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你给我闭嘴!”高阔怒不可遏,咬牙咆哮,不敢对上怀中小女人的双眸。
室温在一瞬间下降到冰点,汪天蓝逐渐恢复了冷静,那双恍悟的清澈眼眸逐渐眯起来。“我是不是可以解读为,你人明明就在外面,却完全不理会他意图非礼我?”
真是罪不可赦!
“啊!不……我不……”一咬舌,高阔慌张地连话都说不清楚。
“不要跟我说你很期待我被人欺负!”凶狠的目光进出一簇簇火花来,大有他一点头,她就会把他丢进动物园里喂狮子去。
“我……是很期待……不对,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听我说……”高阔支支吾吾很难说出完整的话。
“躲在外面看我担心受伯很好玩是下是?你这个大浑蛋!”狠狠的往他月复上击出一拳,她怎么会喜爱上像他这样恶劣的男人?没事不欺负一下她,他会死是不是?
委屈的红了眼,汪天蓝飞快地冲出去。
避她是不是已经丢了心,她再也下想见到这个浑球男人了。
“哦~~等等,天蓝……你听我解释……”他痛得几乎站不稳,伸出的手只能抓到空气。
这女人力气真不小,真他妈的痛死了……该死!
“老板,你、你还好吧?需要送你去医院吗?”小王眼中极富同情,怯生生的靠近老板。
所谓事事难料,万万没想到危机竟然让汪小姐自己摆平了。
还需要什么英雄救美,依他看,这种情形老板该救的是自己。
“送个屁医院,你还敢给我开口!”
一记掌风扫来,小王的领口被人一掌扯紧,啪啪,他听见衣帛撕裂的声音。
“老……老板?”好怕自己命不久矣。
“把这家伙给我处理掉,回头我再来找你算帐!”高阔凶恶的抛下警告,把他推开,脚跟一旋,跨著大步去追某人了。
处理掉?
小王模著自己安然的脖子,瞥了一眼倒在地板上的男人,又不是屠夫处理猪肉,老板说得还真轻松简单呀!
“可是,汪小姐都不在了……”小堡自言自语。
他留下来跟警察说什么,说这男人意图非礼却无法得逞?当事人不在了,这男人非礼的对象又是谁?
小王一怔,垂眼盯著自己被粗暴撕毁的领口,这个牺牲会不会太大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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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瑟夫被捕,不良前科加上汪天蓝的供词,以及警方进行调查的结果,证实约瑟夫的纵火行为,看来会有很长的时间,约瑟夫都离不开铁窗生活。
再来,高阔彻彻底底被汪家列为拒绝往来户了。
汪天蓝吃了秤铊铁了心,尤其发现高阔私藏她家钥匙后,更对他没有好脸色看,就连天虹也被下了禁令,不准他这只妖怪踏进汪家一步。
斑阔束手无策了。
“高先生,不是我要说,是男人就该拿出魄力,软的不行就来硬的,用强也好,直接把她抓入你的地盘不就成了。”非常时期就得用非常手段,瞧他那副毫无斗志的模样,追得到女人才有鬼咧!
“你以为我不想这么做吗?”高阔白了一眼坐在公寓外的一张凉椅上晒太阳的老老板,说得好容易,又没钥匙。
“那就爬上去呀!汪小姐的窗户又没关,你要进去绝对可以。”
“五楼耶!你不懂什么叫距离吗?以为说爬就可以爬上去,这需要多高的梯子,你有吗?”爱说笑!
老老板神秘的勾起唇角来,“我有!”
这回,高阔再也笑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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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爽的秋天到来,徐风灌入房里虽然舒服,却吹不散仰躺床人的小人儿心中的一团闷。
怎么会有人用这么愚蠢的方式追女人,非得把她气到昏才甘心吗?
脾气差、嘴巴坏、爱眨人、就爱跟她吵,缺点一箩筐,还又笨、又蠢、追女人又没创意、又爱偷亲她,一点也不沉稳。
可是,他的臂弯却又该死的温暖,他看她的眼神时常专注到让她控制不住心跳,他偶尔的蠢行也让她感动半天,好像他的缺点都不重要了。
气他,脑子里却满满是他的身影,挥也挥不走,好讨厌呀!
“天蓝,天蓝……”
唉!好惨,她还出现幻听,听见了高阔的声音。
“汪天蓝!”
一声狂吼吓得她猛地弹跳起身,汪天蓝再三揉著眼睛,确定真的在玻璃窗外看见一张悬浮空中的熟悉脸庞。
“你……怎么会出现在我窗外?”汪天蓝冲到窗口边,被他不要命的行为吓到了。
斑阔攀在消防车专用的救生云梯上,下头街坊邻居全出动,一个个出力帮忙稳住梯脚。
“这是老老板仓库里的杂货,他从废弃堆中捡来,经过拆卸改良后,就成了坚固的长梯。”顺带一提,花了他一万八的租借费用。
“他连这种东西都有本事捡回来?”汪天蓝不知该佩服还是要骂他吃饱撑著,他是怎么带回家收藏的?
“天蓝,让我进去同你说几句话好吗?”
差点忘了说话的这号人物,汪天蓝旋身想把窗户关上。
“你不让我进去,我就攀在这儿不走。”高阔斩钉截铁的大声宣布。
底下街坊虽然是配角,也极力争取发言机会。
“让他进去吧!汪小姐,从五楼摔下来,小命可是会没了。”
“就算命大,断条腿、断只手臂也是必然,就伯他脑袋著地,这一摔成了植物人,那比死还惨。”
汪天蓝终究软了心,同意让他进来。
斑阔有备而来,在钻入房间的那一刹那,瞄准好目标一抓,猎物立即手到擒来。
“你搞什么……鬼!”
睁目结舌瞪著他从背后掏出的绳索,把她的双手捆绑在胸前。
“这样你就无法挣扎,也逃下掉了。”他抓著绳头另一端,脚踩三七步,满意的看她想夺门而出却下得的无奈样,“你终于可以好好听我说话了。”
“你有毛病呀!”居然使出这一招。
“对,我有毛病,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迟钝,一直以欺负你为乐,破坏你和朋友的交往,故意搞砸你的每一次约会,却不知道其实是我想独占你的表现,想要你的眼中:心中只有我,你的喜怒哀乐都只能是因为我。”
呆若木鸡的汪天蓝傻眼,脑袋一阵空。
“你以为我这么爱破坏你和男人交往是为了什么,不是因为我爱记仇,而是因为我看不下去你跟其他男人说说笑笑的模样。”一拉,汪天蓝跟舱了一下,跌进他的怀中。
他温柔地抚著她的脸,“我嫉妒呀!所以才想搞破坏,口不择言的损你,是不想看见你脸上的欢乐因别的男人而起。”
被绑的小手按著激烈狂跳的胸口,盈满诧异的小脸不自觉露出了心动的神态。
斑阔也深深为自己的言词撼动,练习几日大哥给的小抄,都没有实地演说这么来得感人,大哥竟然可以把他的心情描述得这么好,连他听了都要泪流两行,就不相信感动不了她。
“你说问候比甜言蜜语好,我天天想破脑袋写简讯给你,也做尽了想要让你开心的事,怎么知道给你的惊喜你不喜欢,给你的感动你也不要,就连想要给你的依赖、依靠感,也都让那场无用的英雄救美给搞砸了。”
“你、你偷看过我的稿子。”怪下得他的举止这么怪。
这……这个笨男人呀!让她哭笑不得,却也算得上是用心良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