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热也不看场合,真是教坏小孩!舍不得分开,就别来搭飞机。”
轰地,花苹儿的脸瞬间涨得似番茄一样红,恨不得地上能有个洞让她钻。
“跟我来。”跟她相较,夏泽野其实一点也不以为意。
他拉起花苹儿的手,站起身,一手拎着公事包,一手将她给拉出咖啡屋,走过人来人往的商店街,瞥见男厕中没人,他拉着她进入。
“你拉我进来这里干嘛?”她好紧张,连说话都忍不住颤抖。
夏泽野的眸光紧瞅着她,让她的气息变得短促浓浊。
“我们需要聊聊。”刚好这里没人打扰。
他将她拉近,一手紧扣着她的腰肢,俊颜贴近她,浓烈的男性气自心笼罩着她。
“在这里?现在?”他疯了?
“是,是现在。”
他的额头碰上她的,拎着公事包的一手放开,让名牌公事包自然滑落脚边。
“你、你……不是还要搭飞机?”苹儿的声音抖得不像话。
“还有一个半小时。”他说。
花苹儿伸手推他,虽然作用不大。
“那……那也是你的事吧?你可以早早出关,到候机室的贵宾厅里去休息一下。”
而不是抱着她,两人一同杵在男厕里。
“你真无情。”他抗议地说,低头用力在她唇上一啄,“我是想跟你谈谈,关于我们之间,那个假……”
洗手间门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而且还不只一人,逼得更泽野无法将话说完。
花苹儿也听到了脚步声,顿时慌极了。
“怎么办?怎么办?”
脚步声越来越近,接着传来手搭上门把的声音。
眼看洗手间的门就要被人推开来,夏泽野眼明手快地拎起落在地上的公事包,一手仍钳紧花苹儿的腰,修长的双腿一迈,将她给拉进最近的一间厕所里,飞快地落了锁。
“嘘!”他用手指压压她的唇瓣,示意她别出声。
花苹儿出其意外的听话,一句话都没说,屏气凝神地听着外头的动静。
一会儿后,一群人进入厕所里,偶尔传来交谈声,又过了几分钟,那群人陆续离去,整个洗手间里再度安静了下来。
花苹儿深深地吁出一口气,整个绷紧的神经,在瞬间松懈下来。
“你赶快偷瞄一下,外面还有没有人?”一松懈下来,才发觉此刻两人的姿势有多暧昧。
“不用看了,人早就走光了。”她脸红的模样真可爱。
“那……”既然已经走光了,他们是不是该尽快闪人?
她看着他,感觉他的眸中有炽烈的火光在跳跃。
“不急。”他说。
她错愕地看着他。“不急?”
他不急,但她急呀!
现在两人贴得太近,他的双腿甚至岔在她的腿间,姿势暧昧得让人脸红心跳。
不觉地,花苹儿喉头干哑,忍不住地猛吞咽着唾沫,并将脸转向一旁。
“你……你不急,但我急呀,我们现在站这样,很怪!”天啊,不可以想那些画面,
她肯定病得不轻,否则脑子里怎么不断播放着她和夏泽野暧昧交叠的画面?
“是很怪!”不过,他倒是挺享受的。
发觉了她的窘迫,他高兴得不得了。
原来,以前那个老是轻而易举就能惹恼他的女人,竟也有如此可爱、小女人的一面。
发觉他似乎是故意的,花苹儿板起脸来,抬起一手用力的戳着他的胸口。
“你是故意的?”
夏泽野笑着,抓住了她施暴的手指,一把将她给揽近,一个湿润的吻轻轻地落在她光洁的额头。
“我们别当假男女朋友了,当我的真女友,好吗?”
他问得突然,也问呆了她。
花苹儿只能眨眨眼,惊得脑子当机。
“你不用急着回答我,这一次我要到上海一个星期,这个星期就当作是给你考虑的时间,七天之后,我回来,你再告诉我答案。”
“我……”如果是以前的她,绝对不需要考虑,就可以直接大声地对他说——我不要!
