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爷怕是不会回来吃晚餐了,方才阿康拨过电话回来,说杜爷正为事情忙着。”
季叔的这句话让佟宝儿似吃了粒定心丸,偷偷松了一大口气。还好不用再见到他,否则……
一想起那个吻,想起他罩在她胸前的手,佟宝儿的心跳就不听使唤的加速。
“夫人,那你晚餐要送到房里,还是到餐厅吃?”季叔问。
无奈佟宝儿根本没听见,她的脑海全让杜凡的影像给占满了。
“夫人!”季叔又喊了一次。
这次佟宝儿怔醒了过来,“啊?季叔,你叫我呀?”
季叔看着她,叹了口气,摇摇头,“是的,我是问夫人,你晚餐是要送到房里,还是要到餐厅用?”
“这……你说他今天不会回来吃晚餐?”
他,指的当然是杜家的男主人——暴君杜凡。
“是的,我想杜爷是赶不回来吃晚餐了。”阿康说他们正为一件事而发愁,可能会耽搁到深夜才回来也说不定。
“那……”佟宝儿想了下,“季叔,那晚一点我到餐厅去用晚餐。”
“是,那我下去交代一下,让佣人们准备。”既已得到了答案,季叔转身恭谨地退下。
看着他走开,佟宝儿吁出一大口气,庆幸自己没被瞧出什么破绽来,这才转身进到她独居的建筑里。
说实在的,杜凡还算待她不错,除了有名无实的婚姻关系之外,为了避免杜家的人来打扰她,还特地安排了一栋独立的建筑给她居住。
这……应该算得上对她仁至义尽了吧?佟宝儿忍不住这样想。
但,她期望自己能够更聪明点,如果她够聪明的话,今后就别再去招惹他了。
想起了连续两记的热吻,她的脸不觉又火红了起来。
“好吧!明天进了杂志社,就去劝劝总编,看能不能别再追杜凡的新闻了。”
必要时,她会以杜凡手下亮枪的事情,来吓吓大家。
第六章
“阿康!阿康!”杜凡烦躁地走到门边,拉开门朝着外头喊。
没等几分钟,阿康如跑百米竞赛一样的由外头冲了进来。
“杜爷,你找我?”阿康跑进来,还有点喘。
“去哪儿了?”杜凡停下脚步来,转过身来睇了他一眼。
“呃……”阿康不好意思说,刚去上了厕所。
杜凡脸色不好,眉心全纠结在一块,“我让你去办的事,办得如何了?还有,那个山猴呢?东西真的不在他身上?”
劈里啪啦地,他一口气问了好几个问题,让阿康差点反应不过来。
“杜爷。”阿康走近了些,“山猴供出的事,阿为已经去查了,至于你要我联络富山先生这件事,方才我已经联络过了,还有,山猴现在被关在我们旺角的分坛里,就等着杜爷你的决定……”
“好了、好了,只是问你几句,你没事说一大堆干嘛?”杜凡一吼,吓得阿康往后退开一大步。
“杜爷,你……”心情不好?
“妈的!”杜凡瞪了他一记,转过身去走到窗边,顺便抬起脚来踢倒一张挡路的椅子。
从来不把女人放在眼里的他,居然会不断地不断地想起下午吻她的画面。她的肌肤很细、她的嘴很甜、她的唇瓣很软、她的身子很香、她……
他就这样,心浮气躁地,整颗脑袋满满地烙上她的影像。
“妈的!”越想越不甘,思绪越月兑序就让他越生气,抬起脚来,他又踹了那张无辜的椅子一脚。
这下,暴君真是名符其实的暴君了!
“杜……”本想喊他,但话一到口,阿康很快地又吞了回去。
看来他还是闭嘴好了,免得一会儿成了炮灰,被轰得满头包,或是被暴龙追着跑,拖到拳击擂台上去打个半死。
杜凡烦躁地转过身来,又开始在办公室里踱步,一会儿走到桌边去点烟,一会儿将烟给按熄,点烟、按熄、点烟、按熄、点烟、按熄……
直到烟盒中的烟全被他给点光了,阿康才硬着头皮上前。
“杜爷要香烟呀?”
