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老女乃女乃如期的出院了,而这日或许是因为夏罡较忙的关系,竟没到医院来接她们,但也没忘了要派司机来。
坐在车子里,看着家门近在咫尺,老女乃女乃有感一叹。“夏罡这孩子真是好得无可挑剔,就连没空到医院来接我们,也不忘叫司机来。”
佳仪坐在祖母身旁,嘴里轻哼了一声,算是回应。然而,她深锁的眉头却泄露出她的心情极度不佳。
从那日之后,她就没再见过他,偶尔在医院里巧遇,他也刻意的漠视她,匆匆离去。
她想,他或许是真的生气了吧?气她不肯听他解释……
“丫头呀,到家了。”老女乃女乃的呼唤声顺利拉回佳仪混乱的思绪。
“喔。”应了声,她连忙应道。“女乃女乃,你别动,东西我来拿,你只要下车就好。”
佳仪先下了车,绕过车身去帮祖母拉开车门,然后再到后车厢去取出里头的东西。
“阿邦呀,谢谢你送我们回来,也顺道帮我跟夏罡说一声谢谢。”老女乃女乃对着刚走下车来的司机说,而司机则是赶紧上前来搀扶她。
“女乃女乃,你真是客气。”司机边搔着一头短发,边笑着说。
“佳仪小姐,要不你来搀着女乃女乃就好,东西我来拿。”抬起头来,他看到陆佳仪手上的东西。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佳仪说着,双手拎起所有东西,快步地走过来。
来到门边,佳仪先放下手上的东西,掏出钥匙打开了门。
“阿邦,要不要进来坐坐?”老女乃女乃对着司机说。
“下回吧,女乃女乃,今天我还有事,得赶快回公司去。”
“这样啊……”老女乃女乃也不好意思强求。
“那我先走了。”已照老板的意思将人给送回家中,阿邦很快地回到车上,将车子缓缓驶离。
“女乃女乃,我们……”佳仪想先搀扶着女乃女乃入屋,再出来拿放在门口的东西,但没想到阿邦的车子驶离,路灯下的身影却清楚地映入她眼帘。
“Sunny。”是个金发蓝眼的男子,一口流利的英文中带着浓浓的法语腔。
“你是……”愣了下,佳仪大喊出声:“艾伦!艾伦·皮尔森?”
艾伦高兴地张开双臂,就要抱紧佳仪。“Sunny,没想到你还记得我!”他好感动喔,原以为佳仪早已忘记他了。
“等、等一下。”老女乃女乃突然喊停,让艾伦张开的双臂僵在半空中。“佳仪,他是谁?”
她可从来没有国籍和种族上的歧视,不过,任何男子和夏罡相较,在老女乃女乃心中,自然都被比了下去。
“呃……”佳仪反应了过来,连忙向祖母介缙。“女乃女乃,他是我在西雅图时的高中同学,艾伦·皮尔森。艾伦,她是我女乃女乃。”
“女乃女乃好。”艾伦上前,以很破的中文说着。
“哎呀,好、好、好。”老女乃女乃不喜欢亲亲抱抱的礼节。“你就是当年借丫头机票钱的小男生吧?”
