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想问她呢?毕竟她是那个大萝卜的秘书,不过……似乎问了也是白问。
“方才我绕到厨房前,有看到徐经理。”小惠清清嗓子,重新拉回话题。
“你在哪看见她?”
大家面面相觑,很确定没人开口。
只有小惠粗心地没发现。“很惨,可以预料,将会非常惨!”她稍微卖了下关子。
“为什么?”声音翩然降落,众人又开始面面相觑。
“她被3321叫去当球童了。”小惠叹了一声,换她想为凝露掬泪。
“喔!”是沉沉的一叹。
循声探人,众人动作一致地往后转,看到了站在身后的宗乔,除了欧阳聊之外,其余的人均大大地跳开一步。
还好,这次没有整桶的冰块冷水伺候!
“呃……我去看看马铃薯削好了没。”阿佑闪人。
拜托,他是甜点师,削马铃薯干嘛?
“我、我……蛋糕要用的女乃油好像还没打好。”江丙木动作僵硬,同手同脚跑得很怪。
他是二厨,应该研究的是菜单上的菜色,而不是蛋糕上要用的女乃油。
“我们也还有事。”穆美和小惠彷似在比快,落跑的速度可与百米短跑健将较劲。
一下子,人全没了,独剩反应不够快的欧阳聊。
“凝露好像真的会蛮惨的!”她耸肩僵硬的笑笑。“尔齐哥的头脑一定有问题!”加上最后注解。
一想到要背整套重得要死的球具走完整个球场,想不帮凝露掬泪,似乎都不可能。
“我去找尔齐!”愣了一会儿,宗乔想想,决定后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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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露举步维艰,站在高尔夫球场上,挥汗如雨,边走边喘息。
她真想将脚上的高跟鞋月兑下,直接将鞋跟折断丢掉,也好过此时在高尔夫球场的草皮上不停打洞,
“喂!动作快点,给我三号杆。”谷崇义转过脸来催促,将手中握著的铁杆交给她,摆明了将她给当成了球童。
凝露有苦难言,有冤难申,算算一路上走来的哩数,她已累得想昏倒。
拜托,他们才走了六洞,她已上气不接下气,而度假中心的球场是国际标准的十八洞球场,也就是说,接下来还有十二洞的路程得走,谁来救救她啊?她很有可能会累死!
在球袋里找了许久,找到三号杆,凝露瘪著嘴,递出去,收回谷崇义手里的铁杆。
“快点,你用这种速度跟著,是打算让我的这场球打到天黑是吗?”谷崇义百分之百的故意。
她的疲倦都写在睑上了,他没理由看不出来,然而就是心疼的感觉,硬逼著他要狠下心。曾几何时他会关心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却不领情,故意与他唱反调,非得逼得他低头道歉不可。
道歉?是她疯了,要不就是太阳打西方出来。高傲如他,宇典里可从来没有道歉这两个字。
凝露皱著脸,用憎恨的眸光瞥向他。“我知道,可是能不能请你考虑一下,我穿的是高跟鞋。”
“没人要你穿高跟鞋。”他十足没同情心。
话才落下,有人加入了他调侃的行列,一个美丽的倩影走近,体态婀娜多姿。
“徐经理,真巧,居然在这里遇上你,不过……你怎么好端端一个经理不做,成了球童?喔!我的天!你居然穿著高跟鞋上球场,还在球场上四处乱打洞!”
