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个呵欠,她有点恼怒,单纯是因为清梦被扰醒,早就忘了身在何处。
“哎呀,你真不够意思耶,人家都已经把手机号码留给你了,你还一直不肯说你的,难道一定要我先亲你一下,你才肯说吗?”
饼于做作的娇嗲嗓音,让人浑身不自在,欧阳珋浑身窜过一记颤栗,瞌睡虫一下子跑光光,她将眸光拉向扰她清眠的罪魁祸首——
那是一幅左拥右抱,大享齐人之福的画面。
欧阳珋嫌恶的撇了撇嘴。光天化日之下,又是在公共场合,居然有人毫不介意的左拥右抱?!
“Pete呀,别这样嘛,你上回还说要带我们一同飞去维也纳听歌剧的不是吗?”倚在男人左边的女子,娇嗲软酥的说著,还不忘一边用丰挺的,磨蹭过男人的手臂。
欧阳珋没听清楚那个叫Pete的男人到底说了什么,不过对于他丝毫没抗拒女子挑逗的行为,她已厌恶的皱起了脸。
“是呀,就算不去听歌剧,你不也说要带我们去巴黎喝咖啡吗?”另一个女子说。
欧阳珋通常不会多管闲事,不道这一男两女实在遇分,不仅在公共场合公然调情,还视她为无物,至少她有权提出抗议吧?
“喂,这里是高尔夫球场,不是汽车旅馆,若是你们真的受不了,请赶快去找个地方解决好吗?”跃下球车,她双手擦腰的站到他们面前。
“你是谁呀,你在说什么?”左边的女子满脸不服气的转过来瞪人。
经她的动作,欧阳珋终于看清楚了那个左拥右抱、大享齐人之福的男人长相。
“你……你……Pete陈!”欧阳珋很惊愕。呼,还好,车好,她还没接受他的追求,没答应与他约会。
“小聊!”陈祖德也吓了一跳,对于她的突然出现。
“你别这样喊我,我不认识你。”欧阳珋转身就想走人。
毛瑀说得没错,男人果然都不是好东西。
外婆也说得没错,不能太早结婚,要多交往一些男人,彻彻底底的看清楚对方,才不会像妈妈一样,让父亲骗了感情,没结成婚,还劳苦了一生,三十岁不到就去向阎罗王报到。
“小聊。”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似乎也误会了。“不是你看见的那样,你听我说,我……”
欧阳珋哪还听得下他说些什么,没转身拔腿就跑已经不错。“你别说了,我不会介意,只要你别再朝我靠过来。”他又不是她的什么人,她当然不可能介意。
“小聊,你一定要听我说,我……”急著想甩开身旁的两个女人,陈祖德面带急切。
他越急切欧阳珋就越伯他,待陈祖德终于摆月兑了身旁的两个美女,欧阳珋已一溜烟的向后逃,边跑她还没忘边大叫:
“晋哥,救命呀,有,你在哪里?快来救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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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场上,风和日丽,不太强也不太弱的阳光,让早起挥杆打球的一群人个个神采奕奕。
陈长雄和康尔晋走在一起,仍没忘频频回首来时路。
奇怪了,自家儿子不过是去捡个球,怎会一去不返?
