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看,却感觉得到,那家伙正目光灼灼的盯著她。
“你不快把三明治吃了,看我做什么?”
他啧啧两声,“灵儿,你好厉害,不看我也知道我的嘴巴都没动过。”欣赏著她难得的小女人窘态,阎青骆恨不得早餐时间永远都别结束。
“阿骆。”
“嗯?”
“请把你的注意力放在盘子上的三明治。”又不是没亲过他,佟灵告诉自己,镇定、镇定,不过是更深一点的吻,有必要让自己手足无措吗?
“哦~~”阎青骆有了动作,他拿起圆盘上营养均衡的三明治开始进行加工处理。
“啪!”切片番茄大剌剌的平躺在圆盘上。
“啪啪!”几片绿叶跟随著覆盖上番茄。
“啪啪啪!”一条条的洋葱被人挑出。
阎青骆挑得开心,佟灵的眉角却是不停的抽动著。
等他大爷成功的把丰盛营养的三明治转型成普通的面包夹蛋时,佟灵终于按捺不住抬头凶狠的瞪住他。
“阎青骆,你在做什么?”
“终于肯正眼看我了?我还以为自己早上是不是忘了洗脸、梳头,所以丑得让你看不下去。”他笑咪咪的把盘子推到她面前。
“胡说一通,你把东西都挑出来做什么?不是答应过我不再挑食了。”瞥了眼用生菜摆出女圭女圭头型的圆盘,不知该夸他还是骂他,不但挑得干净,还有心思摆花样。
“我又没说我不吃……”他盯著她嘴角沾了一小块番茄渣,眼神愈来愈怪。“我要你喂我。”
阎青骆用手指抹去她嘴角的残渣,用自己的舌头舌忝去食指上的番茄渍,眼神略带挑逗的瞅著她瞪大杏眼的失神模样。
“番茄的味道其实还不错耶!”意犹未尽的又舌忝了一下指头,桃花脸扔出一道勾人放电的眼神。
佟灵被他的举动逗弄地心跳加快,这该死的家伙在……在做什么?
“用这方法喂我。”
什么意思?
用什么方法喂他?用嘴吗?
阎青骆从她脸上的表情读出了她的想法。
他沉沉笑出声,比比桌上的叉子,再摆出一脸纯真样。“灵儿,我是指你用叉子喂我,不过……”眼珠子转了转,他又贼贼的笑出声,“如果你想用嘴喂我,我会更乐意,这可比吃完才能得到奖励更加吸引我。”
佟灵红著脸瞪他,从装无辜到逗弄她,这家伙愈来愈讨厌了。“我不管你了,爱吃不吃都随便你!”
“这不成,我要是没吃,不就连奖励都没了。”心情好,他一口气把盘子里的蔬菜全塞入嘴巴,努力咀嚼,把乱七八糟的恶心味道吞下月复。
“别忘了今天要去拆石膏,下午我会请假回来,你别乱跑。”
“不用啦!我自己叫车去医院就好,不过,今天你下班别乱跑,一定要马上回来喔!”难得他大爷今天一反常态,放弃可以黏著她的理由。
嘿嘿!因为今天他有特别的事情要去做。
“你自己去行吗?”佟灵收拾桌面,将盘子、杯子放入厨房里。
“可以、可以,相信我,这么大一个人,难道出去一趟还会出事吗?”拿纸巾擦了擦嘴,他努努嘴,见她没表态,再比比自己的唇,意思够明白了。
真是让他养成恶习了。
佟灵弯,速速给了他例行的奖励后,转身想离开。
手臂却让他一把攫住,猝不及防的,她整个人跌坐进他的怀中。
“灵儿,早安吻应该跟晚安吻一样。”他抱紧她,额头抵著她的。
昨晚的教学看来不够,他不介意多示范几遍给她看。
佟灵才开口想斥责他别乱来,却让他俯脸下来的唇堵个正著,吓得她一双眼睁得好大。
“灵儿,接吻的时候,应该闭上眼睛才对。”他的唇吻过她轻颤的眼睑,迫使她闭上眼。
饥渴的唇再度搜寻上她的,这一次的吻,更火热、更激情。
不像昨晚吓得忘了反应,佟灵明白她可以推开他,两手却不听使唤的搂上他的颈项。
无意识地睁开迷茫的眼眸,却瞧见他绯红的脸,跟她同样的烫,她情不自禁轻笑出声。
听到笑声,他愕然停下亲吻,真是的,他吻得这么卖力、认真,这女人居然给他笑出来。
她两手捧住他的脸,想将他看个仔细。“很难想像你是这么容易脸红的男人。”
他瞪大眼,气自己不争气的脸皮,也气她的不投入,他懊恼的把脸埋进她的香颈间。“灵儿,你就非得这么杀风景吗?我这么喜欢你,你却一点都不能体谅我的心。”
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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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灵从来没像今天这么无法专心,一时失神,打针的位置一偏,惨叫声响遍整间医务室。
“佟小姐,痛痛痛,痛呀!”
