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是他的另一合伙人,平日负责收集商业情报。
“主人还是对那件东西有兴趣吗?”鲁诫紧跟在后。
“当然。”项阳回答的直接自然。
能引起他兴趣的东西一向不多,但只要一动心,便势在必得!
“那东西是个灾难!”摇摇头,一向懂得进退的鲁诫并不认同,是宝物即会引来争夺,当年乐死就是个血淋淋的例子。
“是灾难才能称得上珍宝。”咧嘴一笑,项阳不以为意。
“主人……”鲁诫欲再劝解,项阳却扬起一手制止。
“叫樊先查出乐芮的下落。然后帮我安排好,我要到马来西亚去一趟。”踱离了窗边,他由壁炉旁的剑架上取下一柄七尺长剑,单指轻弹剑身把玩。“这次纪老头附带提出的另一条件,就是要我娶他惟一的孙女。”嘴角扬开了似笑非笑的纹路,一贯的让人模不透心思。“我想,也许该去见见这位美女。”他将方才信笺中随函所附的照片,交给了鲁诫。
鲁诫低头看了一眼,照片中的女子果然清丽动人,一颦一笑皆显出了青春活力。很难让人相信,像纪雒德这样一个商场坏胚子,竟会有个如此清纯的孙女。
“去吧,叫樊尽速查出乐芮的下落。”若无解开秘密之人,就算得到两件宝物,也只是徒增了两件废物罢了。
背过身,项阳双膝略曲,开始舞动手中的长剑,剑动如灵蛇,于空气中发出飕飕响声。
未雨绸缪是他的生活哲理,面对即将到来的冒险生活,他确实该好好的活动活动,锻炼一下久未舒展的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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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暗,乌云罩月,星辰无光。
巴黎塞纳河旁一座豪宅外,一道纤细黑影窜动,身影敏捷如燕。
她蹬腿,翻身一跃,熟练地攀上屋旁一棵柏杨树。
右手一伸,由素黑袖口迅速射出一道黑影,随着影落,细黑铜线准确无误地穿入豪宅后院二楼,一道木窗棂旁的墙面。
敏捷身影一荡,借由钢线力道,跃过豪宅外围高墙,双脚轻松落于窗棂旁的墙面,纵身一跃,又一翻身,她轻柔如猫儿的身子,顺利上了窗棂旁的屋檐。
右手一挥,黑影倏收,袖中的铜线重新盘回手腕。
她抬头望了眼无光的夜空,嘴角泛开甜美笑纹。左手一模,迅速由腰袋中取出一柄锐剪、一支雷管与一副红外线侦测眼镜。
纤细的粉肩一侧,身子微踏,靠着窗棂的指掌往下模探,她满意的由窗棂旁找到了联系防盗铃的红蓝电线。
黛眉一挑,轻松吁出一口气,她握于手中的锐剪晃动,毫不犹豫地剪断了红色电线。
左手上扬,她优雅地戴上眼镜,将握于另一手的雷管轻轻折断,移近窗棂,湛蓝色的火焰迅速燃起,窗面两边的钢架应声断裂。
轻柔的身影飞快由屋外窜入,双脚无声息地落于室内的柔软长毛地毯上。
她灵动的双眼,飞快于室内扫了一圈,这是一间品味甚高的书房。
抬高左手,轻按了下左手腕上的定时表,她的唇瓣再度扬起一抹笑。
由腰间掏出一个粉盒,手指轻轻一弹,粉盒随即开启,嘟起的红唇微抿后,轻柔地吹出一道气息。
柔细粉末随即飘散于岑寂空气中,透过漆黑镜片,一道道红光突现于眼前。
飞快跃身,她闪过了所有红外线警铃侦测系统,柔软如猫的身子落于宽大的桃心木书桌上。
扬起尖瘦下颌,柔美唇瓣微扯。“赝品。”嗤哼了声,左脚一抬,她勾起了书桌正后方墙面上一幅林布兰的名画。
将画缓置于桌面,她视线落于画后的暗格内。
嘟起的红唇又是缓缓一吹,掌中粉盒里的细细粉末,再度弥漫于暗格前的空气中。
如预测,没再加红外线警视系统!
