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怎么了?这两个月来,见你常常闷闷不乐。\"缇栀端起一杯长岛冰茶,边暍边问。
现在,她已经不敢再像上一回一样猛灌酒了。
\"没什么。\"先瞥过来一眼,宋倪真一手抓着啤酒杯,仰头就饮下半杯啤酒。
看她这么喝酒,没事才怪!
\"你这样暍会醉的。\"缇栀倾过身来,抢走她的啤酒杯,\"说吧,有什么事说出来就好,暍醉酒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宋倪真愣了下,随即哼笑了一声。
这话,好像在不久之前,她才对某人说过,结果呢?
现在自己也成了被规劝者!
实在很讽刺、很好笑,对吧?
不觉地,她的眸光一暗,薄薄水雾又染上她的眸眶,想哭,真的好想哭呀!
但,她忍住了,她是宋倪真、是强悍的广告人、是新时代的新女性,独立自主、果决勇敢,不怯懦、不服输,而哭泣是懦弱的表现,不是她会做的事。
\"我有说,我有事吗?\"嘴硬的这么说着,但她的嗓音中却带着浓浓鼻音。\"我都准备出国去度假了,还会有什么事?\"
缇栀知道她只是强忍着不哭,\"喂,你到底有没有当我是你的好友呀?上一回,我和高辙的事,你也安慰我,而且还舍命陪君子,现在你……\"
缇栀的长篇大论还没说完,却突然噤声,因为末倪真突来的举动,差点吓傻了她。
只见她倏地站起,仿佛很气愤又带了点暴力的笔直定向前,来到位于她们不远的座位前,睁大双眼,瞪着一对拥抱在一起的男女。
\"傅学颐,我跟你完了,这一次是真的彻彻底底的完了!\"说完,宋倪真先端起桌上的一杯酒泼向男人,随即挥出一巴掌。
啪地一声,那一巴掌扎扎实实地落在男人的俊脸上。
\"你去死吧!\"气愤的骂出最后一句话,宋倪真转身冲出PU”。
男人错愕地看着她的身影离去。
见状,缇栀赶紧冲过来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她有点……\"
她想解释她的好友醉了,所以才动手打人,但来不及将话说完,她就怀疑自己是不是也醉了,否则眼前怎会出现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孔。
\"怎么了?\"方才去上了洗手问,才刚出现的傅学颐,见博学佾一身酒渍,睑上还有个明显的巴掌印,狐疑地问。
博学佾愣住了几秒,终于回神,一反应过来的第一个动作,不是开口解释,而是由座位上弹起,猛地揪住博学颐的领子,用力摇晃。
\"老三,你想害死我是不是?我好不容易才打起勇气、才找到真爱,你想破坏我吗?你还不快快给我解释清楚,你现在就快给我向雪薇解释清楚,我跟刚刚那个女人一点关系也没有!\"
三天后。
宋倪真气急败坏的搭机南下高雄,来到傅冠集团的大楼前。
脚上蹬着的细跟鞋,此刻因为她心情恶劣的关系,节奏明显加快,在豪华花岗石地砖上传来规律响声。
\"我找傅董事长。\"来到柜台前,她对柜台小姐说。
\"呃……是宋小姐呀,你直接搭直达董事长办公室的电梯就可以了。\"柜台小姐一见到她,很意外地马上放行。宋倪真觉得怀疑,以往她得拿证件来换通行证,才能搭电梯上楼,为何今日不用?
\"我的证件。\"她说。
\"喔,不用了。\"当然不用压证件了,因为一早董事长亲自拨电话下来交代过。
\"不用?\"宋倪真狐疑地道。
\"是的。\"柜台小姐甜甜地一笑,随即低下头去,继续手上工作。
虽有满肚子疑问,但见人家正忙,宋倪真也不好意思多问,转个身,她直接走向电梯,搭上最里头靠右的直达电梯,很快来到位于顶楼的办公室。
电梯门当一声开启,她深吸一口气,大步朝外走,迎面走来是贺武柏。
\"嗨,早安,宋小姐.\"贺武柏向她打招呼。
\"早。\"宋倪真尴尬地回应。
她是来找人吵架的,但不知为什么,傅冠里的每个人仿彿都让人耳提面命过,对她的态度客气极了。
\"董事长在办公室里,你直接进去就可以了。\"贺武柏又说。
\"呃?\"不用通报吗?
\"请。\"贺武柏比了个手示,等着她移动脚步。
宋倪真愣了下,才缓慢地移动起脚步。
她怎么有等着被生吞活剥的错觉呢?
不禁地,她浑身窜过一记寒颤,但很快的她摇了摇头,将荒谬的想法摇出脑海,深吸一口气,往傅学颐的办公室里定。
她就不信他真能将她生吞活剥。
没敲门,她还故意砰地一声,用力推开办公室的门,大步入内。
然而,随着门板缓缓地在她身后合上,她却意外地发现,傅学颐并没有坐在办公桌后。
飞陕地,她在原地转了圈,双眼急急搜寻.想寻找他的身影。
\"想我吗?\"他的声音突然在她的身后响起,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她。
宋倪真被他大大吓了一跳,梢稍失神,但很快地挣扎了起来。
\"你放开我!你这个混蛋,放开我,我是来找你吵架的,你放开!\"
她几乎歇斯底里地尖叫,对他又打、又踹,手脚并用。
然而,傅学颐却一点也没退缩,仍紧紧地抱着她,将她给拖回办公桌后,钳固在他的座位和胸怀间。
\"你先安静下来,听我说。\"他好不容易挪出一手来,钳紧她的下颚。
挣不开他,宋倪真恶狠狠地瞪着他。
\"没什么好说的,那一夜在PU”里,我都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们之间完了、结束了!\"
望着她,他无力的一叹,\"可是……要是我不想就这样结柬呢?\"
她错愕地迎着他的眸光,发觉似乎有那么一点的不问,那一向冰冷锐利的眼里,似乎多了抹温柔的光彩。
\"把应该算给我们公司的广告费付清,其余的,我什么部不想跟你谈。\"撇开脸,她嘴硬的说,其实心里已经崩了一角,他眼底的柔情正在融化她。
他很可恶是吧?
那则广告已经开始在各大电视和平面媒体中密集放送,而他呢?他却以要直接面见她为由,否则拒绝支付最后款项。
\"你不想谈,但是我想谈。\"他很固执,将她抱得更紧。
\"放手啦。\"她又挣扎了起来。
\"不放。\"要比固执,他绝对远胜于她。\"我爱你!\"
这突来的一句,让她整个人愣住,心又再度崩解了,崩解在短短的三个
字中。
\"你……别开玩笑了!\"她僵硬地笑着说。
他说了!
他居然说了?!
当初说好了,他们不能说出爱对方,因为只要先说出的一方,就表示承
认失败!
\"我是认真的。\"趁着她错愕时,他压低脸来,偷得了一个吻,\"就算
输给你又算什么,我一点也不在乎,跟失去你此起来,我一点也不在乎。\"
\"学颐……\"她疑惑了,为什么?
\"嘘!\"他的拇指轻轻压上她柔软唇办,决定告诉她所有事情,包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