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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不是做得太过火了?虽然本意是想要小惩一下胆大妄为的她,可是那个亲吻未免激烈暧昧了一点,她今晚特地把他叫出来,不会是想要海扁他一顿吧?!
正赶着赴约的熊展麒思索着,已做好心理准备,以风青盈刚烈的性格,下手可能会很重,他得提防一点。
转弯步入公园,他很快看见背靠凉亭的少女正百无聊赖地踢着脚下的水泥地,低垂的脸儿看起来心事重重。
“嗨。”熊展麒用食指轻戳她额头。“你等很久了吗?我应该没迟到吧。”
“是我早到。”风青盈站直身子。
“有什么事情非要出来谈不可?”
月光下的他潇洒挺拔、朗目带笑、俊容温柔,让她芳心悸动不已,猝然不顾一切投入他怀里。“我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
他有一秒钟的错愕,然后轻拥撒娇的妹子笑说:“我也好喜欢盈丫头,你是我最疼爱的好妹子。”
“我已经有一个好哥哥,不需要再多一个。”她抱住他的腰柔声低嚷。
“你是不是还为了昨天的事情在生我的气?”他抚着她的秀发,柔声赔不是。“是我不对,昨天的玩笑太过火了,我现在郑重向你道歉,你原谅我好吗?”
她一把推开他,一瞬也不瞬地凝望他。“我是认真的,我不要再当你的妹子,你可以把我当成一个女人来看待吗?”
熊展麒审视她激动的小脸,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在四大家的规范约束下,他早已认定她是妹子,从没任何非分之想。“我从没想过你是妹子之外的可能性。”
他坦白得有够伤人!“你对我真的没有任何特别感觉吗?”
他不期然想到昨天那个缠绵失控的亲吻,那时好像有一股电流窜过全身,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奇异感觉,不过一刹那的异样并不代表什么,他很快地甩开莫名悸动的念头,笑自己想太多了。
“抱歉。”他知道再多的歉意或解释都不足以弥补伤害,自尊心极强的她绝对不需要同情与怜悯。
她倔强地紧握双拳,不死心地一再追问。“如果我不是风家女儿的话,我们可能吗?”
他心一突,虽然有点动摇,但心底的犹豫与挣扎也只有一瞬间,不足以改变事实。“不可能。”
“为什么?”她强忍泪水,原来自己没有想象中坚强。“为什么不可能?”
“我无意改变我们的关系。”他不为所动地坚决摇头。“青盈,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妹子。”不想给她任何幻想空间与希望,他把话说绝了,深深瞥一眼受伤的美丽小脸后,头也不回地转身迈步离去。
踏出公园大门,熊展麒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
因为担心妹子而偷偷尾随的风青阳,从熊展麒异常凝重的神色轻易瞧出端倪。“你拒绝了她?”
“对不起。”熊展麒的俊容上带着歉疚。
“你不用道歉,感情的事不能勉强。”风青阳拍一拍他的肩膀,好让他释怀,然后飞快进去提供肩膀给他最亲爱的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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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他十八岁、盈丫头十六岁,从那之后他们没再提起过这件事,好像从没发生过般,两人仍然维持着友爱的兄妹关系,感情不变如昔。
不知不觉距今已有五年,眼看风青盈身边的追求者不断,不知多少青年才俊都是她的裙下之臣,却从未有过认真交往的男朋友,到底是她眼高于顶还是仍然心有所属?
熊展麒发觉自己希望答案是后者,可能基于男人的虚荣心作祟,亦可能出于和风青阳同样的心态,不甘心自小一直疼爱的妹妹被男人拐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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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凤凰私立学院成立一百年这个大日子,国、高中部与大学部的各社团、班级皆有不同的表演节目,这次更邀请毕业旧生参与演出,并举办了一个比赛,由观众投票选出最佳表演节目。
因此,莘莘学子们全都卯足劲想要勇夺殊荣,想当然尔身为学长的毕业旧生就更不能丢脸,输给学弟、妹的话何止颜面无光,绝对会成为众矢之的。所以在距离“五一八”校庆只有两个月的紧迫时间内,魔鬼团长尹玉白只好采取地狱式训练,三令五申社员们每天晚上回校进行练习,而每逢周日则要进行一整天的彩排。
“难得假日,你干嘛来我家报到?”拖着慵懒步伐下楼的风青阳瞧见不速之客坐在客厅,纳闷地搔搔后脑。
悠闲等候的熊展麒看看手表,盈丫头再不下来的话便没时间吃早餐了。“今天要回校彩排,我打算顺道接盈丫头一起过去。”
“对喔,你们要负责创校纪念日的表演节目,真是辛苦呀,幸好我既不是舞蹈社社员,也不是音乐社社员。”风青阳大说风凉话。
“谁不知你是网球社的挂名社长,学生会的叛徒。”熊展麒白他一眼。
“想不到你这么小家子气,都陈年旧帐了还记仇到现在。”风青阳嗤之以鼻。
“我这个人没什么优点,就是记忆力好一点、恩怨分明一点。”
“还有眼睛小一点、鼻子小一点,外加风流一点。”风青阳促狭地接下去。
“彼此彼此。”熊展麒笑说。
此时,姗姗来迟的风青盈终于翩然现身,左手挽着一个大袋子的她身穿白色长袖衬衫,外加一件长度及大腿的短袖灰羊毛衣,黑色九分袜裤下是一双芭蕾舞鞋,打扮随意舒适又不失娇美可爱。
“熊展麒,你来干嘛?”
丙真是两兄妹,说话同样不客气,熊展麒莞尔一笑,还未开口回话,风青阳已抢着代答。“他这个大闲人自动请缨来当司机。”
“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呢?我已经约人了。”风青盈非但不领情,还反过来抱怨。“你想当司机的话下回要提早预约喔,我先走了。”
这年头好心没好报,枉费他一番盛情美意,想要发挥敦亲睦邻的精神,殊不知热脸贴上人家的冷,熊展麒自讨没趣地模模鼻子,目送娉婷倩影出门。
憋不住笑意的风青阳本想落井下石取笑他,但在听到门外嚣张咆哮的跑车引擎声后,二话不说拉着老朋友跟了出去。
两个大男人鬼鬼祟祟蹲在花圃前好奇地探头探脑,只见一名风度翩翩的年轻男人跨下拉风的红色跑车,顶着一张自以为万人迷的笑脸迎向风青盈,再谄媚地接过她的大袋子,拉开车门搀扶她上车。
“那个小子是谁?”风青阳望着扬长而去的跑车。
“没记错的话,好像是同台演出的舞蹈社旧生。”熊展麒拍拍裤管,为他们活像偷窥狂的行为感到好笑,为何自己要陪这个恋妹情结的男人一起疯?
“我看以后还是由你接送盈丫头好了,你给我好好看牢她,别让那些发情的猪哥靠近她。”风青阳很不放心地交代。
“你何不索性把她锁在家里。”真是个紧张大师。“盈丫头长大了,你这样紧迫盯人,教她如何嫁人?”
“你有资格指责我吗?你问自己的心,你还不是和我一样穷紧张、爱担心。”风青阳不服气地呛他。“我不是不让她嫁人,只是那种不入流的男人根本完全配不上我家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