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下班了,不是来接你回家,我特地来这里是等谁?”不知道为什么,酝酿好的心情全教汪天蓝身边的男人打断。
斑阔记得他,因为两人念过同一所大学,没想到这男人竟成了汪天蓝的上司。
“可是,你下是八点才下班吗?”汪天蓝看著自己的表,现在才六点耶!
“台风天,谁还傻傻的工作?”高阔酷酷的说。
有!就是他店里的职员,老板有特权,可以提早离席;其他人,免了。
“天虹很担心你没开车怎么回去,特地交代我一定要安全把你送回家。”完全视约瑟夫如无物,高阔展现自大霸气,迅速地握住她的手腕,拉著她定。
“等一等!你别这么没礼貌地拉著我走啦!”原来是受姊姊之托……小脸有著淡淡的失望。
汪天蓝想起被甩在身后的约瑟夫,使出吃女乃力气挣月兑高阔的拉扯。“高阔,我已经答应坐副理的车,副理会送我回家。”
总不好一句话都下说,人就走吧!
“坐他的车?”高阔的脸色阴沉沉,一种与生俱来为守护自己东西的战斗本能,让他没办法和颜悦色面对眼前男人。“我家跟你家这么近,干嘛坐别人的车……”
陡地,高阔黑眸一沉,那女人竟然对约瑟夫露出笑容,遗走向他。
懊死,她选择了那男人!
“对下起,副理,我想我还是……”
“汪天蓝,你想追男人也不要用这种搭便车的烂方法,告诉你,有些男人表面道貌岸然,私下却是玩女人出了名,还会不择手段强暴女人,你小心倒贴上去最后让人抛弃。”
“高阔,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汪天蓝冷抽口气,小睑失去血色。
以为他改善了,到头来还是一张烂嘴,专来气她,还把她的主管拖下水,她原本想婉拒约瑟夫的话,全都说不出来。
“我……”高阔知道自己的口下择言又闯祸了,“抱歉,我只是……汪天蓝,你不能上他的车,我是指,你要回家找我就好了,为什么要找这个男人……”
他愈说,愈解释下清楚,他只是下想把汪天蓝让给那男人载,尤其是这家伙。
不想听他解释,头一扭,汪天蓝偕同约瑟夫离开。
或许她没注意到,一直挂著浅笑的约瑟夫,在两人转身的同时,对高阔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气得高阔牙痒痒,恨不得街上前分开那两人相近的身躯。
这种感觉、这种感觉……很明显的就是嫉妒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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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风天的前夕,狂风呼飒飒的吹,大雨哗啦啦的下。
一身居家服的高洋,半仰在书房内的躺椅上,不受风雨影响,专心阅读手中几宗出庭案件的资料。
砰!
他朝发出噪音的门端睨了一眼去,剑眉轻轻一挑。“你是跑去游泳了吗?”
“这种天气,哪里可以让人游泳。”高阔恶声恶气的道,他是车子停太远,走路回家遭逢风雨第二度摧残。
“不是游泳,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德行。”高洋耸肩,没被森冷的目光吓退,态度仍是佣懒闲适。
“还不是那女人……”高阔噤口,不想把坐在车内监视巷口往来车辆的举动爆出来。
他等了半个多小时,才见到汪天蓝坐著那男人的车回来。
同样的回家路程,这两人却慢他这么久,三十分钟足够他再跑—趟了,教他怎么不多想这两人上哪去了。
愈想,心情愈烦躁。
“跟天蓝有关?”高洋懒洋洋坐起身,精眸的注意力栘到笨弟弟身上,“别告诉我你们又闹翻了,你没有照我的话去做吗?”
依这两日高阔的态度,应该是顿悟了什么才对,哪个环节又出问题了?
斑阔咬牙道:“谁说我没有,我早说要和她停战的。”虽然是他一厢情愿,但她也没说不好呀!
“还不是那个叫约瑟夫的男人,汪天蓝居然选择让别人送她回家,而不是我!”他说得醋意横飞。
精光闪过镜片后的黑瞳,高洋嘴角微弯,原来不是没有顿悟,而是不知道自己吃醋的原因呀!
傍了十几年的时间,这个笨弟弟都开不了窍,高洋的耐性被磨尽,决定一棒敲醒他。“阿阔,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会这么气愤?”
“当然知道!”就是……就是下爽咩!
“不,你不知道。”高洋嗤笑,“你为了找她麻烦而每天花费心思,因为她不理你而郁闷,甚至为了天蓝身边出现别的男人而嫉妒,都是因为你在意她到一种不能没有她的地步,阿阔,你还不明白,你喜欢天蓝已经很久了。”
静默数秒,陡地,爆出一阵剧烈咳嗽声。
斑阔不雅的将一口水喷出,惊恐的瞠大眼。“咳咳,咳咳,我、我……喜欢她?”
他喜欢她?这这这……怎么可能嘛!他喜欢的应该是像天虹这样温柔可人的女人才是。
不可能!不可能……
一张红通通的娇羞脸蛋隐约在脑中浮现。
斑阔的心怦怦一跳。
不可能……
眼角悬挂泪珠,惹人心怜的脸蛋不甘示弱也浮上脑海凑热闹。
他的胸口一紧:心怦怦跳得更大声。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够了!别再乱跳了!
厚掌猛按在自己的胸口处:心跳这么急,是想让他早点毙命吗?
冷眼旁观的高洋,毫不客气再挥他一记重棒。“你说不把天蓝当女人看,却把她搁在心里最特别处,而且没有人可以占据的位置,不是吗?
“从以前到现在,你一天到晚破坏天蓝的约会,让她连和男人牵手的机会都没有,真是为了欺负而欺负?别再蠢下去了好不好?一个男人能让一个女人占据心中长达十年多,还要尽计谋不让她属于其他男人,只有你才会认为她是你的死对头,你对她的感情,长年累积到你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步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句话用在高阔身上再正确不误。
斑洋惊醒梦中人后,带著资料,气定神闲绕过杵在原地跟柱子没两样的弟弟,回房去了。
斑阔吓傻了,他明明讨厌这个处处跟他作对的小女人,什么时候感觉偷偷变了质而他却不知道。
脑袋瓜缓缓运转,他交过几个女朋友,却没有任何女人像她一样能盘据在他心头十年之久,也从来没有女人像她一样会激怒他,让他失控,看见她涉险,心口就会猛地紧缩,汪天蓝总能牵动著他的情绪……
猛然抽口气,手脚冰凉,一股寒意袭身。
斑阔开始觉得头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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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烈台风来袭,全台陷入暴风半径内……宣布明日全面停止上班上课,请民众加强警备……
历经一晚狂风肆虐和滂沱暴雨的侵袭,隔天一早,天气反倒好得不像台风天,除了呼呼吹个三两下风声外,偶尔还有蓝天阳光出现呢!
汪天蓝习惯了,常常放台风假却一点天灾迹象也没有,只希望其他地方也能像这里一样风平浪静。
“姊,你要出门?”天候虽下错,毕竟还是台风天,谁能担保几个小时后,天气又会如何变化。
“昨天光顾著买菜,却忘了注意其他东西是否还足够,想炒菜才发现,米酒已经用完了。”
“新闻都说全面放假,你去哪买米酒?”
气别忘了我们楼下的老旧新杂货店,全年风雨无阻,你哪次看过他在台风天休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