唇瓣上扬,满意的笑纹挂上她的嘴角,左手往暗格旁的密码盒一贴,随身的胶条贴上了一旁的数字密码键。
熟练地撕下胶带,她依着胶膜上的指纹痕迹,键入数字——
暗格中的保险箱应声开启,她轻吹了声口哨。
“美金五百万的代价!”纤细手臂一伸,一对清澈的眼儿,完全被暗格中的画作所吸引。
“褐色画布、丰富的深棕色彩、细致的笔触、极佳的背光效果。不愧是林布兰的真品!”颤抖的双手由腰间一抽,雪亮的刀影闪过画布四周,画框被飞快撂去。
熟稔地将画卷起,放入背后画筒,由腰包中取出一颗绿番茄放入暗格中,推上暗格,她挂回那张伪画。
柔美唇形扬起一抹嘲讽的笑,绿番茄是她的记号!
微酸、微甜、鲜女敕多汁,是她一向偷了画后,故意留下来讽刺屋主的东西。
沿着原路,一跃身,她飞快地又离开了书房。
再度由胜侧取出一支雷管,窗子又迅速的被焊上。
低头看表,柔美嘴角扬起自信一笑。
三十秒!
她再次成功地战胜了自己保持的纪录,而且这次足足快了五秒钟。
右手一扬,黑细铜线再次飞射而出,纤细身影一闪,跃出了豪毛,回到柏杨树梢,几秒钟后消失于黑夜里。
一架红外线望远镜,正由豪宅对面,塞纳河旁的一幢古宅中,将她的一举一动观察的一清二楚。
“主人。”鲁诫照惯例端来一杯热茶。
“你说,她跟乐芮会是何关系?”伸手接过热茶轻啜一口。“乐家,确定没有传人?”项阳平抿的唇畔,绽出了一抹赞赏的笑,黑亮的眸中闪耀着光彩。
那身轻如燕的黑色身影,意外的盘踞于他的脑海,久久挥之不去。
拥有这样一个娇柔身段的女子,又会是何种相貌呢?
鲁诫走近,透过望远镜,又看了那消失的身影一眼。“樊先生给的情报应该不会错,而且手法很像。但据我所知,乐家对偷画的兴致不高。”
黑市中,众所周知,乐家一向以盗取迸物闻名,但对于名画就鲜少下手。
“是不是,我想,很快便能确定。”将手中的茶杯递回鲁诫手中,项阳的视线直接看向窗外,落于那娇小身影消失的方向。“也或许,她能帮我们找到乐芮也说不定。”嘴角扬开的笑,泻露了他的心事。
鲁诫没再多言,跟随在项阳身旁多年,他知道那女子已彻底撩起了主人的兴趣,因为主人唇畔的笑意透露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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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洗手间里出来,乐上弦已换好一袭质料柔软的果背紧身黑礼服,单手轻拢粉肩上的黑色丝绸披肩,她神色自若的走往大厅。
大厅里宾客云集,曼妙的华尔滋音乐流泄其中,几对男女相拥起舞。
由手中黑色的珠花提包取出小镜盒,她低头以手略略梳整了一头细黑直发,将镜盒收入珠花包包中,嫣红唇瓣再度扬起甜美笑容。
对、没错,这正是她方才潜入偷画的屋子。
而今夜,她则是屋主捧于掌心细心呵护、猛献殷勤与追求的对象。
“乐乐,你去哪儿了?我找你很久了!”乐乐是乐上弦的小名。杰森一见到她的出现,赶紧推开怀中柔美的女子,朝她走来。
而那女子则心有不甘的瞪了乐上弦一眼,才转身投入一旁的人群。
“去洗手间呀!”娇嗔一声,乐上弦极力忍着心里的阵阵作呕,嗲声的接着道:“还不都怪你,一定是晚餐的龙虾出了问题,害我到现在肚子还很不舒服呢!”抡起的粉拳,故意轻柔地捶上杰森硬硕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