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儿吹、阳儿照,祁家人今天心情都很好,但是,秦冰儿就是觉得有股……说不出的诡异呀!
就连兰姨见到她也掩嘴偷笑,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喜事要发生了吗?
人人欢乐下,就属施乐铭嘴角下垂,落寞的坐在楼梯口,小男孩正为要回家之事难过。
“乐铭,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发呆,明天要带回去的东西都整理好了吗?”
“老师,妳不跟我回镇上去吗?”扬起可怜面孔,小孩子就是要这样,才能搏得女老师的同情。
秦冰儿又怎么会不想大家呢?当初走得这么绝断,现在突然回去,她还不知道该怎么跟学校开口呢!“老师也想,不过不是明天,等老师处理完家里的事情,就回去好不好?”
小脑袋勉强点了点头。
为了让施乐铭打起精神,秦冰儿决定带他到外面逛逛,不会太晚,下午就会回来。
搭乘电梯到一楼,秦冰儿就见到一辆熟悉的车子准备驶入车库。
她敲了敲车窗,张伯一见到她,立即停车。
“张伯,你从外头……回来?”瞄了下空空车内,没有见到她的老公。
“我替大少爷回来拿东西,等下还要去找大少爷。”
“什么东西我去拿好了,你车子就别停进地下室了,省得麻烦。”
“谢谢少夫人,是少爷放在书房的一个黄色纸袋。”
花了几分钟,秦冰儿把纸袋拿了下来,递给张伯。
“少夫人,妳们要去哪,要不要我顺路载妳们一程?”
她偏头想了一下,“也好,那麻烦你了,我们要去闹区的百货公司。”
花了几十分钟,车子停在一栋大厦前。
张伯比比那间用黑色大理石装潢门面的服饰店,说道:“少爷在里面,请少夫人等一下,我先把东西拿进……”
“张伯,这里只能暂停,不如你和乐铭留在车上,我拿进去就好了。”其实是她好奇,想知道老公一大早跑到这里在做什么。
推开玻璃门上由水晶做成的手把,迎面而来是两名身穿专业套装的女服务人员。
“欢迎光临四季衣坊,有什么我能为您服务的吗?”
“妳好,我想找祁烈,我有东西要交给他。”秦冰儿抱紧怀中纸袋。
“这边请,祁先生在修改室里,我带妳过去。”
在亲切女服务人员的笑脸下,秦冰儿踩着战战兢兢的步伐,每一足印都踏得极轻,就怕将晶亮的地面踩脏了。
在她身后,飘来一串清脆风铃声,表示又有客人进门了。
带路女服务员停在一大片黑色的波纹布帘前。“帘子后头就是修改室,小姐进去后,打开那道门就可以了,不好意思,有客人光临,我先到前面去。”
向服务小姐点头致谢,秦冰儿钻入帘后。
黑帘具有遮蔽和装饰作用,后面布置就简单多了,白灰的墙壁上就只有一扇大门立在眼前。
小手移至门边准备敲下去,女人的尖叫声从里面传来--
“哇哇哇~~你是,怎么可以用这种眼神看人家换衣服啦!”
“没办法,妳知道我喜欢这样的胸型,我这是情不自禁。”
女音娇娇笑了一下。“烈,告诉我,我这样美不美呀?”
“美,太美了。”
“那,我把领口再往下移一点点,这样是不是更好看?”
“好看,太好看了。”
“你很喜欢?”
“这样我会更喜欢!”
“哇哇~~讨厌啦!被你一拉,全都曝光了!”
里面传来又娇又羞的笑声,听得门外秦冰儿一颗心跌到谷底。
她深吸一口气,压抑心中那股酸味后,默默的退出帘外。
里面一男一女,男的不用多说,她很清楚是谁。
早知道祁烈是看胸选人,却在亲耳听见他和那女人暧昧的话语时,她突然恨死他的这种怪癖。
随便出现一个符合他标准的女人,这男人就黏了上去,人家不过露个女敕馅出来,就可以迷得他忘了自己有老婆了,是吧?
