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是追到了,却来到私人别墅区,计程车没办法进入,他也没钱付车资,只能要求司机载他回上车处,凭着过目不忘的记忆力回家,中间几度差点被司机送进警察局里。
“你还记得路怎么走吗?”
首次情敌团结合作,小男孩对祁烈肯定点了头,并愿意主动带路。
“好,我们走!”
一行人准备跟着出发,卫忻学却瞥见祁烈口袋里有个亮晶晶的东西,心中喊了声糟。“阿烈,等等,你不能带这……”
手没抢到对方口袋的东西,一个拳头狠狠打了上来,卫忻学头晕脑胀,如果不是有祁刚在一旁接着,他恐怕已经摔落地。
现在是谁都不能阻挡祁烈往前冲的意愿。
“大哥,你太过分了!”这一拳打得祁刚好心疼,祁父、祁母也紧张凑上前看伤势。
“闭嘴,你留在家里等消息!”
祁烈的声音森冷透着寒意,祁父、祁母互看一眼,此时稳住祁烈的脾气比较重要,至于卫忻学,他们晚点再回来看他。
大伙儿匆匆忙忙走了,剩下气鼓鼓的祁刚抱着晕厥的男人。
瞧,他的卫大哥脸颊都肿了,一定很痛呀!
可是……如果大哥不是打晕了他,恐怕自己还没机会这样大剌剌抱着卫大哥吧!
“哎呀!大哥,真是谢谢你了。”想通了的祁刚,火气全消,大哥对他实在太好了,马上兑现他想要的东西给他。
卫大哥呀卫大哥,我等这一天不知道等了多久了!
柳家早已遣散下人了,偌大的宅邸里就只剩柳夫人、柳心铃,和柳庭儒。
对于祁烈的硬闯,柳夫人根本抵挡不住。
不开大铁门,行,他老兄直接爬上翻越,一路觎越过庭院,狂乱敲打门板,还威胁柳夫人不开门便破窗而入。
无计可施下,柳夫人开了门,却也一手抱紧无线电话。“你好大的胆子,竟然硬闯,你不怕我报警?”
祁烈黑眸一凛,一步步朝缩在楼梯边的柳家母女逼近。
“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别乱来,别靠近我们母女俩……”
这男人的眼神太过凶狠疯狂,身上透着暴怒的气息,她两腿频频颤抖,不是不想躲,而是自己已被吓得动弹不得。
“喂,杰森医生,这是你儿子,你叫他别再靠近我了。”柳夫人发现门外站的祁氏夫妻,连忙喊救命。
“阿烈,我们是来找冰儿的!你别冲动……”
祁母的声音起了作用,祁烈停在柳家那对母女有三步远的位置,低眸冷睇。“我老婆呢?”眼底有着寒透骨子里的冷意。
“笑话,你找女人跑到我这里来撒野,有没有搞错!我一定会告你非法入侵民宅。”死到临头犹未知,柳夫人一心想着祁家害她到多惨的地步,勇气一出,跟他叫嚣。
“砰”的好大一声,祁烈已将楼梯边的摆饰品,全部一扫而空。
“我问妳冰儿呢?”他咬牙道,下颚青筋更是一条条的暴突浮现。
“她……她不在这里。”柳心铃吞了吞口水,代替吓得说不出话来的母亲回答。
这男人……好可怕!她以前怎么会以为他是无害的!
“师丈,她骗人,我看见她和另一个女生一起把躺在车上的秦老师抱进屋里的!”施乐铭在后头澄清。
“她人呢?”这是祁烈最后的极限。
“我不知道,她真的不在这里……”
一把手术用的利刀在柳心铃面前晃了晃,银白的刀身与那张阴森面孔相互辉映,她很怕他下一秒用那把亮晃晃的刀子对自己做什么事。
牙齿吓得发颤,她连话也说不好,“我……是说真的……秦冰儿已经不在这里了……妈本来把她关在客房,要等……晚上,郝小姐会去替她打麻醉针,然后……然后周家的礼车会来接她……
“可是,到了郝小姐该打针的时间……这两个人……却都不见了,我和妈也在找她们……”
断断续续的声音一结束,室内便笼罩在一片紧张寂静下。
“该死!妳们脑袋里到底装了什么!”祁烈蓦地暴吼一声。
她们太自私了!
