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倾身笑望着她,取笑道:“怎么有股酸溜溜的味道,你吃了多少醋?”
韩洁珊瞪着他,“醋没喝到,美容醋倒是喝了几杯。”
唐国华失笑摇头,“你呀!”他轻点一下她的鼻头,“像是永远长不大的女孩。”
韩洁珊不高兴地皱皱鼻子。“我不是小孩子。”
唐国华仍是笑着,在他眼中,韩洁珊就像是个顽皮、任性又可爱的女孩。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不愿哥哥结婚的妹妹。”
妹妹?
韩洁珊的心不由得一阵阵地抽痛着,这么多年来,她无怨无悔的付出,难道他感受不到吗?为什么还要把她当作妹妹?
强压下悲伤,她讥讽地道:“是呀!妹妹,帮你逼退狐狸精的妹妹!”
她恨得牙痒同的模样令他不禁失笑。
“你还敢说?每次只要我身旁一有女人,你就想尽办法逼她们离开。”她最常使的一招就是让人搞不清她是他妹妹或者是亲密爱人。
“你没说不可以,也没拦我。”她就是讨厌那些缠着他的狐狸精。
“你既然是我妹妹,我怎能让你难堪?胳臂岂有往外弯的道理广坦白说,那些女人和洁珊比起来,他当然让着洁珊,所以从未戳破她的小伎俩。
不管唐国华的理由是什么,但他维护她的话却让她十分窝心,话劲当然也就全消了,她笑道:“我将菜热一热。”
唐国华拉住她,“不用了,我刚才不是说我吃过。”
“那就当吃消夜。”
“我回来的时候和绮君吃过了。”
又是高绮君?
“那我回去了。”韩洁珊不想动怒,却无法控制。
“洁珊。”他看出她的不悦。
“我看你于脆叫我免费的钟点女佣算了。”话落,她气呼呼的离开。
唐国华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只免得又好笑又无奈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呀!
韩洁珊从唐国华的住处回来后,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最后她直瞪着天花板,思绪又飘回刚认识唐国华的那一天,她永远也忘不了那时候的他,他温柔的笑容仍深深地烙印在她心头。
而后,他就像是兄长似的带领她进人公司,亲自教导她工作上的事宜;下班后,他对她嘘寒问暖,照顾得无微不至,那时少女怀春的她,误以为他对她很有好感。
后来她才知道,他对每个女孩子都是这般温柔体贴,所不同的是,他包容她的任性、淘气,像是真把她当作他的家人。
可是,她不想当他所认定的家人,她想跟他再进一步发展,想当他的亲密爱人,甚至是妻子。
但他却从未察觉,她是否表现得不够明白?她是否该坦白的告诉他她爱他?可她说不出口,害怕这么一说,搞不好连妹妹也做不成。
唉!她真是个胆小表!
想着想着,韩洁珊不由得哀声叹气起来,他的女伴一位换过一位,为什么就是没想到要她呢?
既然付出真心得不到回报,她为何不离开他?可一想到他对她的好,心头就充满甜蜜与温暖。
韩洁珊嘴角不禁扬起开怀的笑。
收起思绪,一阵没来由的思念翻腾,她不顾夜已深沉,拿起电话,按下熟悉的号码。
(洁珊,这么晚了还有事吗?)唐国华接起电话,劈头就问。
毋需看来电显示他也知道是谁打的,也唯有这小妮子才敢三更半夜打电话吵他。
“没事,只是突然想和你聊聊。”虽然想要和他在一起的希望总是落空,但至少她能看得到他的人、听得到他的声音,这何尝不是件幸福的事呢?
彼端传来唐国华的轻笑声。(你呀!小孩子心性。)
“我才不是小孩子,只是突然想向你撒娇罢了。”
唐国华笑了笑,同她说了几句话后,便结束通话休息去。
健忘是女人的通病。
不,应该说,女人最会选择遗忘,去忘却心爱男人的缺点,去忘却他种种使她伤心的事。
韩洁珊也是如此,她连续好几天皆去唐国华的住处,而他也下了班就回家,不曾去风流。至于上班期间,因为和高氏已签合约的关系,高绮君便不常到棋基雅了,这让韩洁珊以为高绮君就如同他以往的女友,船过水无痕,两人毫无瓜葛了。
可是没过几天,唐国华又开始晚归,让她等不到人。而且,唐国华在上班时总是神清气爽的模样,俨然是……
虽然很不愿往他正在谈恋爱的方面想,但他种种的行径令她不得不这么想。
“昨天我等不到你。”端上一杯咖啡,韩洁珊故作轻松地道。
“以后别再过去等我了。”唐国华专注在设计上,他头也不抬地道。
韩洁现的脸色俱地刷白,“什么意思?”
听出她的语气不对劲,唐国华抬起头来,映人他眼帘的是一张惊慌失措的娇容。
他笑了笑,“瞧你吓的!我没别的意思,老是让你等不到人,我觉得很不好意思。”他明白洁珊关心他,但是,就算是家人也该有彼此的空间。
不是!一定有别的原因,女性敏锐的直觉今韩洁珊隐约感到不对劲,却又没有勇气再问下去。
正当她要踏出办公室,电话突地响起,知道来电的人是高绮君,她不由得转过身看着唐国华。
唐国华这时也恰好抬头,韩洁珊哀怨的神情全映人眼底,他的心修地一震,接着便见她快速的转身离去。
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只当她是恋兄情结。
而从这天开始,韩洁珊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战战兢兢地度过每一日。
这日,唐国华正在批阅文件,况家齐站在他面前。
“国华,你和洁珊到底怎么了?这几天她都闷闷不乐的。”感情的事外人是插不了手,但若影响到公事的话,他就不得不问个明白。
唐国华和况家齐二人是死党,在学校他们是同班同学,出了社会之后,在因缘际会下,况家齐来到唐国华创立的公司上班,在外人面前他们是上司与下属,私底下则以朋友相称。
闻言,唐国华停下手边的工作,不禁想起那日韩洁珊的哀怨娇容。“应该是为了绮君。”他近来也发觉洁珊似乎过于在乎他。
“绮君?你是认真的?那洁珊怎么办?”况家齐的口气有些焦急。
“认真?我对绮君只是有一种保护欲罢了。”唐国华撇了撇嘴,嗤笑回答。
谁规定多喝了几杯咖啡、约了几次会,就得是男女朋友?家齐和洁珊未免都过于大惊小敝吧?
“淬!大男人主义作祟。”
“或许吧。”唐国华耸了耸肩。
唐国华无关紧要的态度,令况家齐不安。
“你到底如何定位洁珊?”洁珊对于感情的执着,令人心疼呀!
“妹妹,红粉知己。”唐国华想也没想的回答。
“既然如此,你对她的态度为何让我感觉像恋人又像朋友?”
“有吗?我对每个女人都是这样。”
“可是,你从来不在公司内搞这种关系。”国华对洁珊的好,任谁都看得出来,也难怪当初洁珊会误解。
“我只是觉得洁珊在我身边是件很自然的事。”对洁珊,他实在没有什么恋爱的感觉。
“这些年来,你难道没发现洁珊是爱你的吗?”洁珊的关怀已超乎朋友的界线,纵横情场的国华会没有察觉吗?
“家齐,你太多心了,洁珊只是把我当哥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