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耿夏荷也只能像只可怜的小鸡,这是她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出丑。“放开啦!拉拉扯扯成什么德行。”算了,好女不与恶男斗,她才不想让自己成为人家茶余饭后的话题。
“你会乖乖地?”他疑问。
“我没兴趣成为人家口中的笑话。”
信了她的话,钟瀚惟放开手,“回去吧!你旷职好几天了。”
“我是请假,才没有旷职。”她反驳。
“好吧!勉强算你请假,但你要甘心回来上班。”他叹气,有了这样的员工,老板还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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雹夏荷终于回去上班了,公司也恢复往常的鼎沸状态。钟瀚惟这才发现,过往数日的安静不是因为灵感缺乏,抑或赶工无暇,归究原因是耿夏荷的缺席,有她在的地方,气氛轻松热闹、笑语不断。
热暖暖像个太阳的她,让其他人忍不住想亲近。不能否认地,她的脾气是坏了点,可整体来说,除了他妈之外,耿夏荷在他的心中算是“勉强”可取的女人之一。归究起来,她最大地优点竟在于忘性极佳,上一秒钟还面红耳赤的翻脸,下一秒却可以笑着勾肩搭背,恍若无事。争执过后瞬间即抛在脑后,从不小心眼地放在心上。
这真是教人吐血的重点,有时候明明还为方才的事情处于气头上,而后她却像个无事人,还好心好意地询问你是不是受到打击,真让人陷入发火也不是,不发火也不是的两难中。但至少就女人来说,她算是不错的,钟瀚惟在心中下个结论。
虽然以往也争执不断,但她却从未有过长时间的缺席,这次该算是头一遭,但也绝对是最后一次,他在心中发誓,绝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劳驾他亲自押解一个女人回来——啧!这事要传出去的话,他的一世英名将毁于一旦,尤其是透过高耀渊的口中,加油添醋是可以预料的。
另一方面,耿夏荷的回来引发公司内部小小的风暴。主因当然是起于那一天由钟瀚惟亲自“带领”她进门,引起某些女同事眼红所造成的。
长久以来,钟瀚惟身为公司全体女同事的白马王子,清朗的面容和多金的背景,自然得到许多女子的青睐。基于他日前没有固定女友的情形看来,大家无不期望如果哪天走运了,和他演出个滨海版的“麻雀变凤凰”,哇塞!不但下半辈子不愁吃穿之外,还将羡煞天下所有人,岂不快意。
可天生一副酷样的他,高高在上且难以亲近,让她们可下手的机会寥寥无几。钟瀚惟对女孩子在工作上的表现并不因两性之间的差异而有所不同,反而要求同等的表现,展现柔弱只会令他皱眉,这往往令公司内的女同事们咬牙切齿,只能远观而不敢亵玩。
如果大家都得不到这个白马王子的话,也许还感到平衡些,毕竟处于同等的立场对女人来说,可算不上“输”。以往,虽然耿夏荷和钟瀚惟之间接触的机会较多,却从未引起过争端,只因在于她的个性太过火爆,大家认为她吸引不了男人的眼光,基本上没人相信他们之间可能产生爱的火花。可现在,身为老板的他居然亲自出马请她回来,这这这——不就表明了他俩之间有不寻常的暖昧关系。孰可忍孰不可忍,接踵而来的流言马上飞遍全办公室,比时下的电子邮件更快上千万倍。”你们有没有听说钟总特地把耿夏荷‘请’回来的消息?”阿玉在洗手间对着镜子补口红之余,不忘对其他人说。
“唷!我不但听说,而且还亲眼看见,他们两个含情脉脉的态度,四日对望之下,爱的火花四射,全顾不了四周的人群。唉!简直就是证明他们两人间有一腿嘛!”阿兰接口。
“喝!看见也不够稀奇,你们还真是后知后觉,我老早就知道了。”阿红不甘示弱,赶紧自曝独家新闻。
“真的吗?你看过他们两个在一起?”这样的话语,当然马上引起高度的关切。
“你们想想,全办公室中,只有她一个人敢对钟总大呼小叫,又是摔企划书又是丢辞呈的,但哪一次成功地离职过?钟总就算脸色再难看,最后也还是忍下了。”阿红得意洋洋地贡献自己的新发现。
“说得对,我也想起来,全办公室的女同事中,钟总只赞美过她一个人,难怪哦!毕竟两人之间的关系不同。换成是别人,了不起点点头就算了。”阿玉吃吃笑着。
“唉!想起来还真有些泄气,耿夏荷又没有长得比我好看,个性又不够温柔娴淑,可天生命就比别人好上一点,可以捞个金龟婿,我不知道何年、何月、何日才有这种好运道。”阿兰感慨。
“你确定她捞得到金龟婿?说不定人家钟总只是玩玩,过一阵子腻了,自然会换换口味。”阿玉坏坏地说。
“对呀!听说郑艳纾就野心勃勃,想取而代之,她的条件不差,至少比耿夏荷好看得多。”阿红不服气地说。
“可是耿夏荷脾气坏虽坏,人倒是挺不错的,说不定钟总就是喜欢这种类型的女人,否则郑艳纾倒追好久了,也不见有什么结果。所以喽,人不可貌相,各人自有各人爱。”
“我才不相信钟总是那种爱上了就要求天长地久的痴情男子,这种男人已经绝迹了。”
“话不能这么说,小说中多得是痴情男子,为了心爱的女子不顾一切往前冲,就算他爱上的女人再呆笨,在他的眼底,都会变成是爱情的表现。”她向往的模样惹得旁边两个人发笑。
“唉!书上都是骗人的,都几岁人,还信那些,你也不要装清纯了。”
“好啦、好啦,也许哪一天风水轮流转,我们也能有这种好运道。”
这句话算是为这场八卦大会串做个结尾,语毕,众女纷纷作鸟兽散,回到工作岗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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雹夏荷缓缓自其中一间厕所走出,望着镜子中那个熟悉的脸孔自语,“哇!原来我在不知不觉中成了名人,钟瀚惟,没想到你的魅力可以和所有天王级的明星比拟了。”
基于她人缘极佳和个性火爆的关系,没有人敢自找无趣地求证,这些耳语只在当事人的背后流传,从未正面碰上,要不是这次有幸,她也不会听见这么精彩的对话。不过迟钝的她并没有因老板亲自出马“请”她回来感到自己身分特殊,或比他人高一等,她反倒觉得这可是件丢脸的事情,她连提都不愿意再提起,那可是有辱耿夏荷的一世英名。
对她来说,除了可以赚钱的严肃前提之外,工作即娱乐,如果在工作中还要加入这么多复杂的因素,未免太划不来。虽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可人不犯我,我就不犯人。而站在上班族的立场,她该算是个不长进的员工,因为她不汲汲于名利,只求把自己工作分内的事做好,要不是老天垂怜,让她拥有一技之长,只怕要在这块竞争的社会生存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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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等于在毁谤你,诬陷你于绯闻事件中,亏你还忍得下去。”听完耿夏荷大笑声中完成的叙述,道出在洗手间的八卦听闻,于静惠忿忿不平地说,“要是我的话,早冲出去理论了,没想到你居然忍了下来。”
“别气、别气,气多了脸上会生出小细纹哦,上班嘛!看开一点就好了。”她自己倒是不在乎。
“你会这么说,是不是天下红雨了?这跟你的脾气全然不像。”于静惠看着她,觉得有些莫测高深。“我又不是蒸汽火车,成天嘟嘟地气个不停,干嘛想不开。”耿夏荷爽快地笑笑,没有半点勉强地转头回去做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