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理亏的良子,于是开口将事情发生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全都说了。
随着她越说越多、越讲越清楚,西武正泽不仅脸泛铁青,连眼角都开始微微抽动。
“言刚,拨电话去请中华街的刘师父过来。”
随着话落,他三步并作两步,飞快来到夏霁身边,拦腰将她抱起,二话不说的就往房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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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放在床上,夏霁心虚的如一个做错事的小女孩,频频地抬头偷瞄西武正泽的背影。
从进到卧房里将她放在床铺上后,他就背对着她,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庭院。
“你、你还在生气吗?”他越是安静不理人,夏霁就越心慌。
从初遇他开始到现在,今天可是她首次见识到他发脾气。
回复她的是一大片的宁静,他仍旧没出声,也没转回身来。
夏霁手脚并用,吃力的由床铺上爬了下来,一拐一拐地来到他的身后。
“你好像真的很生气喔?”理亏的她当然知道自己闯祸了。
一回到这宅子里,看到仆人们忙进忙出,随后踏入大厅里,又见到那么多人聚集着,她早已有所觉悟。
回答她的仍是一片宁静,他沉默着。
夏霁探了探头,双手无措地交拧在一起。“喂,对不起啦,你别生气了。”她伸出纤细的一手,拉了拉他的衣袖。
没有任何的反应,他仍旧不理她。
夏霁咬着红女敕的嘴唇。“这个、这个给你。”她主动地拉起他的手,将手里握着的东西塞到他的手掌中。“只剩下这颗了,其余的全都撒在街上了。”
看来这次她真的惹火他了,他居然气得完全不理她了。
手中的触感是他所熟悉的,小小金黄色的包装里裹着的是香甜可口的糖果,西武正泽低头将视线停在手掌上。
他锁紧了一对剑眉,紧紧地凝视着那颗果,许久之后,他深深地吁了口气。
“你要吃太妃糖可以告诉我,我让人去买、或是亲自去帮你买。”一想到她可能偷跑掉或是遇到其他的危险,他的心一刻也平静不下来。
她可知他是何等的在乎她?又是如何爱她呀?
“对不起啦!”夏霁努力的扮可怜,她轻轻地拿起正泽手里的糖,剥去包装。“我只是想,你也喜欢太妃糖,所以想要亲自去挑。”
她踮起脚,想将糖果塞到他的嘴里,没想到扭伤的一脚因此而隐隐抽痛,她作罢地将手抬高,递到他的嘴边。
太好了,他终于又肯理她了,她以为他会生很久的气,至少一、二天。
“你认为我喜欢太妃糖?”他张嘴将糖果含住。
她可知道,他之所以喜欢太妃糖,全是因为她?
他永远记得,那一夜初遇时,她由口袋里掉出糖果撒落一地的景象。
“是呀!”见他含着糖果,夏霁终于稍稍松了口气。“难道你不喜欢吗?”至少他肯吃她给的糖果,就表示他不再生气了。
看着她,他突地伸起一手来,轻抚着她小巧的脸蛋。
“我喜欢。”是因为你。
不过正泽没将话给说出口,因为他在等着她亲自向他表白,告诉他,她不是陆瑀。
“我就知道你也喜欢。”他的正面回答换来夏霁甜美的笑容。“很甜、很浓、很好吃,对吧?”她也爱极了浓浓甜美的滋味。
他的手来回摩挲着她尖瘦的下颚。“是的,滋味甜美极了。”他一侧首,准确地吻上了她。
轻轻地咬过她红滟的唇瓣,他熟稔地挑开了她的小嘴,以灵巧的舌将糖果推递到她的嘴里,来来回回,直到气息渐灼、呼吸加速,糖果在两人口中慢慢地融化……
你知道我是多么的爱你,要等到何时,你才肯老实地对我坦白呢?
