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还不够,你不晓得,我花了多少心血,才追到这儿来,早就抱着豁出去的决心,哪能够就这样轻而易举放过她。”
“你没凭没据,一直把过错全推到我女友身上,这几天,她都跟我在一起,是你那没用的老公,一直对我女友纠缠不清,要不是看在你面子上,我是不可能轻易放过他的。”
沈日畴轻蔑的看了缩在一旁的没出息男子,再转向肥蛾女。“今天问题是出在你那花心丈夫身上,你不怪罪他,偏偏找我女友当代罪羔羊,这样,说得过去吗?”
“我不管,只要是我那死鬼老公看上的,就是跟我有仇,谁叫她长得那么让我老公着迷。”
眼看这回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沈日畴想了最后一个办法。
“不管我再怎么说,你还是有你自己的看法,那么这样吧,你放了她,然后,你想在我身上怎么发泄都行,随便你想砍几刀,都让我一人承受。这样,你总可以接受了吧?”这是最后的方法,希望她不要再这样无理取闹下去。
“不,我不答应。”肥蛾女一紧张,蝴蝶刀轻轻一抹,在花劲竹脖子上划出了一道小血痕。
见状,沈日畴感到紧张万分。
见她冥顽不灵,他心生一计。
他转身,从角落处揪出她老公,同时,硬生生地将他的手反转到背后,只听见骨头咯咯作响,疼得螳螂男哇哇大叫。
“小姐,只要你再敢让我女友流血,我保证,当场把你老公的手臂给折断。”敬酒不吃吃罚酒,这女人,非得用非常手段对付才行。
看到自己老公被抓得哇哇叫,疼得眼泪都快流出来,肥蛾女虽然对他劈腿的态度感到很气愤,但终究是自己的老公,看他受到痛苦,她于心何忍。
“你现在该体会到我心里头的感受了吧!”
“好,好,我把刀放下。”
见她愿意妥协,沈日畴神经开始松懈下来,因为,只要对方妥协,几秒钟内,就能让这事圆满落幕。
靶觉到她把刀放下,花劲竹立刻以肘往后撞,狠狠朝她肚子撞下去。
“唉吆——”肥蛾女痛得大喊,并当场“初蕊”。
沈日畴趁机用脚踢掉她手中那把刀,接着,以闪电般的速度,快步向前,将花劲竹给拉进怀中。
一群警察看警报解除,立即蜂拥而上,将上百斤的肥蛾女压制在地。
他来到她面前,说道:“以后,对你老公温柔点,他才不会老想着到外头打野食,还有,别让自己变成黄脸婆,你长得不错,瘦下来绝对会很好看。”
他不忘给予她鼓舞,只希望能增加她一点自信心。
接着,他对螳螂男说道:“以你的条件,你老婆配你,已经是绰绰有余了,不要想癞蛤蟆吃天鹅肉,懂不懂?”
“是啊,我这天鹅肉你哪吃得起,要吃,也是他来吃。”花劲竹笑道。
岂料,沈日畴却说道:“北京烤鸭应该比你的天鹅肉还要好吃多了。”
这话让花劲竹牙气得猛瞪他。
吧吗这样损人啊!
“你这是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吗?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救了你耶!”
说完,他才猛然想起,自己居然忘了要上飞机!
看了一眼电子广告牌,上头显示……登机时间已过!
顿时,沈日畴胸口的火,就像维苏威火山一样冒出,他实在很想把花劲竹这座庞贝城给毁掉。
第5章(1)
询问的结果,下一班最早飞回台湾的飞机,得等到明天早上七点半。
短短几分钟的变化,就让他得再等上二十多个小时,才能踏上归途。
和他“同病相怜”的,正是花劲竹与田飘飘。
她们也莫可奈何,都是那死肥婆害的啦!要不然,她现在早就在飞机上,舒适地享用餐点,等着回台湾看爸爸妈妈。
她看见沈日畴一人颓丧地坐在椅子上抽闷烟,看起来,他应该也是要回台湾,而且也错过了同一班飞机。
她知道他是为了救她,才会错过班机,那罪恶感,就像千万只蚂蚁般,爬得她满身不舒服。
于是她去买了杯饮料,像个小媳妇般的走过去,递给他。
“对……对不起喔,害你……上不了飞机。”她将星巴克咖啡递到他面前。
他连看都不看,只冷冷回了一句:“无所谓,至少你没事就好。”
他心情烦得要命,满脑子都是妈妈生病的事,颜叔在电话里说得严重,更让他心浮气躁。
但就算现在对她破口大骂,飞机也不会再飞回来,所以,他选择原谅,不责怪她。
“我……也不晓得怎会发生这种事,这是突发状况,我发誓,我真的没有诱拐人家老公,这一切都是误会。”他不喝,她就自己喝了起来。
沈日畴没回应,照样一口烟一口烟地抽,他心烦得要命,想着回去后,该怎么做才能让母亲的病可以好得快一点,而且能让他那可恶的表姨,狠狠栽个大跟斗。
“我……第一次在电视上看到你赛车的样子,就一见倾心,那时候的你,跟现在一样帅,从那时候,我就迷上赛车了。”喝着咖啡,她慢慢把自己迷上赛车,以及迷上他的原因,趁这机会告知。
沈日畴现在根本就没心情听这些,他想先打电话告知颜叔,说飞机延误,可能还要一天才能回得去。
“去年夏天,我还跑到赛车场去,打算请私人教练教我……”
“你能不能闭嘴?我现在没心情听你讲话,麻烦你离开。”管她粉不粉丝,恶劣的心情,已经让他口不择言。
跋不上飞机,搭下一班就好了嘛!为何要发这么大的脾气?她晓得是她不对,但她也向他道歉赔不是了,没想到,却遭到这样无礼的羞辱。
只是花劲竹不晓得,沈日畴原本不是EQ这么差的人,那是因为他心系着罹患重度忧郁症的母亲,又赶不上飞机,才会发这么大的脾气。
她没说话,无奈地走回田飘飘身边。
“怎么了?看你的样子,你们谈得好像不怎么顺利。”
“他没赶上飞机,会生气那是理所当然的,但我也很有诚意地向他道歉示好,买咖啡请他,又说些崇拜他的过程给他听,可是他听不到两句,就叫我……”说到这,她头整个低到双腿间,“离开。”
田飘飘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ㄟ……你想想看嘛!他会放弃在第六站的比赛,一定是台湾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要赶着回去处理,你不应该说些无关紧要的事,而是要说些安慰他的话,这样才能打进他的心里。”
“安慰他的话?”她回想刚刚他抽闷烟的表情,的确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所以,田飘飘的话,不无道理。
“对呀,会不会是他家人出了什么事,还是……家里突然发生火灾……”话没说完,她就被花劲竹当场喝住。
“呸呸呸,你嘴巴怎能这么坏,诅咒人家家里失火。”
说完,她想了想。
嗯,以她聪慧的脑袋瓜,立刻就想到接下来要怎么做。
她起身,准备再走过去。
“你要干吗?”
“去安慰他呀,这不是你说的吗?”
“你……不怕死啊?万一适得其反,画虎不成反类犬,你不怕被他摔成肉饼?”田飘飘觉得不妥,面对一个情绪极端不稳定,而且随时都会抓狂的男人,还是以静制动,别去招惹的好。
“不会啦,这次我会小心一点的。”她起身,不顾田飘飘在后头劝阻,第二次又坐回沈日畴身边。
“你又回来干麻?”
花劲竹露出很甜美的笑容道:“古语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也许,你错过这次班机,有可能会得到意想不到的好运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