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转向他,双手背后,上上下下来回地打量著他。
曾听几个情场老将的学姊说过,有钱的男人最不可靠,什么时候变心完全无法预警,这样的情感,风险很大,
“你会在意吗?÷被她打量著,他伸来双手捧起她的脸。
迎著他的注视,于缦灵活的眼珠转了一圈。“想听实话?”
“当然。”他发觉她的样子很可爱。
“其实感觉很矛盾。”她抬起两手来,挣开了他捧著她脸蛋的手,然后在屋子里参观了起来。“如果你说是,那就表示我将要发达了,因为我选到了一个很会挣钱的男朋友;但如果要我说更老实的话,我并不喜欢很有钱的男人。”
“为什么?”他跟在她的身旁,走进了厨房。
于缦将视线由他的脸上拉开,将厨房里的摆设由地板到天花板打量一遍。“因为有钱的男人多半花心。”
她的论调让马成焰无法苟同。“谁告诉你这些?”
他知道她在情感上算是单纯的,所以不该有这样的认知。
“有好多学姊说的,我只是综合了她们的理论。”于缦边说边走出厨房,她开始往走道的最里端走。
马成焰大步地跟上她,上前握住了她的手。“你别听她们胡说,并不是所有的有钱人都是这样。”
于缦终於停下了脚步,耸耸肩。
“这可是她们的切身经验喔。”她想起了几个学姊在她面前哭诉的模样。“你很有钱吗?”她昂著脸来看他。
“……不是。”经过慎重地考虑,他摇摇头。
怕她那莫名其妙的想法,真会因为他是个有钱人而宣告与他分手。
“那还好。”于缦吁出一口气,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
“什么还好?”
她冲著他笑,不告诉他答案。“我可以参观卧房吗?”站在房门口,她的手已放在门把上。
“当然。”他伸出一手来欲帮她开门,正巧大掌就叠在她的小手上。“你还没说什么还奸。”门开了,但他却不想放开她的手。
“你不是太有钱呀。”于缦任他握著手,两人一同进了卧房,
她的话敦他的心蓦地一沉,微微蹙起了眉,他得想法子改变她这不正确的观念和想法。
“耶,好美喔!”进了卧房,她的双眼顿时一亮,注意力完全被几步外的大床给吸引了去。
若不是被他握著手,她想,她一定会街上前去,用力的跳上床,然后在床铺上跳几下。
“你一个大男人怎会买这种梦幻大床?”床铺看来很古典,四个角落有四支雕工精美的床柱,上头还挂著柔美的白色床帐。
“买屋子送的。”他满脑子还回想著她方才的话,不过还是注意到她发亮的双眼里充满了好奇。
“包括所有的装潢家具吗?”果然,下一秒于缦的注意力已转到了卧房里的另一端,她推开了他的手,跑向那一整面的玻璃砖墙。
轻咳一声,马成焰耸肩一笑,点头答是。他决定暂时性地迎合她的感情观念。
“是浴室吗?”哇,光想,她已不觉脸红。
望著她泛红的脸,他不讳言地点点头。
“……”于缦没再说话,望望浴室再看看他,脸蛋莫名地更加臊红。
“要不要进去看看?”他怂恿她。
于缦犹豫了下,即跨步推开浴室的门往内走,因为好奇是她的另一项优点,勇往前进不逃避则是她一向遵守的原则。
一进到浴室内,她又立刻被眼前大得夸张的按摩浴白所吸引,忍不住笔直地往前走去。
“喂,你说这个夸不夸张?这至少可以同时容纳下三个人,不!至少是四个。”她还不忘对著马成焰挥挥手,要他也走近一点看。
他没让她失望,来到她的身后,但却是伸出双手来紧紧地抱住她。
“喜不喜欢?”
被抱著,于缦的心情是紧张的。
“喜欢什么?”不听使唤的心律又蹦蹦狂跳了起来。
“这屋子,还有屋子里的一切。”将她身子扳过来,他低下头来看著她,让两人面对面。
她恍悟了过来,迎著他目光的眸子闪著淘气。
“还算可以啦。”她故意说,心里反覆揣测著他的用意。
“只是可以?”他被她的表情逗笑,沉沉的笑声萦回於她的耳畔。
她看似很真诚的点头。“不过,你为什问?就算我说不喜欢也没关系的对吧,反正屋子是你要住的。”
他望著她,望进她眼里的温柔几乎要将她给淹没了。“一个男人带著他所喜欢的女人来看屋子,你认为他的用意是什么?”
她当然懂得,就算听不懂他的话,也早已由他眼里的深情看出了一切。
“你可别说太多让我乾高兴的话。”陷进去了,恐怕由此刻起,她的一颗心已沦陷於他的身上。“情感的事可难说了,现在外界的诱惑太大,谁都知道真心难永久。”
她含含糊糊地说著,一旦真心喜欢上一个人,就会变得贪心,想要一辈子恋著对方,霸著对方。
“放心吧,我有免疫力。”明了了她的心思,他捧起她的脸,释怀地一笑。
原来她是担心这个。想起齐彦给他的称号,不是说他是属木科的吗?他想是意指他是木头人吧?
“免疫力?”她不懂。
“你会知道的。”马成焰没再解释,温暖的唇紧紧地贴合上她的。
他以行动说明了一切,弱水三千,单取一瓢饮。
第六章
离开了马成焰的新屋,于缦没有太晚回家,因为隔天得交报告。
回到家里,直到掏出钥匙来打开门的那一刻,她还感觉到自己在隐隐地颤抖。
闪为那个吻,火热缠绵到两人几乎不能自已,若不是她最后因严重缺氧的,他们的关系,可能就要往前大大地跃进了。
想到那些会令人脸红心跳的限制级画面,于缦赶紧拾起手来拍拍脸。
“不能,我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脸不红得如苹果—样,也会燥热得需要拿冰块来敷脸。
“你回来了,今天真早。”于传承由厨房里走出来,就见到站在门口发呆的女儿。
“呃……下午没课,而且刚好得赶一份报告。”老爸的声音,刚好唤醒恍神的她。
“你晚上不是还得去打工?”一走近,发觉了她竟脸红得不像话,于传承赶紧伸来一手。“怎么了?脸怎会红成这模样?”
“我没怎样。”于缦很自然地闪过了老爸探来的手。
“没怎样?我看你八成是感冒了。”毫不迟疑,于传承很快转身,寻找体温计去。
“没有啦!”见到老爸埋头猛找东西,于缦赶忙将鞋子月兑下,随便一扔,跑了过来。“我没感冒也没发烧,脸蛋红是因为……因为跑步的关系,我一路由捷运站跑回来,所以才会脸红。”
随意谌个谎言,于缦微噘起嘴,抗议著老爸的过分紧张。
“是因为跑步?”半信半疑地抬头。
女儿可是他由小看到大,知道她的个性,不喜欢上医院看病打针。
“嗯。”用力的点点头,于缦几乎要举起手来发誓了。
她当然没感冒,更不可能发烧,她总不能告诉老爸脸红的原因,是因为方才与男友接吻吧?
老爸要是知道,不把对方毒打一顿,也铁定要告他。
何况他心里还早将女婿人选傍选定了。
“我看你还是量一温,我会较放心,如果没发烧,你就不必上医院。”看看手上的体温计,于传承坚持。
于繮真想翻白眼乾脆昏过去。
“都说没事了。”她说著,心不甘情不愿地接过体温计,转过身去拉高领子放到腋下。
真是败给他了,老爸的固执,由她的婚事早可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