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取消吧。\"她很爽快地说,虽然心里也有着淡淡的不舍,但他又不是跑去玩。
\"说得这么潇洒?\"好像她一点都不会舍不得一样。这点让孙芴南有点不悦。
\"要不然呢?我总不能过分地要求你不要回欧洲吧?\"打了个嗝,鱼容赶紧捣住嘴。
就说她最近身体怪怪的。
\"听你的口气,好像一点都不会舍不得?\"孙芴南明知自己在挑毛病,但还是忍不住质问。
他说话的口气让鱼容火大。她双手撑着浴白,翻过身来瞪他。\"是,我就是不会舍不得,那又怎样?从一开始我就说得很清楚,我是不可能会对你……唔……唔唔……\"
她被吻住,吻得突然,吻得激情且狂野。
孙芴南的一手掌住她的后脑,控制住她所能逃掉的所有可能,执意挑起她的热情,让她全身的每一吋肌肤,都充斥着他的气息。
再一次地,浴白里又弥漫起浓浓激情,和不断讨饶的声音,她又再次失控,瘫软在他的身下,直到气息渐渐平复。
\"你呀,就不怕对我过于不在乎,我会像其他男人一样,真的去找几个女人玩玩?\"他笑睇着她,从她的体内退出。
鱼容将嘴噘得半天高。\"若真是那样!我也没办法!\"
但她的心里却很笃定,他不会。
\"你除了坏脾气之外,还有嘴硬。\"拿她没辙,孙芴南笑着亲亲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将俊脸靠向她的耳边。\"还没有消息吗?\"
他这么努力,除了周休二日之外,平日也常常找借口将她拉回家,算算日子,也已经有两个多月了吧?
她肚子里会不会已经有他的小宝宝了呢?
\"什么消息?\"没头没尾的问,会听得懂才怪!
\"你说这里会不会……\"他的一双大掌轻轻落在她的小肮上,\"已经有我的小宝宝了?\"
\"啊?!\"是呀,她怎么给忘了呢?
一向精明的她,怎么反而忘了这么重要的事?
上上个月,她的好朋友很准时来报到,上个月则……
这个月……啊!她该不会已经……
鲍寓里,鱼容和花苹儿难得坐下来聊天,一人躺在一张沙发上,鱼容抱着抱枕,花苹儿盘着双脚。
\"你说什么?\"花苹儿发出尖叫声,不仅当场表演起嘴巴喷水,还呛得咳嗽不停。
\"我怀孕了。\"似在谈论天气一样平常,鱼容的声音没有高低起伏。
\"鱼容!\"花苹儿终于止住咳嗽。\"你是不是被怎么了?或是遇到什么不幸的事?\"要不,怎会怀孕?
从没听说过她交男友呀!还有,从她的言谈之中,应该比较倾向不婚吧?
没有男朋友、没有追求者,却怀孕了,除了遇上强暴犯之外,还能往哪个方向想?总不会像圣母玛利亚一样,处女生子吧!
鱼容翻翻白眼,狠瞅着花苹儿,\"花瓶,你才会被怎样吧?我怎可能会被怎样!\"
真可恶,居然怀疑她遇到性侵之类的事。
\"但是,你说你……\"
\"我怀孕了!\"双手叉腰,鱼客由沙发上站起,又说了一次。
今天下班后,她到过地区的妇产科检查,证实了她的怀疑。医生告诉她,孩子将近七周大。
\"对呀、对呀,你怀孕了,你自己说的,我当然会猜你……\"
花苹儿哇啦哇啦的喊,鱼容本以为耳根将好一会儿得不到清静,没想到祈恩突然冒出来,打断了花苹儿的话。
\"谁怀孕?!\"似乎已成惯性,江祈恩才开门进屋,就加入她们的话题。
但唯一不同的是,今晚祈恩的身后多了一个人。
或许是目前的话题太过劲爆,让祈恩全然忽略了那个人的存在。
\"还有谁?刚刚鱼容居然告诉我说她怀孕了!\"花苹儿的话才刚月兑口,祈恩身后马上闪出个人,气愤地冲到鱼容面前。
\"她说的是真的吗?\"麦淑媛来找鱼容,在楼下巧遇刚回来的祈恩,于是就跟她一同上楼。
\"你是谁呀?干嘛对鱼容凶巴巴的!\"花苹儿挡在鱼容身前。这是她可爱的地方,总会在朋友危急时挺身而出。
祈恩偷偷溜上前,伸出一手将花苹儿拉到一旁。
\"她是鱼容的妈啦。\"祈恩非常非常小声地说。不能怪花苹儿,上一回鱼容的妈找来时,花苹儿刚好不在。
\"喔,原来是鱼妈妈。\"花苹儿不好意思地点了个头,但想了下,又觉得不对。\"但,就算你是鱼容的妈,也不能对她凶巴巴的吧!\"
\"祈恩,你跟花瓶一起到外面散步一下,顺便帮我买瓶柳橙汁回来,好吗?\"鱼容借故支开两人。
看来,是到了亲情了断的时候了。
就让母亲将她怀孕的消息传回家浬去吧!然后她就赢了,父亲会按照她所想的,气到面红耳赤,并在最短时间内,跟她断绝父女关系,从此,她获得自由,不再跟鱼家人有任何关系。
\"苹儿我们走吧,下楼去散散步,顺便帮鱼容买柳橙汁。\"祈恩拉着花苹儿,很快地往门外退。
在门合上的刹那,还可听到花苹儿的抗议声:\"祈恩,你急着拉我离开干嘛?我们这样放着鱼容和她妈在屋子里,万一鱼容被欺负的话,怎么办?\"
门板缓缓地合上,阻隔了屋里屋外的人。
待屋子里只剩下母女两人,麦淑媛立刻迫不及待地开口问:\"你怀孕了?\"
\"是。\"鱼容冲着她笑笑。
\"多大?\"麦淑媛脑中盘算着另一事。
\"医生说六、七周。\"鱼容看着她面色深凝的模样,大约已能猜出她心里的打算。
\"拿掉!\"麦淑媛冷声命令。
\"不。\"鱼容简短地回她一个字。
\"你到底知不知羞耻呀!居然想未婚生子,让孩子挂上个父不详的记号!\"麦淑媛吼着,抬高一手,眼看就要扫下一巴掌。
鱼容不闪不躲,一点也不畏惧。\"就算未婚生子,将来让我孩子挂上父不详的记号,也好过嫁给卓子雄那样的人渣。\"
\"你!\"麦淑媛气得发抖,想了下,忽地脑袋开窍,\"你是故意的?\"
\"没错。\"鱼容的眸光、表情、语调都很冷。
\"你会后悔的!你父亲会跟你断绝父女关系!\"麦淑媛撂下最后的威胁。
\"我知道,但我不稀罕,他跟我断绝关系,我求之不得,因为那代表了今后我跟你、他和整个鱼家,都再也没有任何关系。对我而言,我和他之间的战争还是我赢了,他永远也无法再罢布我。
\"你……\"麦淑媛被说得哑口无言,但就是不甘心,\"你要放弃和你父亲的关系,你知道你会失去什么吗?你会损失多少钱,你知道吗?你爸爸半分财产都不会分给你!\"
\"我不在乎。\"鱼容笑睇着她,笑得非常无力。
原来她母亲在乎的,还是金钱。她永远把钱摆在第一位,胜过她好多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