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朋友两人开了一家小餐厅!罢开始的几年,我确实实现了自己的愿望;但是到了后来,我朋友的心态却开始变质,他利用我的名声谋利,没经过我的允许就冠上我的名字,甚至还非法进行食品的合成加工,贩卖这种有害健康的食品的行为,是我最不能原谅他的事。”直到惹上了官司,他的朋友才有了悔悟。
秦纱纱很专心的听著,她边吃饭边点头,“你朋友还真是个没良心的商人,不过话说回来,你朋友会这样利用你!那表示你也小有名气罗!”
她的一双眼直溜溜的看著他,杜聿一口饭差点噎著。“不、不,我哪来什么名气,我只是被朋友拿来当羊头挂,有个人名让他用,出了事自然有人垫底。”
“那……真的出过事吗?”
他点点头,“一年前有位家庭主妇,因为长期食用这种添加化学物质的食品,最后导致消化系统出了问题,必须一辈子靠药物治疗来改善。”
“这么严重!”
“这个新闻在当时吵得非常热。”各大报纸还将他的名字登成了大标题。
“那后来呢?”不能怪她见识少,她的注意力一向放在吸引她的专柜品牌上,没有特惠专案的广告!她跳过,没有品牌介绍的杂志,她翻过,没有时尚名牌特别报导的新闻,她也只是略略看过,脑容量记不住的就当忘了。
“食品全数回收,那名主妇的医药费也全权由我来支付,我狠狠怒斥了我朋友,与他断绝关系,不再往来,直到他肯出面向大众道歉后,我才原谅他;但是不久,他又故态复萌,这一次我真铁了心,决定与他分道扬镳。”
秦纱纱把瓷碗中满满的饭菜吃得干干净净,她舌忝了下唇角沾上的酱汁。“所以你才会一个人来到这里,然后遇见了老王,他收留了你。”
秦纱纱不小心打了一个饱嗝,惹得杜聿轻笑。
她脸色潮红,轻瞠他,“干嘛……笑成那样,我不能打嗝吗?”
淑女也是会打嗝的。
“你真的好可爱,纱纱,每天看你一眼,都可以挖掘你更多的可爱,怎么办?每过一天,我就发现自己会多喜欢你一点。”说出不快的杜聿突然心情大好,难得的说起甜言蜜语。
“我真的好希望永远能和你享受这幸福的一刻,一辈子为你做饭,每天有你伴在身边,像现在这样靠著你,跟你分享彼此的体温!吻著你这张香甜可口的小嘴。”眼底映著火光,他吐出的话令人脸红心跳。
她从他眼中看到了炙热的情感。老天!他……他真的是那个老实正经的杜聿吗?
“你……杜聿……”她让漩涡般深邃的黑眸吸了进,傻傻的说不出话来。
“纱纱,如果有一天,有个能让你享受富有生活的男人出现,你会选择他,还是一身油味的我?”他徐徐朝她靠近。
他说了什么?
贴近的男性面孔让秦纱纱脑袋轰轰响。谁管他说什么来著,她现在只想亲上他贴近的唇,至于他的问话,就等以后再想吧!
杜聿喟然一叹,吻上了一开始就让自己著迷的香唇。
他怕失去她!
他不确定在纱纱心中自己的分量究竟有多重,但是他真的想好好爱护她、想照顾她,所以势必……他得恢复身分。
※※※
事情很怪,非常的不对劲。
究竟有多不对劲,这点从心绪不宁的秦纱纱身上就看得出来。
注重表现的她,今天突然发呆到忘了工作,不但呆坐在会议室开会,甚至还任爱找她碴的老板娘训了一番也无所谓。
自从早上左等右等,等不到按时送早餐来的杜聿,她就成了这副失心魂的模样.
之前不论晴雨,杜聿都会准时在她上班的前一刻,按时送来热腾腾的早餐,可是今天却意外的失约了!
