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来了,他在心里大肆嘲讽,早知道好有一天会提出代价,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现在就是她索取报偿的时刻。
“好吧!”黄冠志伸个懒腰,顺便抬起她的下颔,眼神冰冷。“我找机会替你问问,可是尤导一向喜欢亲自试镜,你还是要有实力才能被他接受,就当作你陪伴我的代价。”语毕,他用力的放开她,起身着衣,再不能留恋于床第之间。
望着他的背晾,江映霞在心中大声的呐喊,我有实力,只是缺少一个合适的机会展露。只要有好的机会,我才能表现出我的实力,我会教你们刮目相看的,你们等着瞧吧!
叩甲甲
整好衣装,两人相偕自旅馆走出,黄冠志如衣架子般的身段与冷峻的神情吸引不少女人的注目,脸上架着一副墨镜更是十足坏男人的模样。
江映霞主动的勾住他的手,警戒的双眼暗示路人,目前他还是她的所有物,碰秒得也。
一道黑影突地挡在他们前方,动也不动。不满的皱起眉头,用责备的语气道:“你走路没有长眼睛,路这么大条,没有别的地方可以走吗?你不会小心一点呀!”
“江映霞,我没有想到……映霞……你……你居然背着我……”桑曜宇咬牙切齿的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目光中满是悲愤,原本今天他特地请了一天假,为的是补偿因自己工作的增加以致两人久未见面,但他却无法找到她的芳踪,打Call机也无法联络到她的人,更不用提打电话到她家中。当他正无聊的在街上行走,孰知竟看到令自己心碎的一幕。
“曜宇?!”江映霞的语气一时之间出现半晌的惊惶,但随即恢复自然,双手不曾自黄冠志的手中松放。
“你今天休假呀!真难得。”她客气得一如陌生人。
“对了,我帮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当今影坛最有名的“不用了!”桑曜宇大喝,双眼直盯着江映霞,面目有些狰狞。“我不需要认识你的新情人。”
何需明说,黄冠志早明白两人之间的关系,但与自己何关呢?他一点也不在乎江映霞是否有其他的男人,他们愿意如何急执都与他无关,反正是江映霞自己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眼前男人器宇不凡,却不知江映霞何故舍弃这男人,愿意跳人大染缸中。
算了,他又不是好心人,别人的闲事他可一点兴趣都没有。他推推脸上的墨镜,“我先走了等一下还有一场戏要拍。”
“好吧!我不送你了,拜拜!还有,千万不要忘了替我在尤导的面前美言几句哦!我等你的好消息。”
她漠视正在一旁发火的桑曜宇,自顾自的频频对黄冠志送临去秋波。
“你的忙碌就是陪男人上宾馆?我朝思暮想的结果就是看到你整个人贴在别的男人身上?你……你太让我心疼了。”
仔细的看着她,桑曜宇顿觉她的陌生,那冷然的神态,不复当初的甜美,才多久不见,她已非昔日清纯的江映霞了,他感到痛心,环境之于人的折磨当真有如此大,那管家粤为何全然没有受到污染?
一等黄冠志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好随即收敛起温柔的神色,有些话早该说清楚,只是她向来不愿意主动出声,因为黄冠志能陪她的时间不多,多一个人陪伴也不坏。现下既然他已经看到了,当真要分手也好吧!
“是呵!你最清高了,我自叹弗如。告诉你,我要在这个社会上好好的生活就算是陪着男人上宾馆,为我了要得到的东西,什么手段不能使出?”她一脸不在乎的神情。
“你变了,才多久的时间,你已经不是我认得的那个江映霞。我的映霞——她有一颗热情的心,却对游戏人间嗤之以鼻;我的映霞——她虽然外表时髦,内心却不会贪图虚荣;我的映霞——她是纯洁而天真的,绝不会像你为了利益用尽一切手段……”
“桑曜宇,用不着指桑骂槐,你唾弃我就明说,何苦寻找往日的影子,根本就是自寻烦恼!”她半带揶揄,“你们男人嘴里说得好听,心里想的却更加的龌龊,一点也不正大光明。既要情人骚,又要老婆清纯,我这类的女人其实还不是你们创造出来的!”
“可你并不需要如此,你的本性善良,根本就不是放荡的女人。我爱你,你就会一辈子让你守得舒舒服服的,映霞,听我说,你可以不要工作,虽然我只能提供你简单的生活,可我是全心全意的,我现在就可以娶你进门,只要你愿意。”桑曜宇热切的说,眼中满是赤果果的期待。
有一瞬间,江映霞是感动的,但也仅只于那一刹那,她有些悲哀的看着自己,嘲讽的大笑,连泪光都笑出来了。
“曜宇,谢谢你,居然对我这么有心,一点都不介意我的所作所为,可惜呵!世界上像你这般痴情的人已经很少了。可是女人的青春有限,我都已经二十三岁了,等你发达的那天还要等多久?我在五光十色的世界待久了,就像没有翅膀的画眉乌,无法适应外界的环境,永远只能在装满完善的屋子中生活,而这些你目前提供不起呵!现在的我一心的想往上爬,就算用任何手段也不在乎,我要维持这种生活,因为我已经离不开了。至于你——我只能说抱歉,等你找到结婚的对象,我一定会送上一份大大的礼。”
说完话,她转身就走,不再回头看足原地的桑曜宇,只是在她的颊上,两行清泪泊泪流下,算是告别往昔那番纯纯的爱吧!
第四章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不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带着十分的醉意,桑曜宇漫无目的在街上行走,心痛无以复加。他不懂,四年多来的恩爱怎会毁于一旦?江映霞说变就变,连一点心理准备的时间都没有给他,就处了他死刑,是他不那吗?
人生苦短,既然循规蹈矩的生活不能走,何妨解放自己,窝在PUB一整个晚上,他要享受新新人类的生活,让嘈杂的音乐与无止境的尖叫声布满整个耳朵,让浓烈的威士忌一杯又一杯的控制自己整个灵魂,再无多余的心思想到江映霞。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浇愁愁更愁,苦闷的酒其实不会醉人,愈多的酒入喉,只会让他愈加清醒。
走出不知名的PUB,迎着夜晚的冷风,他打了个寒颤。踩着瞒珊的步伐,他的身形十分不稳,差点撞上一个人。
“混帐,走路不看路,撞到人连声道歉没说就想走啊!”被擦撞的路人甲脾气火爆,加上酒精作祟,直揪着桑耀宇的领子,差点一拳就打过去,幸好他身旁的朋友及时拉着。
“算了,他喝醉了。你看他打扮的一副斯文的样子,一定是故意的。”朋友好心的劝架。
“骗肖!斯文喝酒就可以乱来吗?藉酒装疯,没酒量还学人家喝,我最看不惯这种人。”抡起拳头,路人甲对着桑暇宇俊秀的脸庞准确的一拳揍下,将他原本歪斜的身子打歪倒在地上。
仅仅闷哼一声,桑曜宇感觉到一股痛楚,嘴角似乎有热热的液体流出,但是身体上的磨难却让他原本紧绷的情绪松驰下来,说来病态,这是今晚的第一次,他有股解放的快感。
柔软如布女圭女圭般没啥反应的桑曜宇咯咯笑了,他边笑边直起身子,可惜站的样子还是歪七扭八。
“兄弟,打得好,我就是欠打。想不想再打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