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要让你失望了。”他咧嘴一笑。“我一向刀枪不入,没人可以伤到我,更别说女人。”
“是吗?”她嗤之以鼻。
“对,差点忘了,最近有一个女人破了例。”真是多亏她提醒,铁维臣皮笑肉不笑地请教。“你说我该如何回报那个曾经伤我至深的女人?”
别想要坑她!“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我不记得做过什么事得罪你。”他才不让她撇清,佯装疑惑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如果你指的是那次无意的身体碰触,那纯粹只是个意外,你也知道拳脚无眼,恐怕是你自己过度反应了。”
怎么说得好像全是她的错,铃木千羽义正辞严地捍卫女性的尊严。“我相信任何一个女性突然遭到冒犯,都会作出同样的反应,再说我怎么知道你是故意还是无心?”
“被你这么一说,倒是我要开始怀疑,这是你藉机逃跑的手段了。”要说阴谋论他不会吗?!
“我才没有你那么工于心计。”真是讨厌的男人,得了便宜还卖乖,
“说到用计,我无论如何也比不上你。”他满脸不屑。
男人这种生物真是不可理喻,整晚都在明嘲暗讽,分明就是在故意找碴,她实在受够了。“你对我有什么不满意就直接说出来,不要拐弯抹角的骂人。”
“不满吗?”彷佛自言自语般玩味着这一句话,铁维臣把车驶往慢线车道,猝然一个急转弯,转进路旁的小巷停住。
“我的确有不满。”他侧过身,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面对自己,半眯起阴晴不定的眼梭巡她诧异的脸。“上回的好事被瑞行打断,我一直感到很惋惜,而且念念不忘。”
她大眼圆瞠如铜铃,难以置信他会说出如此暧昧的话语。“希望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当然,我不但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更清楚知道自己想做什么。”
说毕,铁维臣倾身凑上前,深邃慑人的黑瞳锁住地瞠大的美目,然后轻柔地擒住她微颤的唇办,不疾不徐地厮磨吮吻,彷佛想将她冰冷的唇暖和融化。
和他霸道强悍的态度相反,他的亲吻竟是温柔似水,令铃木千羽措手不及,抵住他胸膛的双手使不出推拒的力气,六神无主的她感受着他唇办温热的碰触,不知该作何反应。
这个点到即止的亲吻轻如风、淡如水,铁维臣纯粹是用来试探她而已,他半点也不急进,移开唇办,瞅着她迷乱的水眸,半认真地戏谑道:“这是我的初吻,你要负责。”
怎么可能!脸红腮热的她力持镇定。“这是女人的台词……”
“我愿意。”他飞快打断她。
愿意什么?她可没有向他求婚!铃木千羽的脑筋转不过来,一脸莫名其妙。
“我愿意负责。”他好心解释。“不过在此之前,有必要再验证清楚。”
铁维臣付诸实行,随即堵住她的小嘴,这回不再温吞,而是火热煽情的炽烈亲吻,结结实实的唇舌交缠,他赫然发现自己对她的渴求,竟比想象中来得迫切,心底的颤动是那样陌生,只是一个吻,她便把他俘虏了!
无暇理解他的弦外之音,铃木千羽已被吻得昏头转向,他的热力与柔情藉由唇舌源源不绝传送给她,沁透进她的肌肤、血液、神经,震撼着她的心弦,激起前所未有的热情巨浪,直把她淹没,只是一个吻,他便将她臣服了!
***bbs.***bbs.***bbs.***
某大饭店的豪华套房内,小偏厅里两名西装笔挺的护卫伫立,坐在沙发等候的伟家业瞧见客人进来后,随即起身招呼。
“不好意思,循例检查。”伟家业向护卫示意。“确保安全及会面内容保密,请你们暂时交出所有随身物品。”
穿戴整齐合身西装的川井隆,没携带任何武器,唯一放下的只有手机,他解开西装钮扣,合作地接受护卫检查。
而把长发挽成时髦发髻的铃木千羽,打扮利落迷人,一袭连身无肩短裙外加短外套,简单的钻饰点缀已明艳照人,她全身上下,除了手提袋外并无任何物品。
“需要搜身检查吗?”铃木千羽慵懒地摊开手臂,朝伟家业嫣然巧笑。
“当然不用了。”伟家业毫不客气饱览女人婀娜诱人的曲线,轻轻搂着她的小
蛮腰。“两位这边请。”
川井隆紧握拳头忍耐,极力压下捏死眼前这个的冲动,其实早在会面前,铃木大小姐已耳提面命叮嘱他,不要和伟家业起冲突,不管如何都要克制情绪,绝不能误了大事,不过真要做到视而不见,实在非常困难。
三人先后进入隔壁的房间,同样有两名护卫在旁,而安坐在沙发上翻阅文件的中年男人手执雪茄,佩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的圆润脸孔平实无奇,唯镜片后的细长眼眸相当锐利精明。
“苏立委,这两位就是鬼冢组的铃木小姐及川井先生。”伟家业替双方互相介绍。
“久仰鬼冢组的大名,今日有幸认识。”身材发福的苏立委堆满官式的笑容,态度客气有礼。
“我们才是。”铃木千羽亮丽的外表及大方得体的表现,很容易博得别人的好感,尤其是男士们。“难得苏立委拨冗接见,实是我们的荣幸。”
“咱们就别客气了,请坐。”
镑自就坐后,四人礼貌地寒喧客套一番,终于导入正题。
“当我听家业说你们有意合作时,还真有点意外。”苏立委婉转道来。
“若不是刚好因利乘便,组长委派我们来负责调查事情,我们也没机会和苏立委合作。”铃木千羽优雅地把玩着项链上抢眼的椭圆形碎钻坠子笑着说。
“可是铃木小姐贵为鬼冢家义女,鬼冢家对你可是恩重如山,而众所周知铃木小姐一向对鬼冢家忠心耿耿,现在却突然提出合作,实在令苏某深感疑惑。”既然要合作生意,当然要把对方的底细模个一清二楚。
“苏立委有这个忧虑,也是人之常情。”有备而来的铃木千羽又怎会被难倒,她早已想好个合情合理的解释。“其实我以前实在太傻,以为稳坐鬼冢家二少女乃女乃的宝座,当然力求表现、尽心尽力,想不到却落得如此下场。”
她神色为之黯然,冷冷的美目却流露出忿恨不甘。“父亲为了鬼冢家连性命都牺牲掉,到头来却什么也得不到,而我这个遗孤也只得到一个义女的名分,还要继承父亲的职责,继续替鬼冢家卖命,实际上什么补偿也没有,我可不想步父亲的后尘,自然得多为自己打算。”
伟家业和苏立委交换一个眼神,肯定她所言不假,可以相信。
“果然是青出于蓝,铃木小姐比父亲还要出色。”苏立委放下心头大石,他向
来欣赏聪明进取的人。
“不敢当。”从他点头称许的认同表现,铃木千羽知道他们已放下戒心。“实不相瞒,我待在鬼冢组多年,早已培养出一群精良的组员效忠于我,川井是其中一名高级干部,整个台湾地区都由他负责。”
在铃木千羽的隆重介绍下,一直保持缄默的川井隆向苏立委点了一下头。
“而且组长对我信任有加,组织内的所有事务都交由我协助,要设立完善的地下分销网络并不太难。”她自信满满地层视自己的实力。
“所有生意都会有风险,尤其是我们这种高利润的生意。”看来这女人也是个野心家。“不知铃木小姐有多少诚意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