无法压抑的妒意如排山倒海似的灌进她的心里,真是又酸又闷。
可恶的祁烈,让她又气又难受呀!
脑袋瓜里一团乱,每吸一口气,胸口都好疼,她想离开这里冷静一下,柔媚的声调却从身旁响起。
“秦小姐,还真巧!我们居然又碰面了!”
半个小时后,祁烈让心急如焚的司机张伯给叫了出来。“大少爷,少夫人和那个小朋友都不见了!”
“说清楚,什么不见了?”祁烈的俊脸瞬间凝重起来。
因为秦冰儿太久没出来,张伯进店里找人,才听店员说,少夫人偕同另一位小姐,早从侧门离开了,他绕路去找,却没有见到半个人,住宅区内本来路上行人就不多,只要没走远,人应该是找得到。
但是,秦冰儿就像空气一样消失了!
说他粗心,将小朋友放在车上下去找人,现下没找到少夫人,连带小朋友也不见了。
面对张伯自责的神态,祁烈则是抿唇,沉吟思索着秦冰儿出了什么事情。
“烈,我听说你的妻子不见了?”一位个高的女人,穿着华丽典雅的新娘礼服,站在祁烈身后。
拢拢妩媚卷俏的头发,手指往自己唇上一点,“可惜了,下午见不到穿这身礼服的新娘子了。”这可是花了她不少时间设计出来的呢!
遭受到祁烈狠狠一瞪,捂着唇,娇滴滴的笑声从嘴里流出。“别这么生气,不要忘了我店里有监视器,看一下就知道是谁跟祁夫人一起离开了。”
话才落,祁烈用疾风般的飞速,撇下大家,直直冲入机房里。
“真是的,还没见过他对哪个女人这么宝贝过,走吧!张伯,我们也过去看一看。”美人朝张伯勾了勾手指头,努努唇。
冷气太强,张伯抖了抖身。
这位美人,他三年前就认识了,胸虽小、臀却俏,漂亮归漂亮,设计出来的作品也是响当当的有名,但……实在没办法让人动心呀!
“张伯,走啰!”
一记秋波又送了来,张伯抖去一身鸡皮疙瘩,这才追上。
头有些晕,意识逐渐清醒,秦冰儿发现她所处的房间并不陌生,只不过她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这里,在柳家的客房?
唯一能记得的是她人在服装店,然后,先是祁烈……再来是郝柔……
对,就是郝柔!
在服装店遇见郝柔,她说有话想要跟自己说。
当时的自己脑袋无法多想,傻愣愣的尾随她到服饰店外,不料,一块白布就这么捂着自己口鼻,下一瞬间,她便下省人事了。
“妳醒了!”
秦冰儿见到柳夫人和柳心铃走了进来,她自床上坐起身,发现两手两脚被捆绑住。
“抱歉了,因为怕妳乱跑,郝小姐才建议我们绑住妳的手脚。”柳夫人的神情可是一点抱歉也没有。
“原来妳们和郝柔串通好了。”她想起了柳庭儒的警告。
“没错,想知道我们请妳来做什么吗?”
秦冰儿苦笑了一下,这种方式叫请?那世界上就没有名叫绑架的罪行了。
“我问妳,到底帮我们借到钱了没有?妳父亲找了妳那么多趟,却一次也没跟妳拿到钱,妳是不是不想帮我们?”
“我说过我没那么多钱。”原来,是为了那笔钱。
“妳不是找了一个有钱的男人当丈夫,找他要不就好了。”丝毫不为自己的行为反省,柳夫人一副理直气壮的发言。
秦冰儿冷冷的笑了。“烈为什么要帮柳家,他跟你们一点关系也没有,不是吗?而我,有什么义务要帮妳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