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恨,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他用那样温柔的眼神注视自己,可是他却给了姓艾的女人,她怨,所以她要那个女人死!
“妳暗地跟踪我的事我不是不知道,以前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是因为妳还有利用价值。”
她如何对付其他女人,他不在乎,但白艳千不该、万不该挑战他的限度,艾蓁宝是他头一回想要的女人,任何人都不准伤她。
“李毅,你有没有良心,我跟了你几年,你竟然这么说我,我的存在就这么不值?”
“是妳先不听话,就别怪我无情。”黑瞳倏地迸出冰寒之气。
一脚踩住她想拔枪的细臂,李毅诚如自己所言,下手的力道是毫不留情,疼得她五官整个纠结在一起。
“李毅,好歹我也是你的妻子,你……”
“妻子?没错,妳是我的妻子。”李毅搜出她身上的短枪,放声狂笑,表情狰狞可怕,“亲爱的白艳,妳知道我早就为我的妻子投了上亿的意外保险吗?”
白艳吓得一张脸惨白,她已猜出他的心思。“李毅,你不能这么做!你是恶魔……”
当天夜晚,位于山区的透天别墅,因为一场莫名大火窜烧起来,别墅女主人因来不及逃生,葬身火海,别墅男主人则因晚归逃过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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煎熬的手术在几个小时后结束,身上中了两枪的云一啸,因麻醉药的关系,迟迟未清醒。
艾蓁宝从他被推入手术房开始,就一直陷在恐惧之中,听不见任何关怀的声音,两只眼直盯着手术灯看,直到确认云一啸并无生命危险后,整个人才瘫软跌坐地上。
“宝儿妹妹,妳别担心,云他……受枪的部位无大碍,休息几天就能生龙活虎给妳看了。”傅宇翔搀扶起她,接获消息的那一刻,真不知道该嘲笑还是该担心。
想要英雄救美,好歹位置算准一点,肩受伤也就算了,还中弹,真是没面子,等云醒来,知道自己好几天会“动弹不得”,走不能走,动也不能动,一定哀怨到死。
“上一次妳出车祸,云也是这副快死的模样,直到医生宣布妳没事,他才还魂回来,我说宝儿妹妹呀!妳可千万别学云这么死守在他床边,他醒来要是发现妳变憔悴,一定会怨我们没照顾妳。”
明明知道他没事,但见到病床上脸色苍白的云一啸,她斗大的泪珠不禁滴落下来,傅宇翔轻拍她的肩,这时,雷行傲和风子离也赶到了。
她终于能体会到云大哥所说的话了,什么受伤的是她,但痛的人是他,在他昏倒在自己怀中时,恐惧害怕攫获住她,就怕他醒不过来。
什么都比不上他来得重要,这是艾蓁宝在这一刻的认知。
如果不是云大哥扑倒自己,躺在这里的就是自己,他总是在为自己着想,为她付出,拚命保护着她,可她呢?又为云大哥做了什么?
“云大哥,我会小心不让自己受伤,你等我回来哟!”抹去眼泪,艾蓁宝走向病房外的三个男人。“傅大哥,你知道是谁要杀我吗?是不是又和李毅有关?”
暗宇翔意外的看着振作起来的她。
“我不能让云大哥白白中枪,傅大哥,雷大哥还有风大哥,我想请你们帮我。”
“云的女人似乎比他还有本事耶!”风子离吹了声口哨,相当欣赏这种临危不乱的女人。
“宝儿妹妹,李毅的事情交给我们就好,妳不守在云身边行吗?万一他醒来见不到妳,我怕他不肯乖乖趴在病床上。”傅宇翔忧心。
“这点就交给我来做,我不会让云醒来搅乱。”风子离开心。
嘿嘿!报仇的时候终于到了。
“风,你想怎么做?”傅宇翔很好奇。
“把他灌醉!”
“用什么灌?”