离开了她甜美的唇,正泽的黑眸中闪动着耀人的光彩,眼底映满她的身影,深倩的模样仿佛能将人给焚烧殆尽。
夏霁的气息不稳,她倚入他的胸怀,急急地喘着气。就如每次的接吻,他总能轻易地挑起她身体里潜藏着的火苗。
一手拥着她,他弯身将她给抱起。“良子说,你们遇到两个搭讪的男人?”两三步,他轻柔地将她放回床上。
“嗯……”夏霁想逃避这个话题,顾左右而言他。“糖果就是在那时候掉的。”
最好能一语带过,否则要是像良子一样全盘招供,让他知道她居然动手打了人,她想,搞不好他会气到爆血管吧?
“我想问的,不是糖果的事。”正泽没让她那么容易搪塞。
“那、那……那你想问什么?”糟了,她怎会忘了,他根本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人?
在床铺上躺了下来,他侧身一手撑着头,双眸紧紧地凝视着她。
“是良子撞到了人吧?”他挑起一眉来,换个方式问。
方才在大厅里,对于良子不打自招所说的话,他可半句也没听漏。
“你不能怪良子的!”夏霁紧张的靠了过来。
相处的这段时间来,她非常了解正泽的权威,宅子里的所有人只差没将他当成神一般敬仰,把他所交代的事奉为圣旨,更别说是违背。
“喔?”他的目光紧紧地锁着她。“那我该怪谁?”
“怪……”夏霁支吾着。
“谁呀?”他挑起一眉来,壮挺的身躯靠近她。
“怪、怪……怪我。”脑中灵光乍现,夏霁主动地献上红唇。
方才他气坏了,吻了她之后就没事了。而现在吻过她之后,应该也会没事吧?
夏霁鸵鸟心态的想着,怎知西武正泽越吻越深、越吻越烈,宁静的卧房里渐浓。
夜未来临,激情的戏码却已开唱……
第十章
自从扭伤脚之后,夏霁开始过着被禁足的生活。
随着婚期一天天的接近,虽然她的脚伤已好,但活动仍受到限制。而当良子因家中有事而得提早返回京都,夏霁的心情简直可说是荡到了谷底。
坐在卧房里的长廊上,夏霁手上捧着秋御织派人送来的衣裳,看了一遍后就随意往旁边一抛。
她的心情烦透了,而且不仅烦,还有隐隐的担忧。
算算日子,婚礼就在后天了。
但从她来到日本至今,陆光叔叔为何完全都没联络?他到底找到姊姊了没?
想到这儿,夏霁就忍不住的叹息,一对细眉也拧得紧紧地。
如果陆叔叔找到姊姊了,是不是会将姊姊给送到日本来呢?而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得知趣的离去了呢?
毕竟,西武正泽本就不属于她呀!
他是姊姊的未婚夫,而她则是该开口喊他一声姊夫的。但如今……如今他们之间的关系却是……
一想到这些事,夏霁的眉头就愁得解不开来。
除了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之外,夏霁的心里更是矛盾痛苦,因为她知道哪怕自己远远地躲回了台湾,那个人的身影却早已深深地刻人了她的心坎里。
她喜欢他、爱他,哪怕他的心里只有姊姊,她还是忍不住地爱上他了!
若不是因为如此,她想她是不会让他一次次的占有她……想起那些疯狂激情的纠缠,夏霁蓦地羞红了脸。
深吸一口气,她看了地上的衣服一眼,然后将视线拉到庭院里。
树影摇曳,微风轻拂,细石花香,对于这些景象,这段时间来她已熟悉,甚至已习惯,若离开了这里,恐怕还得用一段时间调整好自己。
索性站起身来,她伸伸懒腰,捧起地上的衣服就要往内走,卧房里的另一个门却于此时被推了开来——
“少夫人,你的药茶。”是樱子婆婆,她照惯例的端来了一杯药茶。
从上回扭伤脚后,夏霁已足足喝了一个星期苦得能让人起鸡皮疙瘩的草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