伍凯薇挽著她的企业家情人,三分像打球、七分似散步地走了过来,刚好走到凝露的身旁。
凝露的脸都快绿了,她已经被整得够惨了,偏偏还要遇上讨厌的人。
拜托,她也不愿意好不好?偏偏这个霸道可恶的男人,连让她回宿舍去换鞋的时间也不给,害她得当一个破坏草皮的罪魁祸首。
“嗨,好巧,伍小姐。”她该颁一座金马奖给自己,至少她还笑得出来。
“哇,你的鞋!”没理会凝露脸上友善的笑,伍凯薇露出嫌恶的表情。“脏得好似由垃圾堆里捡起来的一……”样字没来得及说出来,当伍凯薇的眸光落於一旁谷崇义身上,她嘴形由一字倏地变化成○字形,声音哽於喉头。
不需要她帮忙介绍,伍凯薇先是尖叫一声,随即毫无形象地冲向前,站到谷崇义的面前。
“你是渥夫·谷,对不对?人称华尔街股神的谷崇义!”伍凯薇兴奋的双眼发亮,眼瞳中闪动著绝世光彩,只差没胆大地直接扑进谷崇义怀中。
比崇义是这期时代杂志英文版的封面人物,伍凯薇前几日才由杂志中读到有关他的报导,很快就为他的风采所著迷,甚至将他给列为首要交往对象。
比崇义默不作声,眸光恣意扫过她,再拉向站在一旁嘴角渐渐下垂的凝露。
“凯薇,你失态了!”跟伍凯薇在一起的企业家,脸上挂不住扁彩,心生不悦地上前拉人。
伍凯薇完全不理他,非但动也不动,神魂还彷佛全让谷崇义给吸引了去,花痴地张大眼,赖著不肯走人。
“你……”气得脸色发青,企业家旋身走人。“把她的球具放著,我们继续打球去。”
球童放下伍凯薇的球具,还真的与企业家先行离去。
凝露看著眼前的这幕,任反应再好再快,也很难想出妥善圆场的话语。
“谷先生,真高兴认识你!”伍凯薇矫作地朝著谷崇义伸出—手。
显然地,是凝露想多了,有人根本不在意,扫遇来的眼尾眸光,甚至还嫌弃不该有她这碍眼的电灯泡存在。
将一切看在眼中,谷崇义勾勾唇角。“我也一样。”
伸出一手与伍凯薇一握,这样的女人,过往他已见多,甚至根本不屑一顾,会与她打招呼,全是因为凝露的关系。
他喜欢见她眼里闪过那若有似无的气愤,而会有气愤的情绪,是因为在意吧?一想到她在意他,他就张狂的想笑。
“能跟你一同打球吗?”伍凯薇把握著上苍赐予的难得机会。
“有何不可?”摊摊双手,谷崇义大方接受。
眼尾眸光扫过凝露,只见她皱起了脸,嘴里喃喃有词,不知念些什么。
“我就知道谷先生你一定像杂志报导里所写的一样,是个很棒的、超有气度的男人。”伍凯薇掩嘴娇笑了声。“喔!对了,我还没自我介绍呢!我姓伍,名凯薇,你可以叫我凯薇就好,我最近才刚接拍了一部偶像剧……”
看著她自我介绍著,凝露顿觉哚心,实在想吐。
不愧是个演员,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态度可因人而异,落差之大,简直会教人心神错乱。
“对不起,我的球具。”凝露想著的同时,声音又飘了过来。
“没关系,徐经理,伍小姐的球具就麻烦你了!”谷崇义只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嘴角漾着抹嘲讽的笑,凝露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
“啊?”随著他的眸光,凝露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
天啊!不会吧?
扁背一套球具已累得快压死她了,这个天杀的该死男人,居然还要她再多背一套?
“我们走吧!”不理会她,谷崇义一手搭着美人的手,两人边走边聊地径自往前,丢下了满月复苦水的凝露伴着阵阵微风。
经理这个职务真不是人干的,这是凝露此刻心里的最佳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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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露从不识怨怒的滋味,一尝才知,哀怨可以盈满胸臆,让人丧失理智地唠叨个不停。
看著几步外的果岭上,一男一女边调情边愉悦地挥杆,她却在这端拚命地喘息,累得差点没趴下来。如果还有命活过今天的话,明日一早她会记得多上几炷香,感谢神灵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