艾伦不解的眨着双眼,佳仪只好为他翻译。
“没、没什么,不用客气。”比手划脚地,艾伦以生涩的中文说着。
老女乃女乃听得一知半解,只好摇头一叹:“佳仪呀,人家大老远来,别站在门口说,带人家进屋来坐。”说着,老女乃女乃率先进屋去。
艾伦见状,主动帮佳仪拿起放在门边的东西。“Sunny,我今年大学毕业了,还考上了律师的执照。”
“喔,那恭喜你喽!”佳仪脸上绽开甜蜜的笑,想起当时他也有提过他的愿望。
“我说过要来台湾看你的。”艾伦说着,跟上佳仪的脚步往内走。
“你订饭店了吗?”推上大门,佳仪很自然地问。
艾伦老实的摇摇头。“还没,一下飞机就急着来找你。”
“那……”佳仪思忖了下,也许她该尽尽地主之谊,何况当年他帮助过她。“艾伦,要不你就先在我家住下,这几天我可以带你四处去看看。”
艾伦喜出望外。“好,那就打扰你了。”
或许他的初恋还有希望,毕竟她并没有忘记他。
陆佳仪作梦也没想到,当她跨入家门的刹那,会见到夏罡和祖母坐在客厅里闲聊。
“女乃女乃,我们回来了。”她身后的艾伦浑然不觉,满脸兴奋地上前打招呼。
“这位是?”夏罡由沙发上站起身来,明知故问。
其实方才女乃女乃已向他报告过一切。他没想到自己忙碌的这些天里,那个该死的小笨蛋没有自我反省就罢了,还和这个小伙子四处去玩。
“你好,我叫艾伦。请问你是?”经过几天的学习,艾伦一些简单的中文已说得标准了些。
“我?”夏罡哼了一声,看向陆佳仪的眸光中有着浓浓的质询意味。
“艾伦,他是我哥哥。”佳仪故意这么说,算是对他的挑衅。
他那样的眼神算什么?也不想想这些天,他甚至连一通电话也没打。
夏罡被她的话给激怒了,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来。
“女乃女乃,佳仪上次要我帮她收集一份资料,我收妥了,但方才出门太匆忙,所以忘了带,不如我带她回去拿好了。”
要知道他最痛恨的就是“哥哥”两个字,她有胆惹恼他,就要有付出代价的心理准备:
“那就去吧。”老女乃女乃说道。
“可是……可是我不放心艾伦在家。”知道夏罡是故意的,佳仪显得有点不知所措。
“Sunny,没关系,我可以陪陪女乃女乃。”对于夏罡和佳仪间诡谲的气氛,艾伦浑然不觉。
“那么,我们先走了。”夏罡微勾起嘴角,绽开一抹浅浅的笑。
下一秒,他没再给佳仪说话的机会,走过来,握起她的手,拉着她笔直地朝外走。
一回到住处,他几乎是粗鲁地直接将她给拉进卧室。
“月兑衣服!”是命令的口吻。
佳仪被他的话给吓住,站在卧房里一动也不动。
“我说月兑衣服,你听见了没有?”他暴怒的扯下西装、领带,边拉开衬衫,边大步朝她跨了过来。
佳仪被他的模样给吓坏了,不断摇头,连连后退,直到退到了床沿。
“你不是一直说约定照旧吗?现在我想要你,所以,把衣服给月兑了。”他说着,已来到她面前,探出一手来箝住她瘦弱的手臂,使劲一拉。
一颗晶莹的泪珠在她眼里滚呀滚地,她紧咬着嘴唇,倔强地不肯让它落下。
“你、你放开我,我……我月兑、我月兑。”挣开他的手,她的声音含着浓浓的鼻音。
知道她想哭,夏罡虽心疼,却执意漠视。
佳仪伸出发抖的手,缓缓解开了身上的衣服。“这样你满意了吗?”不争气的泪水终于控制不住,扑簌簌地往下掉。
“还有裙子。”他说着,但语调已失去了强硬。
她难堪地闭上眼,伸手解开扣子,拉下裙子。
“过来。”
佳仪颤抖的走了两步,夏罡伸来一手揽上她的腰,将她拉上床。
“我说过了,不准你单独跟其他男人出去,你到底听进去了没?”他没吻她,只以一手霸道地掐住她的下颚。
佳仪这时睁开了水汪汪的眼睛。
“怎么还是这么爱哭?”他的口吻似无奈、也似叹息。
一低头,轻轻地,他吻上了她的眼,吻掉她的泪。“你明知道我最不喜欢听到『哥哥』这两个字,还要激怒我。”
撑开了她的腿,隔着西裤和她薄薄的底裤,他的硬挺缓缓地摩蹭着她最柔软的一处。
佳仪忍不住抽气。“是你自己很忙,却把脾气都发泄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