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真这么做,郝管家早就拿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了。”随著他接下来充满占有欲的举动,她眯起眼,嘴里埋怨道:“还说一点都没变,以前的你哪敢这样突然搂著我不放。”
“就说了以前是时机不对,我坐在轮椅上,还得装弱,哪能这样抱著你?”更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可以这里模模、那里捏捏的。
“哦!所以你现在没事了,就可以胡乱的抱女人啰?男人,根本就是色鬼一个!”扯著他不安分的手,秦双双在他的怀中扭来扭去,“喂喂喂,你捏够了没?很痒耶!”
“我是在测试我家豆腐的柔软度呀!”
“柔你个头啦!你再不停止,就别怪我出拳自救。”
不知是不是她的话奏效,他突然变得一本正经,不再捏她,却也没放开她。“时间到了。”
“什么时间到了?”这家伙到底是在搞什么鬼。
他一笑,“我是说点心时间到了!”
“不会吧?你还没吃饱?”
“我还差一样点心。”
“什么?”
头一低,他的豆腐刚刚好仰起头想说话,不偏不已正中红心!
原来,文以风指的点心是这个。
还说她不能相信他,光由这个吻,秦双双一点象征性的反抗也没有,就足以显示,其实她早就原谅和接受这个男人了。
什么时候让文以风送到杂货店门前,秦双双早就不记得了,唯一记得的是,他在离开前又偷偷亲了她的唇一下。
怕被里面的阿姨瞧见,秦双双匆忙推开他,红著脸快跑进屋里。
谤本不需要表现出什么真心,他只要多给她几个亲吻,她就够晕头转向,只要他说什么她都会说好了。
“你这丫头,我要你去丢垃圾,你是丢到哪里去……”杨阿娇的眼中精光一闪、鼻子一嗅,“好你个秦双双,丢垃圾居然给我丢到麻辣婆那里去,干什么?那里的垃圾桶比较香吗?有胆溜过去,却还两手空空,连一碗麻辣臭豆腐也不带回来给我,我真是白养你这么多年啦!”
秦双双任由杨阿娇骂,完全没有回嘴,因为她居然完全忘记自己下午出门是去倒垃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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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八点半,杨阿娇才拉开铁卷门,就被门外伫立的人影吓了一跳。“哎呀!文先生呀!你还来得真早呀!”
“阿姨早安。”
“早早早。”杨阿娇笑得阖不拢嘴,这男人懂得早起的鸟儿有虫吃的道理,不错,真不错!
瞧瞧他连著几天都在她开门前报到,这样才能逮住她那个嘴巴说不要,一见人家就跟人家跑的外甥女。
丙然女大不中留,不过如果对象是这个优质男人,她绝对可以原谅外甥女。
“双双,文先生来啰!”她扯著嗓门道。
“我知道了啦!”楼上传来秦双双的声音,一阵乒乒乓乓的声响,一听便知她尚未准备好。
“不好意思,小双那丫头八成又睡过头了,真是的,明明都跟文先生约好,就该早点起床准备。”
“没关系。”文以风温柔的一笑。
“要不要进来坐一下呀?外面太阳可大了,小心晒伤。”
“没关系,我怕进去会打扰阿姨工作。”
可是让一个帅哥被太阳晒,她会心疼。“这样呀!不然你站到篷子边,可以挡阳光,阿姨也可以边搬东西边和你聊聊;我们就聊小双好了,我都不晓得原来小双以前就认识你了,到底你们认识多久啦?”
巷子那头的三姑六婆每天都来向她打探这个帅哥的来历,可恨的是,她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双双之前在我那里做看护,我认识她也有快半年的时间了。”
“这么久!那丫头居然一点风声都没泄漏给我知道。”
“不能怪双双,可能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我们之间会像现在这样的要好,总不能要她每次都把工作一样样详细说给阿姨听吧!”
“也对,以前双双做的那些工作,老是招惹到一些大,可能是怕我边听边骂,所以她后来干脆不跟我提工作的事。”幸亏她的双双也不是省油的灯,谁敢揩她的油,皮就得先绷紧点。
“阿姨,双双的父母呢?为什么她说一个已经不在,一个却等于不在?”
杨阿娇的表情倏地一变,接下来有很长的时间,她除了拾起地上一个个纸箱外,没有再开口。
就在文以风认为自己提到杨阿娇的伤心处,让她难过得开不了口时,突然杨阿娇把纸箱重重一摔,暴怒道:“那男人最好永远不要让我碰到,不然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突然其来的暴力和辱骂,令文以风一怔,“阿姨,你冷静点。”
“要我冷静?我只要一想到这件事,就气得抓狂,没办法冷静下来!”杨阿娇一脚踩在纸箱上泄气,幻想著这就是那个不要脸又无耻混帐的男人,她踩、用力踩、狠狠踩!
“阿姨的意思是,那人抛弃了双双吗?”
“说抛弃还嫌好听呢!那个不要脸的男人先是装出一本正经的模样把我妹妹骗上手,让她心甘情愿嫁给他做牛做马,然后再骗光我妹妹的积蓄,出去又喝酒、又赌钱,等输光了又回头来抢我妹妹的养家钱,我妹妹就是被他气出病来,冤枉死的。”
愈说愈激动,杨阿娇已经红了眼眶。
“那男人最可耻的还不只这些,妹妹死后,他继续又赌、又嫖,整天把小双扔在家里,顾也不顾;有一回我去看小双,你知道吗?那男人居然三天没回家,只留了饼乾和水,一个三岁的小娃儿混在老鼠乱窜的脏乱环境下,吃著那种软掉又没营养的饼干,我看了有多心疼!”
说到伤心处,泪水哗啦啦的掉下来。
“人家说要打官司就能把小双给抢回来,可那时候的我根本没足够的钱财,哪有能力请律师?我也曾经打算偷偷去把小双抱走,反正那没良心的男人也不会知道,不过就是那么巧,我去偷带小双的时候他正巧回家,还说要报警抓我,后来我跟他大吵一架,高利贷却突然找上门,我才知道原来他欠下一百多万的赌债。”
一张卫生纸送了过来,杨阿娇拿来重重的拧了鼻子。
“谢谢。对了,我刚刚说到哪……结果有一天,我去他们家,发现整间屋子里的东西都没了,就连小双也不见了!听说是期限到,高利贷找上门,所以那男人连夜逃跑,但我知道他不可能那么好,自己都快吃不饱,还带著一个拖累他的女圭女圭,所以我一路问人一路找,竟然在一个空旷许久的废弃工地里找到几乎奄奄一息的小双,那男人就把她锁在漆黑的工地里不知多少天!”
杨阿娇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语气中更是充满不平的委屈和怒火。
“好不容易找到小双,我当然把她带回家,但从那时候起,我的小双双就怕起黑来,只要一碰到黑,就会吓得哇哇大哭!这全都是那个死男人的错,可怜我的小外甥女一身命苦,从小妈妈就不在,爸爸又不要她,长大了一堆烂桃花,她的悲惨命运还真是讲个三天三夜都讲不完……”
文以风万万没料到他抛出一个问题,杨阿娇竟然可以情绪起伏大到一发不可收拾。“阿姨,你的忠实顾客阿宗伯已经来啰!”
“什么?”泪痕还挂在脸上,杨阿娇立刻把最后一滴泪水吸了回去——前一秒,她人还在杂货铺前哭得唏哩哗啦:下一秒,她就窜到店里,笑吟吟的和一个老伯聊起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