他半瞇起黑眸,心中激起澎湃怒火。这么对他的冰儿,他绝不原谅她们!
“祁烈,你别激动!”
祁父、祁母一人一边抓着祁烈的膀子,无奈两个中年人的力气始终敌下过年轻力盛、火气正旺的健壮男人,祁烈不用多少力气便挣月兑。
他来到两母女瑟缩的沙发前,用小巧的手术刀在沙发皮面上划上一道,别小看小小一把刀,一样可以划破厚硬的皮革。
“我要知道冰儿在哪?不准骗我!妳嘴里的周老板是谁?妳们已经把她送到周家,遗是把她藏起来了?”
“我说了,我们真的不知道秦冰儿在哪里。”见他又往沙发纵向划上一刀,皮开棉絮蹦出的场面惊悚骇人,柳夫人哪敢不老实回答。
某人却不相信。“那我换个问题好了,妳们知道切割人体的肌肤有多容易吗?”
祁烈的口气像在说“今天天气好吗”一样的轻快,但问题却问得相当诡异。“只要利器够锋利尖锐,不需费力便能刺入人体的皮肤、内脏,甚至骨头。就像用餐刀切女乃油那么简单,很轻易便能刺穿胸骨,当然,不只皮肤,大肠小肠,也是相当脆弱,别扯太用力,不然……”
祁烈从皮革沙发中勾出一条较长的丝绳,刀面一扯,“啪”一声,简单就断了。
“不……不要再说了!”
如此血淋淋的具体描述,柳心铃掩嘴作嗯,柳夫人已经听的快厥过去。
祁烈将他所学的人体解剖认知,用阴森口吻不断讲述,沙发椅让他一刀在手,毁坏得差不多,连抱枕都让他拿来当作开刀的对象,就为了让演说的十八禁内容更加逼真。
别说柳家母女了,就连他自己的父母也都听得鸡皮疙瘩全起,他们一个捂住小孩两耳,一个遮住小孩双眼,仕绝小孩污染。
“我求你……别再说了,我们,我们真的不知道秦冰儿在哪……”柳心铃的求饶声是愈来愈小,看得出她所受的惊吓相当大。
“怕了?”祁烈冷哼一声,森冷一笑,“真是怪了,妳们这两个没心没肝的人有什么好怕?除非妳们把冰儿交出来,不然我还有更多精采的想告诉妳们……”
“够了,祁烈,别再说了!”
“我还没说够……”
祁父的斥责声根本人不了他的耳,是一道开门声打断了他欲继续的动作。
祁母则喜出望外看着门外站立的人影。
“咦?爸?妈?烈……你们怎么都在这里?”
抱喜!他们得救了!
第十章
秦冰儿原以为要对抗郝柔会很辛苦,毕竟她双手双脚都被捆绑住,孰料,当她屏息等待来人进入时,竟是一脸愧疚的柳庭儒。
他速速解开绑住秦冰儿的绳索,再带着她悄声下楼,以便顺利逃出柳家,别墅外,正停着柳庭儒的车子,而里面,居然躺着昏迷的郝柔!
这一切,自然也是柳庭儒所为。
他无力阻止妻子霸道的行径,却可以暗中协助秦冰儿逃月兑。
先是找到郝柔上午迷昏她的药剂,如法炮制,趁郝柔一个人落单准备针筒时,将她迷晕,抱到车上,再回屋里救出秦冰儿。
“等等,你确定……你会用迷药?”见到昏迷不醒的郝柔,秦冰儿却没有松口气的感觉。
闻言,柳庭儒额上冒出冷汗,“呃,冰儿,我……我又不是医生,哪知道要用多少剂量,就往布上一倒,再按住她的口鼻几秒,她就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