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什么理论呀?
啊!
陈宜静用力瞋他一眼,他怎么可以咬她脸颊啦!
“谁教妳一声不吭就给我跑回英国,我只是小小惩罚妳而已。”
陈宜静心虚地垂下眼,“我回台湾只是休假,总是要回英国的。”
“但妳没有跟我说妳什么时候会回去,日期、时间、联络地址,妳都没有给我,要不是我有陈爷爷可以问,这下还不知道要花多久时间找妳。”他的语气带着埋怨。
“所以你来英国是来找我?”不是为了公事?她的心悬在半空中,等着他的答案。
谁教他这几天的态度好像除了公事外,就不会多看她一眼,害她好难受。
“找妳是真的,公事也是真的,我只是拿公事当借口,来英国出差的同时可以找妳,没想到老天帮了我一个大忙,妳正好是厂商预定的代言人。”让他省了不少力气找人。
这番话让她的心情终于舒畅多了,但想到他近日的言行,平安着地的心又再度吊高。
“可是你见到我一点都没有高兴的样子,不但冷淡,甚至刚刚还想把我介绍给别的男人!”她指控道。
“妳这么聪明,想也知道我是故意这么做的。”他勾起嘴角。
陈宜静很想一把抹去他脸上那理所当然的表情,怎么有人可以回答得那么欠扁!
“都怪妳让我太没自信了,小静。”他顿时目光放柔,看着那张不知是娇羞还是生气的蜜桃色红颊,忍不住伸手捧住。
“我是在激妳,想知道妳会不会因为我的冷淡而在意,想瞧瞧妳会不会因为我和其它女人说笑而嫉妒,想看妳会不会拒绝我帮妳介绍的对象,谁教妳以前老是嚷
着要嫁给别人。我就是气不过,有人规定只有女人能小家子气,男人就不行吗?”
“没人说不行,只是你风度太差了,居然用这种方法对我,你就不担心我会难过、会伤心、会生气吗?”他这番话听得她都快掉泪了,这个呆子。
如果不在意他,她会关心他、维护他、说喜欢他,甚至让他吻她、碰她吗?
“我也知道自己风度差,所以才来向妳自首,念在我是因为太在乎妳才这么做的份上,妳就别生我的气了,好吗?”陆拓再一次搂紧她,似乎怕她当真会气到消失不见。
“可是你把我让给别的男人!”她嘴一撇,不肯轻易妥协。
“不,除非我死,否则我不会把妳让给别的男人!我只是赌妳绝对不会看上其它男人,因为妳心里已经有了我。不过,妳要真选了谁,我发誓一定会跟他打上一架,再把他赶出公司。”他半开玩笑的说。
他在她颊上落下一个轻吻,“我原以为依妳的个性,一定会气得把我抓出去骂一顿,而我就是在等妳和我吵上一架,等妳亲口承认是我陆拓的女人,但我却忘了想到妳会难过……小静,对不起。”
“陆拓,你这个笨蛋!”嘴里骂着,心里却甜成一团。
他咧嘴一笑。“我是笨,谁教我就是爱妳呢?”
见到她突然发怔的表情,他紧张起来。“小静,我都做到这样了,妳还是不相信我真的爱妳吗?妳不会还想逃离我一次吧?”
“不,我相信你。”她双手主动环上他宽广的背。
他肯追到英国来已经证明一切,还有什么好怀疑的呢!
“那妳是不是也该表示些什么?”等不到回应的陆拓开始抗议。
“表示什么?”她一脸的懵懂。
“好歹说说妳对我的感觉吧!比如妳也喜欢我,或者妳也一样爱着我?”带笑的黑瞳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就等着她开口。
“我……我有说过呀!”整张脸泛着热气,她那晚在床上不就同他说过了?
“唉!”一长声叹息,他垮下脸来,无力的把头埋入香颈间,“小静,妳让我好挫败,好像只有在床上我才能诱惑妳开口,原来妳喜欢我的身体更甚于我的人哪!”
“你在鬼扯什么啦!”
“不是吗?我觉得自己好可怜,只有在床上努力的时候才会受到妳的青睐。”他故作悲情样。
“陆拓!”
她抬脸娇斥,温热的唇就这么凑了上来。
他吻住她,感觉她的唇有些冰凉,却十足的香软。陆拓用力抱紧她的腰,两人眼对眼,鼻对鼻,唇瓣紧紧贴在一起,周围传来口哨声和掌声,恭喜这对恩爱的小恋人。
“别再离开我了,好吗?”离开她的唇,陆拓抵着她的额,黑瞳锁着她娇红的脸颊,要她承诺。
陈宜静意识模糊地嗯了一声。
“五年前的误会让妳出走我能理解,可是这一次,我知道妳是刻意躲着我才逃回英国。”直觉告诉他,小静有事瞒着他。
几口寒凉的空气让她的脑袋瓜快速恢复运作。
“我才没有躲你,我只是时间到了,该回英国而已。”她回得太急,像在掩饰什么,反倒更令人起疑。
“但是妳……”
陈宜静勾下他的头,不让他多问,踮起脚尖凑上红唇。
“小静?”黑瞳进出惊喜。
“你不想吻我吗?”
哪个男人能接受这样的诱惑?有什么比眼前佳人的索吻重要,再大的问题也让陆拓抛到脑后了。
于是,陈宜静成功逃避他的问题。
饼了一个两情相悦的夜晚,两人的感情突飞猛进。
她不想公开两人的关系,不准他踏进她家一步,这些他都无所谓,毕竟她的工作性质少沾花边新闻是最好。
只是,他们之间还有个问题没解决,为了这个问题,陆拓决定暂不回台湾。
这问题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若将问题搁在那儿,却又妨碍他和陈宜静之间的约会,想解决,偏偏他又无能为力,因为他根本不知道问题是什么。
好好的烛光晚餐,常常因为一通突来的电话,陈宜静就扔下他回去了;不能踏进她家,他索性使点小招数把她骗回自己家,但同样的,半夜只要一通电话,马上就让床上疲惫的人儿,火速穿上衣服直奔回家。
每次问她电话里的人是谁?这女人就会顾左右而言他,再不就是吻住他,害他怎么都问不到结果。
其实他可以找人调查她的私生活,但是,他做事向来光明磊落,真找人调查她就是对她的不信任和不尊重,因此,他只能等待她主动告诉他。
“那个马克真的只是妳的朋友吗?”
等待绿灯的空档,她刚好结束与“好友”的通话,陆拓难掩妒意地勾来她的颈子用力一亲。
“都跟你说了,马克是我在英国工作时遇到的伙伴,一个很好的朋友。”推开他,陈宜静整理好被他弄乱的头发。
真不晓得他在想什么,明明有司机接送,却非要自己开车,偏偏他又不熟悉英国的路况,两人在市区里差点迷路,害她现在肚子好饿。
“谁教妳每次接到他的电话就笑得好开心,让我有种错觉,觉得在妳心里他比我还重要。”他说得好委屈。
“是比你重要呀!”她毫不犹豫地回道。
陆拓猛一踩煞车,不顾后面叭叭响的喇叭声,扭过头来就是狠狠一瞪。
“拓,你挡到后面的车子……”被那张扭曲的脸吓了一跳,看来他挺在乎刚刚那句话。陈宜静连忙好声好气的解释道:“马克曾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助我一臂之力,以朋友而言,他确实比你重要,但是你们的地位本来就不一样,根本不能拿来相比。”
“那我是什么地位?”
“拓,车子车子……”她比了比方向盘,车后如雷般的喇叭声他都听不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