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是用偷的,万一让人逮着了怎么办?”
“这样不是很好!你不是巴不得我快点滚,好还你房的吗!我若被抓,这不正合你意!”难得的,他对她开起了玩笑。
“你,这一点都不好笑。”她朝他一瞪。
她才不希望他被官府抓去,她知道他有钱,说不足可以买通官差了事,但万一他下手的对象是个惹不起的官爷,又比他有钱有势那怎么办?谁能保他?
“放心,我相信无人能动得我分毫,等到我回去的时候,那些‘借来’的东西我会命人还回去,让它们物归原主。”
拜托!他上门还东西的时候,人家就不会认为他是偷儿吗?
对于他天真的想法,她嘴一撇。“物归原主,你以为你有多神通广大——”
“花老板、花老板!”
“砰——”迟儿跌跌撞撞地推开门,冲进了房里。
“花老板,不好了,那个……那个……”迟儿的话梗在喉头,两只暴大的眼一瞬也不瞬瞪着床上亲密相拥的两人,花老板甚至还窝在玄公子怀里!
迟儿吓得连忙转过身。“啊!对不起……花老板,我不知道……玄公子也在,我……不是有意……闯进来的……”
花无情这才惊觉自己和玄睿暧昧的姿态,慌忙挣开他的手臂起身。
“迟儿,停止你的胡思乱想,我和玄睿清清白白,什么也没发生!”
只除了那个令人脸红心跳的亲吻。
“你出去别给我乱嚼舌根,听到没?还有,你在嚷嚷些什么?什么事不好了?”
迟儿捂着眼,深伯又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就是那个……那个胖……庞老爷,带了好多……的士兵……说我们这儿窝藏罪犯,他们要来抓人呢!”
“他又来了!”
这回他又给她偷了什么麻烦回来?
玄睿拢眉回看她,摇摇头,他真的只是单纯的回去处理事情,哪儿也没去。
“对……对呀!这次他又来了。”两眼被遮住,迟儿大力点着头。“还说……什么……有物证和人证在手上,要……花老板别再狡辩了,还要玄公子去……去跟他当面对质。”
物证?
两人互看了一眼,哪来的物证?那些被偷的不正藏在她的宝库内吗?
花无情低眼一瞧自己腰际间佩挂的锁匙,她的宝库除了她外,她不曾让其他人进去一步,怎么会有人知道赃物藏在这里?
“迟儿,你先出去拦着他们,无论如何,都不准让他们进来这房间一步。”
她得想想怎么保住他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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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这儿……是我们花老板的闺房,你们……不可以闯进去!”
“你给老子滚开!”
语歇,又是一个大力撞门的动作,可怜的门扉,一个月内经历数次用力撞击后,这次终于撑不住了,就听见“砰”的一声,门扉倒地。
现场一片鸦雀无声,庞老爷大概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手劲会有如此之大。
他怔然了会儿,随即清了清喉咙,指着里头道:“各位官爷,就是这房,那名贼人必藏于此处!”
像有足够的把握,他大摇大摆地率领一干人大咧咧的闯入。
罗账内,隐约可见一对交叠的人影。
“谁这么大胆,没经过我的允许就擅自闯了进来!”
一只细白的皓腕掀起飘逸的白账一角,随后,一个披了件单薄罩衣的窈窕身子滑出账外,那通红的粉颊和一身凌乱的衣物,像是急忙之中胡乱套上的,可以想见方才其账内是怎样的风情。
庞老爷对着眼前娇媚的姿态,色欲薰心地吞了口口水,床账内陡然有道无情冰柱射向他,庞老爷全身打了个冷颤,当下寒毛竖起。
“各位官爷,不晓得你们擅闯民女宅内有何用意?是哪位大爷特许如此做,非得打扰民女的休息?各位官爷难道不知道,无故侵入宅邸扰民,民女可是有权反告各位官爷的?”
额角渗着薄汗,天知道她刚刚在账内故意制造的暧昧景象费去了她多大的精神。
得在他面前宽松衣带,还要帮忙拉扯他身上的衣物,两人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彼此都听得见对方急促的呼吸声,可让她紧张得气喘吁吁,心跳不已。
花无情大概不知道,此刻她的模样像才从激情中抽身,更添一番风韵,任人看了部会联想到自己打断了人家的好事。
为首差爷不好意思的拱手致歉。“花老板,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庞老爷今晨一大早来衙门控告花老板你窝藏贼犯,而且还将赃物据为己有,知府大人已派我查明此事,如有打扰之处,诸多包涵。”
“差爷,你不必和她多说废话,那贼人想来一定是藏在她账内,快点将那贼人捉住!”庞老爷在一旁吆喝着。
差爷还算有礼,对她较客气的道:“花老板,听说你这里月前住进了一名陌生男子,可否请他出来同我回衙门交差?”眼睛不由自主地瞟向床边。
账内似乎也有些动静了。
“那人不是什么陌生男子,是我的未婚夫,一个月前来无情庄找我,他绝非什么庞老爷口中的贼人;更何况,我俩昨晚一直在一起……”她清了下嗓子。“所以他根本不会去偷庞老爷什么东西。”
“哈,我可没说他昨晚来我家行窃了。”庞老爷拍掌。“我指的是上回被偷的璧玉?,昨天有人来向我密告那偷贼就是他,我那家传宝物正藏在你无情庄的宝库里。”
花无情眨眼。怎么,搞了半天,不是他昨晚又行动了?
自账里出来的温暖身躯从后拥住她,玄睿的眼,毫无温度的朝庞老爷看去。
“这位庞老爷,不晓得可否请你口中的人证露个面?既然口口声声说我偷了你家的宝物,那总得出来和我对质,还我清白吧!”
花无情听着他规律无比的心跳声,顿觉身后这男人的难以捉模,有时松懒如猫,有时敏捷如豹,有时还像只狡舍的豺狼,可以睁眼说瞎话,完全面不改色。
“玄公子……”差爷一眼认出此人是那日在林里的公子,忆及玄公子的随从会以令牌调动他们的人手,他随即想到了玄公子的身份,当下脸色一变,还想说什么,却让玄睿的一个手势打断。
“要人证吗?当然没问题。”庞老爷将下颌一抬,道:“花老板,派个人去请沈姑娘出来可以吗?”
“沈姑娘?”花无情蹙着柳眉,困惑的看着庞老爷。
“就是沈薏蓉沈姑娘。昨儿个就是她来告诉我这一切事实,怎么,话可是从你们自己人说出来的,岂有造谣之说?就怕有人做了亏心事还不认账!”庞老爷这下可得意了。
花无情反手握住搀着她的大掌,忍着气,凛声说着:“如果各位不介意,请容我和我未婚夫婚穿戴整齐后,再至无情庄内前厅与大家会合,弄清楚这件事。”
她朝门边望去。“迟儿,去把我表姐请去前厅,告诉她我要她好好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没错,初六那晚,我亲眼见着他夜半三更偷溜出无情庄外,然后翻墙入了庞老爷宅内,莫约一刻后,又翻了出来;而且,我……也看见情妹偷偷模模将庞老爷的璧玉?带进了宝库里。”
“你的意思是,你发现我偷溜出去,然后一路尾随着我到庞老爷宅外,然后目睹我行窃的经过?这么说,你也见着了小六子帮我在外把风的情形了?”
见着那女人点头,玄睿不疾不徐的又说:“小六子眼力好,你怎么没被他发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