“对不起,廖先生。”佟灵快快的把破伤风针打好,拿起酒精棉花,按著扎针处轻揉。
都怪阿骆那家伙,丢出那句惊人的话,把她吓得整个人变得浑浑噩噩的,连怎么来公司都忘了。
喜欢她呀!那家伙老不正经,说这话是真心的吗?
“佟小姐,佟小姐。”
“嗯?”
“你揉的地方是我的手指头。”廖先生好想哭,先是不小心把双氧水打翻在他的伤口上,痛得他鼻涕、眼泪一直流;再来是针打歪,呜呜呜,他已经没泪可飙了。
“啊!对不起、对不起。”她忙著道歉,这是自己今天数不清的失误了。
一个打针、上药包扎的动作,佟灵花了比平常还要多出几倍的时间完成,送走廖先生后,她重重的叹了口气。
“灵儿,你今天怎么魂不守舍的?”都站在这好一会儿了,她却没瞧见自己。
“傅大哥。”
“我刚刚看到老廖一脸受尽折磨的模样,他不是只被铁条划破手臂,难道有其他地方受伤?”
“没……没有呀!”佟灵干笑两声,不好意思说让廖先生痛苦的是她分神的治疗。
佟灵伸手接过傅宇翔送来的报告。“这是?”
“算是阎先生的简单资料,他的家人可神秘极了,很少曝光,想挖点生活照都没有。”果然如大哥所料,姓阎的来头不小。
“阎华集团!他这么年轻,就是阎华的总裁?”佟灵吃惊的问道。
“集团是他爷爷前一代所创,是典型的家族企业,他爷爷在遗嘱里交代,由阎先生来继承一切,不过,三年前他爷爷的丧礼过后,阎先生就逃家了。”
“逃家?他逃什么家?”好好的总裁不当,跑出去流浪。
平常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还真看不出他的身分竟是这么特别,不过,他为什么会落海呢?
“灵儿?灵儿?”
佟灵回过神,对上傅宇翔若有所思的目光,“怎么了?”
“我还没见过你为了一个男人出神呢!想想,你跟他不过认识一个多月,就……”语到伤心处,傅宇翔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终于明白什么叫做待嫁女儿心了,酸酸疼疼又舍不得,唉!他们的妹妹要嫁人了。
“傅大哥,你还好吧?”他看起来就像要哭了似的。
“好到不能再好,对了,明天大哥要赶去纽约处理一批货运遗失的纠纷,今晚下了班,一起吃个饭吧!”
下班?
佟灵心里立时浮现出阎青骆期盼的笑脸。“可是我……”
“不准推托!”傅宇翔眯眼,明白她在顾虑那个男人,“我们有多少年没有一起吃顿饭了。”
如今佟灵心中有了一个比他们几位兄长还要重要的男人存在,他有些吃味。“放心,阎先生已经是个大人了,还会怕一个人在家吗?”
佟灵看著他,想了下,然后点点头。“好吧!下班我们一起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