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虽然跟洋女圭女圭一样,瘦瘦小小的,但根据他的经验,应该有三十二A吧?这又跟二十三和二十八何干?
二十三岁在这里,如果穿错内衣,二十八岁后就会跑到这里。”她唱作俱佳地比划着。
看着她因抬起手来而产生波动的胸脯,陆克为顿觉口干舌燥,一股莫名的火热窜过全身,刷地集中在某点上。
这个女人是存心要他喷鼻血吗?还是在他故意带个女人到她面前走动后,她才想起了尚未展开攻势的赌约,想……来诱惑他?
“你倒研究的挺仔细。”他一手撑在桌面上,抵着下颚看着她。
“怎么说,我也是个内衣专柜小姐吧!”
别以为女人们挂着两个脂肪球在胸前会很舒服,除了得担心大小之外,还得时时刻刻抵抗地心引力的作用,怕自己从年轻的花蕾挺立,变成年老时的垂暮牛舌。
“尊重你的专业是吧?”已无心于电脑上,他干脆将键盘推开,端来那碗面。
如要说专业,他倒觉得她的菜烧得不错。他在心里想若。
“没事的话,我出去了。”打了个呵欠,苡缡懒得再与他争辩。
通常霸道的人在口头上,永远不会认输。
“等一下。”他突然唤住她。
“还有事吗?”真是的,原来住大一点的屋子,得付出这么惨痛的代价。
“嗯、那个给你,放在角落的那个。”他边吃着面,一手指向书房的角落。
看着他,再看看角落一个包装精美的纸盒,苡缡不解地走了过去,拎起纸盒。
“什么东西?”该不会送她一颗炸弹吧?
“你的鞋子。”他没抬起头来,正大快朵颐吃着面。
“鞋子?”
他终于放下筷子,不过改拿起汤匙。“那天晚上我差点撞到你,你那双鞋不是报废了吗?”
“只是鞋根断了而已。”
这次克为连汤匙都放下,不仅抬起头,还转过身来看着她。
“我拿去修鞋师傅那儿,他说修不好了。”
停顿了下,他发觉她的脸色骤变,可能是在为那双鞋哀悼吧?
“所以,我重新买了一双一模一样的给你。”
耶?首度发觉观察一个人脸上神情的转变,竟是一件再快乐不过的事。
由沮丧变得愤怒,再由愤怒转为感激。
天啊,瞧瞧她那感激的模样,简直太精采了,眸底都已含泪了。
“不好找吧?”端着纸盒,苡缡迫不及待地打开。
盒子里果真是一双一模一样的鞋子。
因为她的脚太小,所以鞋子不好找,只能在零码鞋店买得到。
“还好。”他恢复先前的动作,继续吃着他的面。
哇,女人还真容易感动。
找双鞋会难吗?难道没听过有钱能让鬼推磨吗?如果这点事就难倒他,还怎么抓骇客?
唉,说到抓骇客,这才是最难的。
不过,他一定要把那个敢入侵他公司电脑系统的混蛋,给揪出来。
“谢谢你。”她说着,如被下了魔咒般,她走到他身边,在他脸上轻轻一啄,然后高兴地端着鞋子离开。
看着她离去的身影,久久,陆克为仍旧无法由适才的惊愕中回过神来。
他低头看着桌上的面,再看看她消失的方向。
女人,你的名字叫——容易感动的动物!
因为一双鞋,蓝苡缡决定临睡前,再帮他送杯茶水进书房。
站在门前,她抬起手来,正准备敲门时,门却让人由里头大力地拉了开来。
“你……”苡缡被吓了一大跳,手上的茶水差点翻倒。
“这次我看你往哪逃!”
他嘴里说着莫名其妙的话,但神情却可看出十分愉悦,恐怕连中了乐透都没这般兴奋。
“逃什么?”谁逃?她吗?
“你知道吗?我终于快得偿所愿了。”一见到是她,陆克为根本没考虑到她手上正端着水,先是一把将她给揽近,然后一手突然按住她的后脑,记记热情的吻毫无理由地落了下来。
“IP!我终于追踪到他的IP了。”他吻着她的额头、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子,最后在微愣了下后,又激情地吻上她的唇。
因为只要有IP,使用者的电话、地址、姓名,他很快地都可以查到,届时就等着抓人了。
苡缡没来得及听见他说些什么,就教他给吻得昏天暗地,蒙蒙胧胧的意识中全是他的气息,和他亢奋的语调。
一般男人会在什么情况下吻一个女人呢?
她不知道。
但至少她知道不会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IP,而抓着一个女人狂吻。
苡缡的眼神迷离、大脑空白,因他突来的举动、因一大堆钻出头来的问号。
显然,他将他满腔的热情给发泄光了,因为此刻的他已推开她;但此刻蓝苡缡的脸蛋,已像夕阳西下时的天边云彩般,红艳不可言。
“我已经抓到了那个侵入公司电脑的骇客。”看着她眼里的迷蒙,他解释着。
嗯……她的滋味真是越来越甜美了。
这回居然可以让他吻了二分三十秒,越吻心情还越激动,简直到了忘我的境界。
“骇客?”她的神志还尚未由激情中拉回。
“半年前侵入公司的系统,我为了抓他,不眠不休。”
“为了抓他?”她还真是不得不佩服,他真是锲而不舍呀!
“是。”他点头,脸上满是笑意。“我最痛恨别人要我,一旦让我知道,哪怕是个小小的戏弄,我都非得让对方付出惨痛的代价!”
他说这话时,眼里绽露坚定的光芒,但苡缡只觉背脊一僵,忍不住地,她浑身窜过一阵颤栗。
若有天不小心让他知道关于赌约的事,那还得了!
届时他也会像抓网路骇客一样的不屈不挠吧?搞不好还会狠狠地毒打她一顿!
好不容易熬到了星期天,苡缡起了个早,坐在沙发上发呆,眼看又是一个星期的开始。
她伸伸懒腰,目光随即飘到桌上的纸盒,盒边放着一张便条纸。
盒子里的礼服送给你,别问原因和理由。
今天请假,挟好礼服,要打扮上妆,然后十点半叫我。
是他一贯的行事风格,送人东西都是不给任何理由的,当然更不可能问你接不接受。
打开纸盒,她端视着里头的衣服。
可看出衣服的料子相当好,淡淡的粉蓝色,苡缡忍不住伸出手模模衣服,将它由盒子里拿了出来。
那是件连身小礼服,有着细细的肩带、简单俐落的线条剪裁、大约及膝的长度。
苡缡将衣服拿到身前比了比,看来还真合身,仿佛是订作的一样。
盒子里还有其他的配件,一朵同色系的缎带小花、一条蚕丝披肩,和一条缀着一朵小花的丝绢。
看了眼小茶几上的时钟,苡缡大喊一声不妙,将衣服给塞回盒子里,放回卧房,再匆匆忙忙地冲出房间,跑向陆克为的房间敲门。
她发誓,她绝对不仅敲过三次以上的门,就差没将门板给拆下来。
在耐心用罄,手敲得发酸发疼后,她不得不开始怀疑,这卧房里真的有人在吗?还是他又在存心恶整她?
缓缓抬起发疼的手,正准备再来一阵夺命连环敲,苡缡突然发觉,他卧房的门根本没上锁。
为免于一会儿没将人给叫醒而被吼的命运,她只好硬着头皮往内走。
苡缡在床上找到了他的身影,他卷着被子,将头埋在两个枕头间,几乎看不见脸,别说是听见敲门声,她甚至怀疑他会不会窒息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