但,她竟忍不住心动。
他修长的指再度压上她柔软唇瓣。“不用急着告诉我,你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可以考虑。”
然后,他抓起她的一手,另一手由西服口袋中掏出一个钥匙包,将它塞到花苹儿手中。
“这是我住处的钥匙,我不在的这一个星期,去帮我浇浇花,钟点欧巴桑有时会忘了浇花,一个星期没水,花会死光。”
望了他一眼,花苹儿看着他深邃的双眼,再看看自己手上的钥匙,喉头仍旧干哑,很难寻出声音来应答。
只不过,此刻,她的心已经慢慢靠向有他的一方。
第8章
这是花苹儿进入华夏建设以来,首度加班,而且还是在老板出差、办公室没大人的情况下。
以往,只要夏泽野出差,就是她放大假的时候,除了准时上下班这件事没变,她甚至可以开心地整天挂网,上各大聊天室去聊天,再夸张一些,还可以带着毛线到公司打毛衣,在办公桌上放满零食。
但,这次不同。
不知是不是因为夏泽野要她当他真的女友,反而使她变得不敢偷懒,很认真的接听每一通电话,记录每个细节重点,也因为江东日跟着出差,她得忙着处理一些秘书必须处理的事,这一忙,就是一整天。
回到住处,墙上的布谷鸟钟刚好咕咕咕地做整点报时。
花苹儿垂着双肩走到沙发旁,用力的往上一躺,大大呼出一口气。“呼,累死了!”
坐在客厅电脑前上网的鱼容,转过脸来看她。“喂,真难得见你在七点以后入门,你去逛街吗?”边问,她边忙着操作滑鼠,网页一页跳过一页。
“你看我像是去逛街的模样吗?”花苹儿翻翻白眼。
鱼容的眸光停留在她的脸上。“嗯……像是去抢夺特价品,却惨遭滑铁卢时的无力表情。”
“鱼、容!”花苹儿咬着牙说。
这个死女人,难道永远不能找点好听的话说吗?
鱼容懒得理她,目光由她脸上拉开,重新回到电脑液晶萤幕上,手指头在滑鼠上啪啦啪啦地按了几下!突然,她尖叫。
“花瓶、花瓶,卖掉了、卖掉了!”
“卖掉什么?”花苹儿懒懒地抬眼,睐了她一记。
这个女人,自从得知了她想将夏泽野用过的东西放到网上拍卖后,玩得比她起兴,实践得比她彻底,也A了不少她老板的东西,放到拍卖网上竞标。
“你的杯子呀,你家那个花心萝卜喝水的水杯。”鱼容看着她,一手指着萤幕。“想不到行情也挺不错,可以卖到一万五。”
“你说什么?!”花苹儿被她的话吓得弹起身,精神迅速恢复过来,一下子冲到电脑前。
“你看。”鱼容将网页拉近放大给她看。
花苹儿的脸瞬间皱了起来。
“不能卖,这个东西已经不卖了。”
若让夏泽野知道她把他用过的水杯放到网路上拍卖,肯定会气到中风!
“为什么不能卖?”鱼容慢慢地眯起眼来,凝视着她。
有问题。
直觉告诉她,花苹儿百分之一百有问题。
几天前,两人还兴高采烈,有说有笑地讨论著该如何将彼此老板不用的东西,统统放到拍卖网上,现在她居然说不卖?
“我……”花苹儿一下子答不出话来,一对灵活的眼珠子,左看看、右飘飘,在室内转了好几圈。“呃……祈恩又加班吗?”
当心虚答不出话时,花苹儿就会试图转开话题,然而,这次的话题太烂,根本前后不搭,鱼容不上当。
“水杯和祈恩,没有一丁点关系。”鱼容的优点就是说话只讲重点。
“这……”
再掰呀,快快快,但是,花苹儿不得不深深地叹出一口气,她承认脑筋打结,扯不出什么精采的借口来,再说下去,不过是让狡猾得似狐狸一样的鱼容看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