“陈董心有挂碍?”看著他频频回首的动作,康尔晋扭身一挥杆,将球打得又高又远。
“没有、没有,我会有什么挂碍?”陈长雄笑说著,也随即挥杆。
不过,可能是心不在焉的关系,杆子一挥,小白球往水池的方向飞去,不需推测,这一球肯定是掉到水坑里游泳去了。
看了眼球消失的方向,康尔晋向一旁陪同的球童使了个眼色,另一粒小白球重新被放到草皮的球钉上。
“再试试吧,通常不会连著两球都出差错。”将手里握著的杆子递给了球童,康尔晋笑著说。
陈长雄上前,吸了口气,再度挥杆。
就如康尔晋所言,这次小白球飞得又高又直,坠落的地点就在果岭上,与尔晋不相上下。
“我就说,依陈董你的球技绝对没什么问题,是你过于担心Pete的行踪罢了。”看似不经意的一提,康尔晋很巧妙的将话题带到重点上。
“你知道我心里挂著祖德?”不愧是大家口中的饭店业钜子,眼光之锐利连纵横商场多年的他,也不得不佩服。
“Pete的年龄也不小了,其实陈董你大可对他放心了。”
“只长个头不长脑又有什么用?我还常常期盼,他要有你的十分之一能力,我一定早早就可以退休去享受清静悠闲的生活。”
“是陈董你谦虚了。”眸光由远处拉回,黝黑的深处闪过一道锐芒。“最近有些市场消息,不知陈董听说了没?”
“什么样的市场消息?”
许多人都喜欢与康尔晋打球的原因,并不是他特别亲切,人缘特好,而是从他那里可以获得比一般人都还要准确的商业情报。
没人知道他的情报由何而来,但消息通常都百分之百正确,有人还因此而多赚了几千万。
“有人对你的上传科技有兴趣,在台面下搜购不少你公司的股份。”尔晋笑笑的说,走到了球的落点处,他向球童伸出一手。
球童递给他另一根杆子,他接手后看了眼,摇摇头,示意对方将球杆再度换过。
球童很快又换了另一根球杆给他。
康尔晋接手,再看看前方,扭扭腰身站好姿势,一挥杆,球咻地一声,丝毫偏差也没,直接进洞。
“尔晋,你可知是谁对我的公司有兴趣?”对于他的球技,陈长雄不佩服都不行。
收回球杆,到将杆子交给球童,康尔晋几乎是一气呵成。他转身面向陈长雄,淡淡地道:“我。”
“啊?”陈长雄差点掉下巴,声线巍颤颤地。“你……开玩笑的吧?我听说你对科技业根本没兴趣。”
“我是对科技业没兴趣没错。”黑亮亮的眼瞳霎时覆上了—层寒霜,锐凛得教人害怕。“不过拜令公子所赐,我不得不对科技产业产生兴趣。”
“啊?”陈长雄完全傻了,很难理解他的话。
气氛骤然僵了下来,两个原本还会窃窃交谈的球童也跟著木然,直到——
“晋哥、晋哥,你在哪里?”欧阳珋的声音突地传来。
“Pete不该看上我的女人。”尔晋往欧阳珋的方向望了一眼,随即拉回视线,嘴角微勾著若有似无的笑纹看著陈长雄。
“你的女人?”陈长雄也望了远方的身影一眼,刹那问恍悟过来。“尔晋,你是指祖德想跟你争……女人?”
康尔晋绷紧颚线,没摇头也没点头。
“晋哥、晋哥。”欧阳珋的声音再度传来。
没迟疑,康尔晋转身朝她挥挥手,让她确认了目标之后,他转了回来,眸光锐利的瞅著陈长雄。
“珋珋是我从小就订下的新娘,你儿子还不够资格和我争。”抛下话,他转身准备走人。
“等、等一下。”陈长雄唤住他。
康尔晋缓缓地转回身来。
“在商场上纵横了多年,你以为你这个后生小辈随意唬唬我几句,我就会信你吗?”单纯的只为了一个女人,而甘心投下几十亿资金到一个算得上是陌生的市场?他不信。
“信也好,不信也罢,再过个一、两天,你就能目睹真实的情况。”他是个天才,根本不在乎投入任何陌生的市场,只要够用心,他可以用几天的时间,去搏得别人二、三十年所能获得的一切。
目的已达到,康尔晋再度转身欲走人。
“等、等、等一下。”思前想后,陈长雄无法放心,毕竟康尔晋可是饭店业钜子,资金雄厚不在话下,手段自然也极为高明,尤其运用在对付敌手上,他也略有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