“不用!”杜凡抬起头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杜爷,这……要不要小的帮你……”看得出主人心烦,阿康只好帮忙想法子,看能不能降降主人的火气。
“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再畏畏缩缩、欲言又止,他绝对会赏他一拳。
“我是想说,需不需要找齐丽小姐来?”阿康说得格外小心,就怕主人真会掌给他一记重直拳,打得他满地找牙。
“齐丽……”杜凡并没拒绝,皱着眉头,陷入思考。
齐丽是他在和佟家小姐结婚前,交往得最火热的女人,后来因为婚事,接着又忙于帮富山岐唆追查有关Z5-33的消息,就这么忘了她的存在。
“我有多久没和她约会了?”杜凡转过脸来问阿康。
也许见见她也好,他需要找个女人来抱抱,好消消那个小狈仔在他身上所引燃的炽烈欲念。
“快一个月了吧!就从杜爷你的婚事谈定之后。”
蓦地,阿康想起了杜家夫人佟宝儿,觉得自己挺对不起她的,居然提议杜爷去找其他女人。
“那……”杜凡又想了下,“就送我去她那儿吧!反正等阿为有消息回来,搞不好得等到半夜。”
说着,杜凡转身去取来西装套上,朝着办公室门外走去,走到门口,才发觉阿康还呆站在原地。
“你还发什么呆?还不赶快跟上。”他一喊,阿康怔醒了过来,赶紧小跑步跟上。
中环地区有些小坪数的高级豪华大厦,能住得起这一带的,除了上班族中的精英分子、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贵公子,小姐们,剩下就是大家口中所说的情妇。
她们的背后都有着一位金主,而由她们居住地从的好,房子的大小和装潢品味的高低,就可看出她们幕后金主的实力。
这是一栋二十八楼的建筑,站在顶楼的门前,阿康得到杜凡的示意,上前去按门铃。
在香港,很多家庭一家数口挤在不到十二坪的房子里居住,所以这样一个楼层,约莫七、八十坪的建筑,只有一个人居住,说来是浪费了些。
但,这也证明了杜凡在财务上的能力,不过是一个小小情妇,他也给得起市价千万港币的豪宅。
很快地,门后有了动静,就如阿康所想,来应门的,果然是菲佣。
“杜先生?”菲佣说着一口不大标准的广东话,一见到门外的杜凡和阿康,赶紧拉开门来,迎他们入屋后,急忙忙地跑去通知房间内的齐丽,不过几秒,齐丽由卧房里冲了出来,直冲进杜凡怀中。
“凡,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再也不要我了呢!”她嗲声嗲气的说,边说还边拭泪。
“……”杜凡一句话也没应,不知为何,光看见她掉泪的模样,就让他心烦。
唉……这样的女人,过往他怎受得了?
见他不语,齐丽看了一旁的菲佣一眼,“招呼阿康先生喝茶休息。”
然后,她轻柔地拉起了杜凡的手,两人一同走向卧房,进门后,她喀地一声将房门推上。
“凡,我好想你。”她说着,拉着杜凡来到床边,让他坐到柔软的大床上,而她则妩媚妖艳地开始宽衣解带了起来。
等到身上的衣物剥掉,她张开双腿,跨坐到杜凡结实修长的腿上,一改方才那矜持的模样,作风大胆了起来。
“已经整整一个月了,一个月没见到你,而你一通电话也没有,我又听说……听说你结婚了,害人家……”
她拼命地往他怀里蹭,杜凡却一把抓住了她的双手,黑眸中迅速地凝聚风暴。
“谁告诉你,我结婚的事?”
他一向不喜欢有人打探他的私事,何况那个婚礼举行得极为低调,除了身边几个亲信、坛口里的兄弟和家族亲戚,宴请的友人也只有至交的四个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