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每年为何有那么多女人去整型、美容,拚命打肉毒杆菌,又擦又抹保养品,为的不就是要青春永驻吗?
“你说的也对!”于缦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显然她中了那个狐狸精的计。
“那么?”佳仪挑起一眉。
“我当然不会放弃他。”于缦壮声一说,但随即小脸又垮了下来。“可是……佳仪,你能不能收留我一晚?”
擦擦鼻水和泪水,她可爱的脸蛋上终於重展笑容。
佳仪摇摇头,闷闷地哼了一声。“我能说不吗?”见她展露笑靥,她的心情也跟著放松了下来。
唉,为何分析别人的情感只需三言两语,对於自己的问题,却始终理不出头绪?
真的像他所说,是她太过於偏激?还是他太过於死心眼?五年了,五年的光阴,难道还不够久,不够久到可以忘掉一个人的好?
陆佳仪将视线由于缦的身上拉开,望向那道阻隔开卧房与外边的门扉。
她想将那个男人永远阻挡在外,只是能吗?如果时间和距离真能拉开一切,为何现在的她仍然会感觉到隐隐的心痛?
只怕说太多,再三的否认,都只是自欺欺人。
当马成焰找到陆佳仪的家时,已是午夜时分。
站在门口,没有踌躇和犹豫,他马上伸出手来按门钤。
很难说出他此刻复杂的心情;他该生气,气她竞胆大的在他的办公室里搞破坏;另外,他则又难掩心头的雀跃,因为她的破坏,他才能知晓两人间问题所在。
于缦哭著跑走之后,折回到办公室的马成焰,心浮气躁。
坐在座位上,他根本无心处理公事,一颗心紧系在那个小女人身上,一遍遍回想起她含泪怨怼的双眼,越想越不对劲。
虽不是认识太久,但于缦的性子,他自认为已模得一清二楚。
她很洒月兑、总是勇往直前、不做作,这样的她虽偶尔会要要小脾气,但很少开口伤人,也不可能要泼辣的蛮横追打著人。
除非,真有什么事让她心伤,害她情绪失控。
几经思考后,他急於解开心中疑窦,所以将齐彦给叫进办公室里来。但齐彦耸肩,也是一副莫名其妙的模样,只说,于缦跟他要了一部笔记型电脑,而那台电脑正放在沙发旁的茶几上。
於是马成焰打开了电脑,才发觉令他错愕的真相。
全都录!?
这个小女人居然在他的办公室装起了针孔摄影机!
他该生气的,但随著那些已存影像档的开启,他却又不舍得气她了。
他知道她会莫名其妙的发脾气,全因为吃醋的关系。两段的录影内容,其一是茶水间里,他和董燕霓看来暧昧不明的动作;另一段则是女厕中,两个女人的战争。
显然是有人还不死心,故意挑拨离间。
不再犹豫,马成焰要齐彦将董燕霓给叫上楼来,给了她两个明确的选择,一是即刻回西雅图去,不再参与新案的开发,那么他还能看在过去的情分,继续留她在元雿里,否则只有离职一途。
虽百般不愿,但最终董燕霓也只能选择离开。
随后,马成焰立即展开了一连串寻找于缦的动作。
他拨打她的手机,谁知她根本没开机:他急忙的开车奔回住处,也同样不见她的踪影;於是他急了,直接跑到于家去找人,于缦的父母却说女儿还在与他们闹脾气,所以已有许多天没联络。
就这样,他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开著车子在台北市四处寻找,直到深夜的一通电话。
是陆佳仪的本尊拨来的,告知于缦在她的家里,於是他就急奔而来。
电钤没有响几声,门就让人由里头拉开来。
“她在我房里睡觉。”见他一脸疲累紧张的模样,不用介绍,佳仪也知道他就是马成焰。
“谢谢你。”没有多余的寒喧,道过谢后,马成焰即依佳仪的指示,大步地朝卧房走去。
看著他慌忙的背影,佳仪绽开一抹轻笑,在心中偷骂了于缦一句。
真是个笨蛋,他如果不喜欢、或不在乎你,就不会搞成这副模样。
马成焰的动作是轻缓的,他旋开了门,在轻轻合上转身的刹那,见到了躺在床铺上睡得正熟的人儿。
轻手轻脚地,他来到床边,在床沿坐了下来。
“真是个糟糕的小笨蛋。”他呿了声,一手轻轻挑开她垂落在颊靥上的发丝。
他找人找得快疯了,而她竞在床上甜蜜的睡著。
想著,他忍不住一叹,说来自己还真是自作自受,哄哄、抱抱、惜惜,不就好了,干嘛没事跟她吵架发脾气,最后低头的还不足他自己?
他的叹息声吵醒了沉睡中的她。
“你来了?”于缦揉揉惺忪的眼,忍不住佩服起佳仪。
记得睡前佳仪才告诉她,要她别担心,她有把握将人给骗到她的面前来,果然,她还没醒来,他就已坐在她的身边。
“嗯。”他宽大的掌抚上她的小脸,温柔地轻抚著。“佳仪说你感冒发烧……”
“你气不气我骗你?”揉揉眼,她完全醒了过来。
马成焰摇摇头。
“那你……你说过你喜欢我的,现在还是不是?”她很紧张,很期待的望著他,希望听到肯定的答案。
为了真爱,她决定要作战,不用吵闹的方式,而是直接掳获他的真心,她不想将他让给那个女人。
“傻瓜。”马成焰笑了,激动地将她搂入怀里。“我何止是喜欢你,我……我根本不能松手放开你,因为我爱你。”
在他的怀里,于缦整个人一愣,太过於惊讶,小嘴张得大大的,半晌合不起来。
“你……你说……你爱我?”老天,她的心脏又开始不受控制的狂跳了起来。
“是呀。”他捏捏她的鼻子。
于缦脸上的笑容渐渐地拉开。“可是……可是那个女人……”一想到董燕霓,于缦的小脸就忍不住皱起。
“你说董燕霓?”他低头亲亲她的颊靥,不介意将话题谈开。
下意识地,于缦鸵鸟心态的闪避著他的眼神。
“她说你跟她……”他该不会想告诉她,他虽然爱她、要娶她,但也不想与那个女人断绝关系?
“我跟她是在西雅图认识的,一直以来也只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不想她的小脑袋再胡乱猜测,马成焰挑明了说。
“可是她说……”于缦的双眼发亮,眸底还闪著淡淡的忧郁。
“她说什么你就信吗?”他突然捧起了她的脸,深情地望入她的眼里。“也没想过来问我求证?”
被看得心虚,直到此刻,于缦才觉得自己或许真有点理亏。
“我、我……其实一开始我也不信,但是最近你对我奸凶,还有……”她想将话绕到另一个方向。
马成焰低下头来,吻住她,堵住她想继续辩驳的小嘴。
许久之后,直到两人气喘吁吁,他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她。
“我凶是因为你一直说不肯嫁给我。”虽然知道她是嘴硬,但也怕说多了,最后真会成真。
“对不起!”于缦垂下头,以一手拉拉他的衣袖。
现在她知道自己的行为真的可称上幼稚,明明要命的在乎他,却嘴硬的老是说不肯嫁给他。
“算了。”事情早已过去。
他伸起手来,又捧起她的脸,左瞧瞧、右看看。
“疼不疼?”对於那一巴掌,他自责的要命。
于缦知道他指的是那一巴掌。
她摇摇头。“想一想,那时候我真的太激动了。”恐怕害他变成了话题焦点,不知会不会成为元霓的员工茶余饭后消遣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