懊死的心慌,折腾得她都没心情工作。
一直到了下班时刻,她依旧没有接到任何杜聿打来的电话。
不是要他有事一定要通知她,免得她担心……难道他有无法打电话通知的急事吗?
他不会是生病了吧?
这个想法让秦纱纱更加坐立难安,第一次下班时间整点一到,便急急冲出大楼,不管自己向来宝贝的高跟鞋是否会因为剧烈奔跑而踩损,她急奔至大马路上招手拦了辆计程车坐上去。
她的一颗心在见到叮当铁板烧紧闭的铁门时,冷却了下来。
没开?怎么会没开?
平常这个时间,叮当铁板烧应该人声鼎沸,但今日却空荡荡的杳无人烟,这让秦纱纱大为错愕,套著保暖手套的掌心泛著冷汗,她傻傻的站一止在冰冷的铁门前。
心中涌起一种不妙的感觉,秦纱纱慌乱的拍击厚重的铁卷门。“开门、开门,有没有人在呀?快开门!”
任凭她怎么敲、怎么喊,里面冷冷清清,什么声音也没有。
杜聿呢?杜聿到底上哪了?
以前就算父亲去世只剩她一人时,也没这么心慌过;但是现在,她因为脑海里想像到的情景而慌了手脚。
杜聿可能出了事,
不、不!她连忙摇头。他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
脸颊冻得发冰,她苦候在寒冷的月光下,终于有人一拐一拐的朝这边走来,她满怀希望的瞪大酸涩的双眼,好看清来人。
这是她认识的人,却不是她想等的人。
“你是……秦小姐?”来人有些不可思议的看著她,都快十一点了,这么晚一个女人家在这里做什么!
“王老板!你知道杜聿上哪儿去了吗?为什么叮当铁板烧今晚没开门……”她的视线落到了王丁里著纱布的右手臂和左小腿。
王当站在王丁身边搀扶著他,昔日的骄傲表情此时全转为了害怕!她以几近哭泣的声音开口,“杜大哥……杜大哥被坏人带走了。”
才开口,她便哇哇大哭出来,紧紧抱住王丁才刚包扎的手臂,痛得王丁龇牙咧嘴,却又舍不得推开疼爱的妹妹。
“坏人?什么让坏人带走了?”这句话震得秦纱纱一阵晕眩。他真的出了事?
“今天一早,就有两个不认识的男人,趁著我把铁门打开的时候,冲了进来大声嚷嚷!见了阿聿就说要他跟他们走!”
王丁讲述著当时情况,说得口沫横飞,整个人都激动起来。
“阿聿不愿意,那两个人就要强行将他带走,我试著上前拦阻,却被他们扭伤了手,没想到那两个瘦瘦的家伙有这么矫健的身手,你瞧!这就是早上留下的伤口。”他挪了挪绑著绷带的手臂,那头的王当终于止住了哭声。
“我一痛就松了手,那两人一人一边把阿聿架了出去,我冲出去一看,看到他们把阿聿带上了一辆全黑的车子。”
“那车牌呢?你有没有记住车牌?”秦纱纱屏著息,紧张的眸子里充满著急。
王丁尴尬的笑笑—面颊上的肥肉上下摇晃,“不好意思,我……我忘了要记车牌。”
“忘了?”秦纱纱瞪大眼睛。
“我虽然忘了,可是我也不赖哟,我一直追著车子后头跑,一直跑一直跑,想要知道他们到底要到哪里去!”他可是使出吃女乃的力,卯足了劲在跑。
“是呀、是呀!大哥可是很神勇的去追那辆坏人开的车呢!”一旁的王当点头如捣蒜。
“然后呢?到底杜聿被带到哪儿去了?”
秦纱纱心急的问话令气势高昂的两人忽然垂头丧气下来,最后是王当小小声的开口,“大哥很努力的跑,然后……”她偷偷瞅了眼下巴抵上脖子肉的王丁,“追到前面巷子口就摔倒了!”
本来嘛!依王丁的吨位来讲,要跑快根本不容易,加上体积和重量异于常人,自然更容易重心不稳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