以来,她就不明白,有个性的女孩子和钟瀚惟为何总是绝缘。
“是的,我深恶痛绝,最好能躲多远就多远。说来说去都是你不好,见识过如辣椒般的你之后,我还敢对同类型的女孩子产生遐思吗?”他没好气地把缘由说出。
“哈!现世报。”她闻言大笑。”我很正经,罪魁祸首,你还笑,都是你的错。”钟瀚惟翻翻白眼,就知道这女人没有同情心。
“宝贝弟弟,你太有趣了。”她笑得眼泪都流出来,“我给你的影响何其大,太让人感动了。”
“哼!”
“人家说不喜欢的事情,绝不可以常挂在嘴边,否则早晚会实现的。你看,应验了吧!像我这样很好啦,再挑下去,危险哦。爱就爱了,不要因为那些自己认为的小缺陷误了一生的幸福。”该说的都说了,言尽于此,钟心惟不多说,又不是小孩子,他该为自己那幼稚的想法作些变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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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马灯地转遍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不停地转——她想念他。该死的,她真的想念钟瀚惟。耿夏荷止不住心里的思潮,一波接一波来袭,可是她依然强忍着所有强烈的念头,说不见就是不见。太多例子告诉她,一晌的贪欢只会造成日后的悔恨,钟瀚惟的心性不定,又对女人有太多的偏见,想改吗?难呵!
既然放不段玩个游戏,作一场爱情梦幻,又何必自寻苦恼,趁着年轻,在爱情未刻骨铭心前,及早抽身才是上策,她是个聪明人,还不至于被冲昏头。抱着大枕头,她坐在沙发上,理智明明白白地占上风,可是心中却隐藏着硬块,硬是难受呀!愈坐下去愈心烦,耿夏荷干脆出去走走,希望心情稍稍开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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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咪呀!在街上晃荡一、两个小时之后,她只有一个感想,为什么满街都是亲密的爱侣?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或两颗头凑在一起私语甜蜜,或不避嫌地搂搂抱抱,再开放点的甚至当众亲吻,一点也不怕别人观看。
雹夏荷大开眼界,啧啧称奇之后,心中感到空虚,别人的黏腻情况看多了,想起自己的孤家寡人,不胜欷吁。爱情总让人牵挂,没有钟瀚惟在身旁的时光,日子好难熬呀!落寞的眼神望向不远处,焦点却不在其中。
“你怎么会在这里?”钟瀚惟真的怀疑脑子里是不是装了雷达,想去找她又苦无借口的现在,立刻在马路上相遇。
“出来晃晃,没事。”见到他,耿夏荷内心激起喜悦,她没注意到自己漾开的笑脸中,有多大的释然,“你呢?”
“我……找灵感。”胡诌了一个谎言,他着迷地望着日思夜想的人儿,还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喔!”应了声之后,两人之间陷入尴尬的气氛,他不知如何开口,她则不知所措。
“你……”
“你……”
两只手指头同时互指,又同时收回,连半秒的差距都没有,太过契合的默契让他们相视大笑。
“你先说吧!”耿夏荷笑着说道。
“女士优先,我很有君子风度。”钟瀚惟绅士地说。
“好吧!很久没看到你,没想到在路上巧遇,觉得很高兴。”清楚而直接,耿夏荷没有半点忸怩。这些日子以来,她尽可能避开他,也正巧手头上的Case都与他无交涉,躲得好不如躲得巧。
剑拔弩张的局势没有改变,钟瀚惟的怒火依然旺盛,既然无直接的对象可供发泄,自然转移目标到倒霉的人头上,公司中只要有人稍稍犯了小错,嘿嘿嘿,就倒霉喽,弄得办公室处处炮声连连,哀鸿遍野。
雹夏荷不肯先低头,也不愿主动求和,是故办公室中低迷的气氛依旧,每一个吃过排头的人回来之后,眼光总恨恨地朝向她,怨叹那个不肯“牺牲小我,完成大我。”的女人。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往昔气恼她抢走钟瀚惟的那些人,被削得稀里哗啦之际,纷纷盼她回心转意。
自然,如果耿夏荷轻易受这些人影响,她就不是今天的耿夏荷了。视而不见是她最佳的保护罩,没同情心也不是件难事,在旁边看好戏更是她的专长,反正战火蔓延不到自己头上,就乐得当缩头乌龟吧!
然而,她又不是真的无情,只是恼怒于他那天的差劲,及自己心中的冲击。相思成灾,再见到他之后,内心的开怀是无比舒畅,即使两人不是爱人,做做朋友也好,自然而然,她表现出内心的喜悦。
“是吗?”微微一笑,听她如此说,钟瀚惟还是挺高兴。
“听说你这阵子脾气不太好哦。”
“不会吧!”他讶异地看着她,“谁说的?就算情绪不好,可我自认为控制能力颇佳,不随便归罪于他人身上。再说如果我情绪不好,某人也该承担很大的责任哦。”
“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有数,少拿别人开刀,也少把别人当成借口吧!你是管理者,至少该有这样的认知,才不会影响你的威严。”耿夏荷关心地说,就算两人之间不甚愉悦,也该为他着想。
“你——”她的话让他莫名地感动了,这样的女人,让他如何不爱,“你让我很为难。”
“为什么?”她不悦,眉眼间全是迷惑。
“我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才好,”钟瀚惟老实说,“我讨厌的女人缺点都在你身上,可是你让我无法讨厌,很好笑吧,这一生中我甚少和他人谈到这些,可是在你面前的我无所遁形,很多事情无从隐瞒,甚至不需要你开口询问。这种感觉,从以前到现在都一样,你该懂得。”
“也许我们之间可以只是朋友,或更单纯的雇佣关系,在一起工作那么久,才不会有事情发生。”耿夏荷点点头。“是呵!我明白你这个人,但不接受你的某些想法,我需要一个能全心依靠的男人,你却不合格,这样的生活没有安全感,让你和我都过得痛苦。”
“单纯点真好,如果人和人之间的情谊不曾改变,也许世界会变得更简单。以前不管如何争执,在彼此心中都不会留下阴影,那样的日子,以后可能不会再有吧!”钟瀚惟同意她的说法。
“所以说,有点距离对我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你说对不对?放心吧!我不是个擅于勒索的人,过往的种种,就算为我上了一课。”她心平气和地说,原来两人也可以倾吐心事。
深思地望着她,钟瀚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此刻的言语是不是真心的,只不过心头还真闷,她竟如此洒月兑,当真放得下吗?“你觉得我们不合适?”
“难道你以为我们是绝配?”耿夏荷将问题反丢回去给他。
“事实上,连我自己都混淆了。”虽然迟疑了一下,但他还是说了,“见到你,我有强烈的,甚至连其他女子都引不起我的兴趣,我必须承认你很特别,可是你太过躁进的性子也让我却步,自由惯了,无法受到女人控制的我,不知道将来会走到何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