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黏人相公 第13页

作者:橙星

佟灵儿的身形才离开床边,阎骆劈头抓著她就问:“怎么样?紫湖她怎么样了?你快告诉我,她的情况如何?为什么一直昏迷不醒?”

不能怪他如此激动,他太讶异、太震惊了,紫湖就像他心底多层重锁的其中一个,如今这个锁让人打开了,属於对紫湖的愧疚与歉意全涌上来,他不能再逃避一切,再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了,尤其,紫湖确实还活在人世间!

佟灵儿让他抓得有些疼痛,原本已皱著的眉头就更加蹙紧了。

“谷主,你先放开灵儿姑娘的手,再让她说话嘛!瞧,你把她的手腕都给抓红了!”

闻言,阎骆赶紧收手。

“对不起,没抓疼你吧!我只是……只是太紧张了……”

“不要紧,倒是这位紫湖姑娘……”

佟灵儿欲言又止。

“怎么了?她怎么样了?”两个男人再度询问。

“她也中了红花之毒。”糟糕的是,目前她身上并无能解百毒的银果。

“什么!”绿衣愣在一旁。

“从她中毒的迹象看来,毒性已在她体内五、六个时辰了。”

阎骆心中的喜悦顿时被冲没,仿佛全身抽去了力气,整个人跌坐在椅上。

老天爷对他开了多大的一个玩笑?!

他让紫湖活著,给了他一线希望,却让她又要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让他再受一次无法挽救亲人的痛。

不行!他不能让紫湖出事!

这个想法窜入他的脑海,阎骆遂一跳起身,双臂紧紧攫握住佟灵儿的肩膀。

“你要救救她!只有你能救她了,求求你!那时你也成功地救了其他人,所以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求求你!”

她不曾在“小骆骆”身上见过他眼底这般的恐惧,“小骆骆”一向是个无忧无虑的大孩子。

明天才是十五,他怎么……

是床上那位那名奄奄一息的女人,让他流露出这样的感情吧?!这名唤紫湖的姑娘,想必对他而言非常重要。

这么想,佟灵儿的胸口像挨了记闷棍般难受。

“我会尽力试试,但不一定能救活她,因为我手边已经没有银果了。”她据实以答。

“你可以的,我相信你,你一定有办法的!”

紧握的掌力让佟灵儿倍感压迫,他将全部希望托付於她,可她又不是大罗神仙,怎能说救得成就一定能成功?

目光瞥向床上闭眼沉睡的女子,那浅浅的呼吸似在述说她微弱的生命。

若是救活了她,对阎骆而言,应该是有帮助的吧!自己不也是为了想帮他才留下来的?

佟灵儿轻轻拉开他的掌。“我尽力,给我几个时辰,在酉时之前,让我想想有没有什么解毒药方可以先减缓她体内的毒性。”

“灵儿,谢谢你,真的非常谢谢你。”阎骆感激的拥紧她。

灵儿?

佟灵儿怔怔然看著这个熟悉的陌生男人。

他不唤她娘子了?这意味他完全恢复正常了吗?

是因为见著了紫湖,让他原本囚困的心获得解月兑,所以他终於敢面对现实,人也不药而愈清醒了?

因此,真正帮助了他的应该是紫湖这个女人,而不是她吧!

一种说不出来的失落在她心湖上荡漾著,嘴角噙著抹苦涩的笑意,佟灵儿的心里五味杂陈。

她为何这般在意著他?他若恢复了正常,不再纠缠自己,本来不是她所希望的吗?

可为什么,现在这个希望,却像极了一根刺插在身上,令她觉得好不舒服。

按仇,或许是蓝焱活在这世上的唯一动力。

每到夜晚,他都会为著自己无能为力挽救主子的噩梦惊醒,四年前的那一幕还历历在现,常让他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令他活著痛苦万分。

为什么?阎骆为什么要背叛他们?

