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东西,反而使他的嗅觉和触觉更加的灵敏;他喜欢她的发香,是淡淡的青草香味,而现在的他就能清晰地嗅到那抹淡淡的馨香。
“我、我不知道,你自己看吧!”被逼急了,又不敢说出引人好奇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江敏绮干脆双手一松,转身就往楼上冲。
既然他想看,就让他看!
反正她会躲起来,就不用考虑一会儿后面对他的尴尬。
见她旋身就往楼上跑,傅推庸一手往上略略一提,他终于看清楚了手中的方形纸盒到底是什么东西。
只怔忡了一、二秒,然后他摇头缓缓地划开笑容,随即了提步跟着跑上娄。
她居然主动去买了,那他就不该辜负了她的心意……
江敏绮没想到会在渡轮上遇到叶德珍和廖宽宥。
“晦,真巧。”叶德珍拉着廖宽宥走向江敏绮,不过视线却频频扫向坐在一旁的傅惟庸。
她终于见到了这个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男子,他确实很有魅力,撇开出众的外表不谈,光那气质和架式,就不知能迷倒多少女性,难怪敏绮会迷上他。
“嗯,好巧。”敏绮朝他们挥了挥手,心里考虑着要不要为彼此作介绍。
“熟人吗?”见她挥手,一旁的傅惟庸开口问。
“我的好同学叶德珍,早上跟你提过的那位。”说到德珍的姓名,敏绮的脸上蓦地低起两朵羞红。
“那个‘套子’小姐。”傅惟庸一脸恍然大悟。
套子小姐是他随意给叶德珍取的绰号。
不过说实在的,他还挺感谢她的,若不是她的鸡婆多事,今早他也不可能更肆无忌惮的在敏绮的身上榨取温暖。那甜美的滋味和感觉,至今还索绕于他的心口,挥之不去。
“你一会儿别这样称呼她。”敏绮伸出手拉着他的衣角,脸颊更红了。
天啊,如果一会儿后,他真的冲口称德珍为套子小姐,以德珍的个性,铁定三天三夜不理她!
“嗨,不介绍一下吗?”就在两人偷偷地拉扯间,叶德珍拉着廖宽宥来到他们面前。
“他、他……”江敏绮犹豫了下,侧头看向傅惟庸。
“你们好,我叫傅推庸。”他主动伸出手,与叶德珍轻轻一握后,转向廖宽宥。
早听敏绮提过她和叶德珍的交情,所以没有理由不打招呼,毕竟是她的好友,他也会将之视为朋友。
“我是叶德珍。”为傅惟庸的主动,德珍给予不错的评价。
“我是廖宽宥。”相较于德珍反应的迅速,廖宽宥则是先微微一愣之后,才伸出手来与傅惟庸握手。
“你们要到市区吗?”知道惟庸并不介意认识她的朋友,江敏绮的心里有说不出的喜悦。
“去看电影。你们要不要一起来?”德珍不改一贯的作风,主动提出邀约。
江敏绮不知该答应与否,她侧着头,征询傅惟庸的意见。
其实她知道,傅惟庸并不是很喜欢看电影。
“我想,下回好了。”果不其然,傅惟庸直接开口拒绝。
“这样呀,那下回好了。”虽是有点失望,德珍还是识趣的不做电灯泡。何况现在可不只有她,她的身旁还跟着廖宽宥。
一提到廖宽宥,德珍才发觉他竟在发愣,提起手肘顶了他一下。
“嗯,下次。”敏绮对着德珍绽开甜甜一笑,感谢她的贴心。
“傅先生,借一下你的女友。”看着敏绮脸上的笑,叶德珍转头又看了仍旧在发呆的廖宽宥一眼,然后她抬脚偷偷地踢了他的小腿一下。
暗惟庸单手一摆,表示并不介意。
于是叶德珍堂而皇之的将敏绮拉到几步外的座位,坐了下来。在船开往鼓山渡轮站的航程中,她们一直低声交谈。
当然,那两个男人就很自然地被冷落在一旁。
暗惟庸将视线拉向窗外的高雄港景色,而廖宽宥则是陷人沉思中.
