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亲匿之姿,让原本就害羞的秋水更加不敢说话。
奕诉对她怯生生的反应极为不满,突然霸道的吻住她的红唇,直到她呼出求饶话语,才放开了她。
“你太过分啦!”秋水不依的指责他,然而眼带羞赧、双颊徘红,更增添娇媚之味。
奕诉故意皱起眉头,恶狠狠地道:“你竟敢责怪我,你是想再来一次吗?我可不介意。”
秋水被他严厉的语气吓著,傻愣愣的盯著他看。
她惊惧的表情令奕诉哭笑不得,于是扬臂将她娇小的身子拥入怀中,低柔道:“你胆子真小,很容易被我惊吓。”
闻言,秋水想哭,要她怎么告诉他,会有这般反应,一是因为生性害羞,二是因为她身分卑贱,自卑感作祟的缘故。
要是他日后记起往事,不知道会承认她是他的妻吗?
不安的疑问扬上秋水细致的脸蛋,那微蹙起眉的哀愁模样,顿时揪紧奕诉的心。
“我们已是夫妻,你有心事就要告诉我。”
“还不是啦!”秋水小小声回应。
这几日奕诉忙著婚礼时,隔壁向来疼她的王大婶把她拉了过去,告诉她一些事,王大婶说做了那件事,他们才算是真正的夫妻。
奕诉一愣,登时从她倏地绯红的小脸蛋看出端倪。
他猛然将她压在身下,调侃道:“我真是小看了你,原来你早就知道‘真正’的夫妻为何呀。”
秋水不依的抗议道:“我也是到了昨晚才知道的,那全都是王大婶好心告诉我的。”
“那王大婶是怎么教你的呢?”他笑得十分邪气。
清澄的水眸一接触到他闪著戏谑的眸子,顿时又羞又气,他老爱逗著她玩,不过……
“奕诉。”
“嗯。”他直视著她突然正经的神色。
“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她软声请求。
“什么事?”
盯住她娇颜的眸色逐渐变浓,此刻他只想洞房花烛。
秋水饱含情意的眸子直直盯著奕诉那张俊逸的脸庞,请求道:“不管往后发生什么事,你一定要记得我,一定。”若不能长相厮守,她也想在他心中留下难忘的回忆。
奕诉回望著她充满柔情的眼眸,里头承载的情意如丝如缕交织成网,已然网住他的心。
“我不会忘记你的,永远不会。”坚定的许下承诺,他低头吻住她柔女敕的红唇,缠绵温柔,像是要以行动来抹去她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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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微风带著一丝凉意,由窗户吹进屋子里头。
奕诉一睁开眼睛,不见秋水身影,困意顿消。
他光著身子下榻,拿起丢搁在桌上的衣服穿上,快步的走出小房间,里里外外找遍,就是不见秋水芳踪,吓得他大惊失色。
才踏出跨院,一时间他竟不知该从何找起,还是隔壁的王大婶告诉他伊人在哪里。
奕诉照王大婶所言,来到秋水平日洗衣裳的小溪,果真见到她蹲在小溪前,愣愣地看著潺潺流水。
见到小妻子安然无事,奕诉这才松了口气,他大步走过去,来到她身旁坐下,口气不甚好的问:“你跑来这里做什么?”
秋水闻言一怔,过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地开口:“我们昨儿个已是夫妻了。”她的眸光望著清澈河水,就是不敢看他。
“不错。”奕诉的态度倒是很大方。
“我觉得好甜蜜,却又觉得好不踏实。”她坦白说出心底感受,到了此刻,她仍然觉得自己在作梦。
尤其早上在他怀抱中醒来时更甚,她看著他微微颤抖的睫毛,聆听著他沉稳的心跳声,他光滑却和女人不一样的温热肌肤,让她惊愕发现到他是她的,但他的心呢?
美好的事物总是不长久,她好怕所谓的幸福也只是一刹那。
奕诉扭过头,看著她那张承载忧愁的小脸,不见新婚妇人该有的甜蜜笑颜,静默了片刻,顿时猜出她内心的不安、彷徨从何而来。
他这个小妻子的性子单纯温婉,就是脑袋瓜子会胡思乱想,老是认为他会不要她!
奕诉振臂将她拥入怀中,低声说:“我不会离开你的。”
秋水没说话,胸口那股不安,怎么也无法消止。
若她不曾去过将军府,不知道他是个能够呼风唤雨的尊贵男人,她或许不会这么害怕。
但偏偏她就是去过、看过,心里头才会这么无助不安;她无法想像,当他恢复记忆,想起“将军”这身分所带来的权贵时,他还能够接受平凡且一无是处的她吗?他还会认为她配得上他吗?
奕诉知道她顾忌什么,还不就是身分上的问题。
他铁臂一缩,紧紧的拥抱住她,自问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消除她的自卑与不安呢?
被他乍来的紧拥,秋水顿时无法呼吸,低呼道:“奕诉,我好难受。”
奕诉松了松力道,温柔的将她圈在怀中。
“秋水,你要记住一件事,不管之前的我是谁,此刻我是你的男人、你的丈夫,你要学习信任我,唯有如此,我们夫妻之路才走得下去。”
他语重心长的话语像是当头棒喝般狠狠敲了秋水一记。
是啊!她只是一味的往坏处去想,却忘了夫妻间该有的信任,甚至还怀疑他对她的情意。
“对不起,能够原谅我吗?”
“都是夫妻了,我能不原谅吗?”
他语气中的自我调侃带著无可奈何的疼宠意味,让秋水心头一阵感动。
她将小脸紧贴在他宽阔的胸膛,听著他规律的心跳;半晌,她无比坚决的道:“我会学习的,请你给我时间。”
“嗯。”轻轻的应了声,奕诉的俊颜扬起一抹满意的笑。
从今天开始,他有一个崭新的人生,不再单打独斗,而是执子之手,一同度过。
第五章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
这一日,奕诉和秋水二人手牵著手从外头散步回来,见到小屋前站著数名陌生男人,正觉得奇怪。
而那些男人一见到奕诉,马上屈膝跪地,以又惊又喜的语气齐声呼道:“将军,属下们终于找到您了。”他们找了奕诉好几个月,只差没把整个江南翻过来。
奕诉冷眼看著这一群自称属下的人,不置一词。
秋水的心狠狠一揪,早在他们称将军那一刻,她就知道她和奕诉的情分将到此为止。
懊来的总是会来,他终究还是要离开她身边!
数名侍卫见奕诉不为所动,你看我、我看你的对视一眼,最后一名像是带头的侍卫,出声说道:“将军,上头很担心您的安危,已经派许多高手入民间查访您的行踪。”他们口中的上头指的就是皇帝。
当初皇上下密令,命将军带领精兵暗中铲除早对皇上有异心的旧党,而那些心怀不轨、意图叛变的旧党全在江南。
将军部署多日,终于等到适当时机出兵捉拿,结果在对峙时,几名旧党竟然使出下三滥手段,施展极强的迷香逃遁;将军不愿手下伤亡,也不愿将事情扩大,扰乱民心,便独自追了上去。
结果,他们发现那几个逃月兑的党羽最后死在偏僻小路上,而将军却如人间蒸发般消失无踪。
直到现在,他们才终于找到将军。
奕诉皱了皱眉,他不明白他们在说些什么,但是,隐约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秋水抬眸看了看满怀疑惑的奕诉,暗叹口气,对还跪著的侍卫说:“你们先起来,进屋再说吧。”
奕诉怔了怔,看著发号施令的妻子,秋水这浑然天成的领导者气息,是他从未见过的;在他面前,她一向是胆小、怕事又害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