他们是如何的相信他呀!当他像亲兄弟一般对待:可最后,这份信任却害惨了自己和主子们。

痛苦、懊悔、自责,以及强烈的愤恨,不断折磨他的身体、他的内心,只要一闭上眼,他就会想起这份椎心之痛。

是该做个结束了,阎骆,在你享受你得来的权势之际,是否也在嘲笑我们的愚蠢?

当他对自己心爱的女人下药时,就表示他已经让自己绝情绝意了。

他要来向阎骆讨回四年前他欠他们的债,到时他就可以从痛苦中解月兑,下黄泉去见主子了。

一道乾涸的血痕凝在原本无瑕的粉女敕掌心上,尽避血已止住,但只要一牵动那五根纤长玉指,阵阵的刺痛感仍令她眉心一拧。

她将自己的血混入这碗药里,因为曾尝百草的她,血就是最佳的祛毒良药。

尽量不让烫著的碗缘碰到自己的伤口,她小心的将刚煎出来的汤药端了进来。

一见她入内,早已等候不耐的阎骆急忙抢过她手上的碗,口气非常急躁。“不是说酉时吗?现在都快戌时了,你知道紫湖等不了这么久的!”

佟灵儿轻喘了下,因为他粗鲁的动作,牵扯了掌心上的伤口。

但伤口的疼却比不了见著阎骆万般疼惜地扶起昏迷的紫湖,小心翼翼喂著汤药时,心中隐隐抽痛的疼难受。

“灵儿姑娘,你的手……怎么了?”

注意到她神色有异的,反倒是绿衣。

“没,没什么,只是刚刚不小心煎药的时候烫著了。”快速将手垂下,她用衣袖掩饰著手掌心。

“怎么这么不小心,有用水冷敷过吗?”他不大相信。

她的脸色好像比先前离去时苍白许多,而且,方才他明明瞄到她手中有道红红长长,像是伤口类的东西,并不像单纯烫伤的痕迹。

察觉绿衣起了疑惑,她赶紧扯笑。“拜托,我自己就是个大夫,该注意的我都知道,不过是小小的烫伤,就别再提了。”

一长串剧烈的咳嗽打断了绿衣还想追问的动作。

“紫湖,紫湖,该死!你这是什么药?为什么紫湖喝下去会变成这样?”

阎骆心急如焚,拥著喝了几口药就猛咳的紫湖,一手拍拂著她的后背,对著手上的汤碗指控著。

佟灵儿皱眉。“可能是呛著了吧!”

“呛到?呛到怎么会咳成这样——”

“应该是你喂得太急呛到了,虽然这药我不熟也不常用,但绝对不会——”

“你不清楚的药也敢让紫湖喝下去?亏你还是个大夫,这点常识你怎么会不知道!万一紫湖因你的药而更严重,你用什么赔紫湖的性命来?”

绿衣在一旁为阎骆的话捏了把冷汗。这个笨蛋阎骆,笨蛋谷主,怎么会说出这么恶劣的话?!

佟灵儿深呼吸一口气,闭上眼,他的话刺伤了她,再度张开眼时,她的态度冷了许多。

“我可以用我的生命向谷主保证,这碗汤药对紫湖姑娘绝对不会有害,虽然它不及银果解毒的效果来得快,但可以逐渐减缓她身上的毒性,不出几日一样可以完全去毒,请谷主别质疑我的能力!”

阎骆也知道自己情急下的口不择言,铁定伤了她的心,他想开口道歉。

“对不——”

“骆、骆大哥……”

剧烈的咳嗽已止,紫湖小口喘著气,发出一丝细若蚊鸣的声音,轻扯著伫立在床畔的阎骆的袖口。

“紫湖,你醒了,老天保佑,你没事了。”

惊喜中,阎骆忘了道歉这回事,两眼目不转睛的盯著眼睫扬动、刚从死里月兑困的紫湖。

“觉得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对紫湖的关切注目让佟灵儿看得好碍眼,闪躲了绿衣别有所思的视线,她匆匆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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