第八章
与叶德珍和廖宽宥告别后,江敏绮和傅惟庸并没有四处闹晃的打算,很快地,他们一同回到了魏教授的住处。
直到遇见了伫立在石阶上的陌生男子,江敏绮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傅惟庸的神情先是一震,然后他嘴角上的笑意霎时不见。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他的口气不善,可明白是冲着那男子而来。
那男人与傅惟庸一样,有着挺拔的身材,俊气的脸、浓眉、锐眼,和一身出众的气质。
男子微微一笑,没理会傅惟庸的怒气,也没开口说话,而是将视线直接调到江敏绮的身上,最后落于她与傅推庸紧紧交握的手。
循着他的视线,傅惟庸知道他正在打量着江敏绮。于是他手臂一拦,将敏绮给拉至身后,一副戒备的样子。
“啧……”经他这动作,男子故意发出了诧异声。
转过头来瞪了他一眼,傅惟庸才又低下头来在江敏绮耳旁低语:“我有朋友来找我,一会儿可能没空陪你,不如你先回去,晚一点我再去找你。”
他得先摆平眼前这讨厌的人,才能不受打扰地与敏绮谈情说爱。
原来是朋友!?
经傅惟庸一说,敏绮终于放下心头大石。“你不用担心我,我先回去好了。”
“嗯,路上小心。”无视于第三者的存在,他侧头在她的颊靥上轻轻一吻。
虽有不舍,但敏绮却也识趣的不想介人他的隐私,于是她转身,缓步地往来时路走。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后,傅惟庸才收回了凝视的双眼,转而投向一旁的男子。
“你该不会想要站在这儿谈吧?”撇了撇嘴,他似乎很讨厌他突然的打扰。
“哎……”男子故作哀怨的深叹了口气,丢过来嘲讽的语调。“一堆人找你找的要死,只差没把地球给翻了过来,原来你竟躲在温柔乡享乐。”
“进来吧!”不理会他一贯的嘲讽口吻,傅惟庸拿出钥匙开了门,迳自往内走。
看了他的背影一眼,男子耸了耸肩,撇唇一笑后,跟上脚步。
一进到屋里,易酆泷就如人无人之境般的直接坐到靠窗的摇椅上。
“喂,方才那个小女人,你该不会是玩真的吧?”对于待人一向有礼却冷淡的傅惟庸而言,会紧紧牵着一个女人的手,与她一同漫步,已算是世界奇观。
“只有啤酒,要不要?”没理会他的问题,傅推庸走向一旁的冰箱,打开后由里头取出两瓶罐装啤酒。
走回到沙发旁,他将其中一瓶丢给了易酆泷,然后在靠他最近的一张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
“你怎么知道我到台湾来了?”不想暴露行踪的他,最在意的莫过于易酆泷是如何知晓他的行踪。
“老魏打电话给我。”拉开啤酒拉环,仰头喝了一口后,易酆泷快言快语。“本来上星期忙完内部整顿之后,就想南下找你,但又被其他的事给耽搁了,所以才等到今天。”
会称魏教授为老魏,是因为他与傅惟庸都是教授在哈佛授教时的学生,而性子不像傅惟庸一样沉稳的易酆泷,自然不会中规中矩的叫人,于是几年下来也就改不了习惯。
“你该不会把我人在高雄的消息给传了出去吧?”他从不怀疑这个好友兼事业伙伴,有隔岸观戏的特殊癖好。
被这样一指控,易酆泷并没有急着否认。“那个小女人是谁呀?”他比较好奇的,还是方才在屋外见到的那名女子。
“跟你无关!”傅惟庸拢起眉,不客气的瞪了他一眼。
“哎……”易酆泷又故意深深一叹,不怕死的接着说:“我是不是该为EquationWork的Ehel抱不平呢?”
一听到易酆泷口中所说的人,傅惟庸的脸色一变,眉头锁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