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像平常一样讲述着其他消息时,大宝突然指着某人叫着,“你们看!婶婶又在擦筷子、擦盘子了,可是我们不是还没吃饱吗?她为什么要这么早就收东西?”
所有人立刻噤口。
糟糕!大嫂的“毛病”又犯了。
“你们是谁给双双喝酒的?”黑眸冷冷扫过在座所有人。
“没有呀!”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没人承认。
“大哥,我们谁敢给大嫂喝酒,又不是活腻了!”早在大哥的警告下,所有人都遵守禁止喂食酒类给杜双双,谁敢去违规。
“那你刚刚给双双喝的是什么?”
文邵凯回答得很自然,“蜜桃沙瓦呀!就甜甜的饮料嘛!里面掺了点水果汁……咦?好像还掺了点……”他的声音愈来愈小。
懊死!
沙瓦不是含酒精的吗?
开始的那一晚他在作梦!
梦中的他在酒吧里带着醉意,交代其他人同伴几句话后,便打算先行离席,从男厕洗完手出来,文邵凡见到一个奇怪的景象……
到底是他已经醉了,还是他眼花,一个女人正拿着外套擦着男女厕所中间摆放的一个大花瓶。
擦就算了,连摆放花瓶的桌几、桌几脚,这个女人都弯来擦个彻底。
“小姐,你、你没事吧!”
女人抬眼,淡淡的瞄了他一下,只回了一句,“桌子好脏。”然后继续努力擦着。
这样的景象真不正常,文邵凡自嘲他是不是早就醉倒了,其实这只是个梦吧?
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对,他不顾西装是否会脏,弯问她,“这桌子哪里脏了?”
“都很脏,你看,这里、那里还有这边……”
随着她的手指,他弯下头,却和她两个人额头撞额头。
“呵呵呵,你好好笑喔!”女人的眼对上他的,红唇上扬再上扬。
梦里的女人笑得天真憨傻,却有一种他说不出来的……特别感……很对他的眼。
后来司机打电话来说车已开到门口了,文邵凡也不知是什么理由,抓起那个明明昏昏欲睡,却死也要擦那个怎么看都很干净的桌脚的女人,与她一起跳上车。
“你家住哪里?”他问。
“我家?”她眨眨眼看着他,好半天不说话。
算了!这女人显然是醉晕了!
“你问我家在啦,那你家又在哪呢?”
“我家?”文邵凡攒着眉,对耶!他家在哪里?奇怪,梦中的他好像也想不出来。
“先生别担心,我会平安把先生送回去。”这是身为司机的责任。
就这样,女人莫名其妙的跟着到了他家,他总不好把捡来的女人扔在路边上吧!
他先将女人扔进浴室,再给她一条毛巾和休闲衣,“你先洗把脸,再换个衣服吧!”
饼了好半天,他只觉得那个女人在里面怎么都没声音,打开门一看,那女人竟拿着给她的毛巾擦起马桶来。
“你到底在做什么呀?”他从没见过一个人喝醉了后这么爱打扫的。
拿了一条干净方巾,文邵凡用水拧吧后,替她抹了一把脸,命令道:“里面有张床,你先在那里睡一觉,等明天你、我都清醒后,我再送你回家。”
女人点了头,朝卧房走去。
没多久,他突然听见卧房传来一声……
“喂!床单放哪?”
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他很简单的回答,“你自己到衣柜去找。”
他去厨房找水喝,喝到一半想说坐在沙发上休息一下,结果却迷迷糊糊睡着了。
半夜,他缓缓睁开眼,清醒了,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坐在客厅?他好像梦见自己带了一个有趣的女人回家……
甩甩头,他走回昏暗的卧房,一头拐进里头的浴室,先洗过脸,脑袋瓜有一丝清醒,也有一些微疼;他拖着脚步转身出去,却赫然发现自己的床单全被扔在地上,是发生什么事了?
他打开灯,一张新的床单正呈不规则状摊在大床上,在那正上方还躺着一名不认识的女人。
原来,那不是梦?
他是真的捡了一个人回来,可是她在干嘛?换床单?哪有人床单换到一半就睡着了……
“小姐、小姐,你醒醒!”他企图摇醒她。
女人缓缓睁开了眼,对他傻笑的笑容显得挺可爱的。“你回来啦?”
“是。”他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讲。
“我换好床单了,然后我还要做什么?”她愁了起来,蓦地,脸上因为想到什么而整个变得光彩起来,红唇也上扬了,“你身上好臭,该洗你的衣服。”
“我?”他闻闻自己,是好像有点酒味。
身体力行,女人直接帮他解开身上的衣扣,打算月兑下他的衬衫……
她的身上也有酒味,但却多了一点女性洗发精的香味,可能是早上出门才洗过头吧?
他低下头,见到她双手忙碌的把一颗颗钮扣解开,替他扯开上衣时,她温热的身体触碰到了他的,文邵凡突然觉得自己居然起了绮念。
“我月兑不下来,你自己月兑好不好?”她抬脸望着他,拿他的皮带没辙。
他觉得自己好像又醉了,醉在她那双迷茫可爱却又带着信赖的表情,她微微泛红的脸颊更显得娇贵迷人,让他情不自禁吻上那诱人的红唇。
也许现在才是梦,而他还在梦中。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