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死!他竟然什么都没注意到。
脸庞失去方才的温和,用力扣住她的细臂,防止她逃离,云一啸凛着脸拖着她往会场前进。“妳居然是伴娘!妳认识白艳?该死,妳和她是一伙的吗?”
这个艾蓁宝不会是故意进来耽误他执行勤务,好让人下手的吧!
“不是……”不懂他的话,更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换了张脸,而一见到伫立在喜宴厅里的保全人员们,更是让她慌张地忘了解释。
唯一明白的就是自己的皮得绷紧点,这场婚宴九成九毁了,要是收不到尾款,她等着水如月回来扒她的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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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空的深蓝色绒布盒,是令在场一张张脸凝结的主要原因,就在新郎准备替新娘戴上见证的那一刻,原本放在绒布盒里的黄钻项链却不翼而飞。
十分钟内,宴会厅里除了保全人员外,还涌进了大批警员,除了做笔录,也对现场所有客人进行搜身动作。
“云先生,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水晶黄钻确定遭窃了吗?难道警方怀疑是客人偷的?”从没经历过这等阵仗的艾蓁宝不知该如何反应,只有牢牢抓着身边唯一可以倚靠的对象,其实不用她大小姐动手,对方早就紧紧捉着她。
“妳会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他的口气淡漠。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口气突然变得好陌生?好像她做了坏事似的。
此时,前方迎面走来一位略带福态的警官。“阿云?真是你!这次的案子是你负责的呀!”
警官脸上有两撇小胡子,他趣意盎然看着手牵手的男女,在紧绷的气氛中打趣道:“好久没见到你接任务了,原来是追女孩子去了。”
“福叔,您少开我玩笑,您都没找到伴,我这个做晚辈的哪赶抢先。”遇到从小看他到大的长辈,云一啸的口气稍微转好些。
埃叔也是自家亲戚,年轻时就朝警界发展,现在是队长阶级。
“福叔,先把这里的状况跟我说一下。”
“一个小时前,项链由保全送进饭店会场时,确认过还在;可能在移出保险柜时让人动了手脚,方才询问过几个服务人员,没得到什么线索,接下来我想找婚宴负责人问话,最常在四周溜达的应该是负责人,说不定看到过形迹可疑的人……”
“那个……”细若蚊蚋的女音响起。
两个男人对话暂停,双双把脸转向她。
“我就是负责人。”
她的话令人瞠大眼。
“妳就是主办人!”云一啸见鬼似的低吼一声。
“有问题吗?”
当然有!云一啸在内心埋怨着她为什么不早讲。
与如月坊接洽的人是李毅,和保全会面的是项链持有人以及饭店员工,这两方从未打过照面。
“所以妳跟白艳不是同伙啰?”他先前曾对如月坊做过调查,知道那只是一间普通的婚礼设计店。
“从头到尾,我都没说我认识白小姐呀!”她说着事实。
“可是……妳说妳是她的伴娘?”
“我们公司本来就有提供临时伴娘的服务,对方要求,我就照做。”
“看来,是我误会了。”云一啸喃喃道,松了一口气。
艾蓁宝偏着头,今天遇到的怪人还真多,不过,自己比较喜欢见到他现在的笑脸,和气多了。
“这位警官,我想请问,那条黄钻项链真的不见了吗?”这是她最介意的事。
埃警官点了头。
“太可恶……也太可惜了!”原本还存一丝希望的亮眸瞬间黯下。
她这么辛苦策画这场婚礼,就是为了一睹让玛莉皇后着迷的黄钻项链,现在什么都瞧不到,她这工岂不是白做了?双肩一垮,她沮丧极了。
云一啸忆起她这股“爱宝”的性子,不自觉逸出淡笑,忽地,衣袖让人扯了下。
“我也需要像这些人一样搜过身后才能走吗?”她的小礼服很薄,很贴身,叉开两腿让人上上下下这样模索,会让她感到极不自在。
“妳不需要。”
“你要保她?”福警官挑了眉,雷鹰保全提出品质保证,拥有绝对可信度。
被人询问才知道自己月兑口说了什么,云一啸点点头,他似乎不能忍受有人对艾蓁宝上下其手,尽避对方是个女警。
“既然阿云这么肯定,我了解了,小姐,就麻烦妳回答我几个问题,妳是伴娘,新人入场的时候,妳在新娘身后有没有注意到什么可疑的人徘徊?”
“那时候我跟云先生待在休息室里,什么都没看到。”
埃警官暧昧的一笑。
哦喔!一句回答,让两人关系更加扯不清。
“不过我先前遇到过一个很怪异的男人,他要我带他去找电梯。”她突然想到这条重要线索。
“描述一下那男人的特征让我知道……”
边例问完话,艾蓁宝拿好自己的东西,在一旁等着说要送她离开却还在与福警官讲话的男人。
看不到项链,她觉得好失望,缩在墙边愁眉苦脸,厚实的大手悄悄的握住她。
艾蓁宝的手微微一颤,方才没注意他的手好大,也好温暖,覆盖在她手上,她的指尖登时接收一股热烫,流窜到体内。
这种感觉就如同她模着稀世珍宝般,原来男人的手,也可以有这种感觉……
“走吧!我送妳回去。”云一啸展现出体贴的一面,开车送她回公寓,一路上,身旁的她频频对他投注着火热视线,那虎视眈眈的表情,不用看他也感受得到这女人想扑上来扒了他的衣服。
是什么样的原因,让她有这么大的变化?
“妳家到了。”车子早巳停下,身边却毫无动静,只有一双流露痴迷神采的眸子。
“怎么了?妳不下车,这么盯着我看想做什么?”云一啸得意了,就说没有女人能抵挡他的魅力。
她舌忝舌忝唇,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我们算是朋友吧?”
云一啸露出自认最性感的表情,下巴稍昂,以微笑做出暗示,“妳很讨我的喜,我想,我们的关系可以比朋友还好。”
“那……我这位好朋友可以借留一晚你身上的玉佩吗?”
误会大了!原来她相中的不是他的美男色,而是在衬衫外,露出白女敕身躯的传家玉佩。
云一啸深深明白,在她眼底,他的价值连颗石头都比不上,诡异的是,自己却为博得她的一笑,愿意借出十分钟,坐在她家沙发上任她观赏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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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咱们门口停了辆跑车……保时捷耶!啧啧,真是有钱人。”
芳邻水电行里,大电、小电正为停在门口排放废气的车子进行讨论。
“不就是个违规乱停车的家伙,自以为开跑车很了不起,巷子常常塞住就是因为他……喂,你好,我要检举……”不爽巷口那个嚣张男人很久了,多年怨气就此爆发。
“不过这辆车……好眼熟。”好像在哪见过……“老爸,你在做什么?”
“打电话找拖吊车来。”挡他家大门者,死!
“糟!老爸,我想起来了,阿云的车就是这辆,对,连车号都一样!”
“……”
“老爸?”
“来不及了,对方说马上到。”
一分钟后,拖吊车有效率的赶到,三两下便把跑车给拖走了,大、小电互看一眼,装作不知道。
灾星当头,祸事再添一笔,无车可坐的云一啸只能气得跳脚,招计程车回家。
“东西呢?”阴暗的角落传来低沉的声音。
“在那个伴娘身上。”娇滴滴的女声回答。
“我不是交代不要扯进她,让小张他们带出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