“废话,当然是酒,难不成是水呀!”风子离摩拳擦掌,等不及去提个一箱酒来。
暗宇翔和雷行傲两人不禁为此长叹,心想,风这家伙是不是打从被云踢了一脚,就记恨到现在,否则怎会有这么可怕的怨念?
云是伤者耶!怎么可以……不过他受的是皮外伤,灌点酒,嘿嘿,没什么关系吧!
“对不起,我想先跟你们坦白一件事。”艾蓁宝显得有些尴尬,“关于水晶黄钻,我很抱歉,其实项链真的在我这里,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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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物的香味飘散在病房里,昏睡一段时间的云一啸,就是在这阵香味下苏醒。
眨眨干涩的双眼,他适应周边环境,忆起了发生的事情,这里是医院。
对,他为宝儿挡了两枪,在医院他昏了去,宝儿呢?是不是傻傻守在他身边……
左顾右盼,没有!
他失望了,病床四周没有任何担忧的脸庞围绕,也没有任何关怀的声音。
头很晕、很沉、很疼,像是宿醉的感觉,诡异,没记错的话,他中弹的是和肩膀吧!他身子有这么虚弱吗?
“宝儿?”
唯一的声音来源,就是病房门前,坐着一个捧餐盒猛吃的人,没仔细看,还真不知道那是个人,一颗头颅埋进掀开的餐盒内。
“她不在。”
餐盒那端传来模糊的娇柔声音,是个女人。
“除了妳之外,就没有其他人了吗?”眉心一拧,声音虽显虚弱,却夹杂着浓浓的不满。
兄弟不来关心他就算了,怎么连宝儿也没陪在他身边,他就那么顾人怨、没人理吗?
“没有其他人。”回答得干脆,餐盒前那颗头始终没有抬起来看他一下。
“他们都上哪去了?还有,妳是谁?病房里可以让妳这样吃东西的吗?”
癘窸窣窣、窸窸窣窣,终于把最后一口牡蛎局烤吃干净的池玥光,舌忝了舌忝嘴角,小脸才满足的从餐盒后现身。“我不知道你说的那些人是谁,反正傅小人给了我这么一个便当,要我坐在这里看着你一个晚上。”
“妳是宝儿的朋友。”他有点印象,该死,为什么他的头还是那么昏?
“如果张眼觉得累,那就再睡一会儿。”从塑胶袋里,小心翼翼捧出专人亲手特制的珍味蟹煲汤。
一打开,香味扑鼻而来,池玥光用力吸一口气,表情好幸福。
“池小姐,妳知道宝儿在哪里吗?”趴在床上不能动的男人,此刻很需要心爱女人的安抚。
“你等我先把汤喝完啦!”
谁也不能打断她吃的现在进行式,朝冒着热气的汤面,慢动作吹了几口气,再一杓一杓送入口,慢慢品尝。
等了几分钟,这女人又从塑胶袋里拿出抹茶布丁蛋糕来。
“池小姐,妳到底还要吃多久?”她的胃是无底洞吗?
“你不知道吃东西就是要在无噪音中慢慢品尝吗?他们说你起码会安静昏睡一个晚上,真是骗人啦!”早知道就不要答应宝儿看着他。
吱吱喳喳的麻雀声让他头更疼了。“伤患最大,先告诉我大家都上哪了,我就不吵妳。”
“宝儿只说她要回公寓办点事情,却神秘地不告诉我是什么事,我听他们小小声的谈论里,知道他们好像要见一个叫李什么的人。”
“李毅!”双目暴睁,云一啸翻过身,马上疼得龇牙咧嘴,
哦~~他的!懊死,还有他的头!
爱情真伟大,尽避痛痛痛,想到他的宝儿,他仍旧勉强站起身。
“喂喂,你别逞强,伤口会裂开,会流血的哟!”
警告没用,男人撑起头痛欲裂的脑袋,忍着传来的痛楚,坚持离开病房;池玥光抱着小蛋糕,跳至墙边站好,完全没有拦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