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一下席先生,你给女人一张结婚证书,却从不肯说一句‘我爱你’,那一张结婚证书有用吗?”贺慕萼气得想指死他。
“女人真麻烦,想听什么就说呀!我可以每天说一百次‘我爱你’给她听。”“你干脆放录音带给她听算了!’’她贺慕萼怎么会有这么猪头的弟弟?
“好了,我都快烦死了,你还在翻那些旧帐,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挽回柔柔的心。”“放心好了,如果没有办法帮你,我就不会数落你。”贺慕萼胸有成竹的说。
或许再多经过几次失恋,她就可以创办一家“恋爱婚姻调解委员会”了。
“真的?你有什么办法?”
“把耳朵附过来。”
“慕萼,你真是够朋友,竟然没替你弟弟说情,还想介绍男朋友给我?”韦冰柔已经喝醉了。
“哪里、哪里,是我那个弟弟不长进、没福气。”贺慕萼又替她倒了一杯红酒。
这一次要感谢韦母大力相助,告诉贸幕萼这么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原来韦冰柔只要几杯黄汤下肚,就会发酒疯,尤其是有心事的时候疯得更厉害,还会不分对象的狂吻每一个与她有肢体接触的人,所以韦母严禁她喝酒。
“你帮我介绍的男朋友呢?怎么不见人影?’’韦冰柔东张西望,随手乱指。“是不是那一个?”
贺慕萼紧张的拉下她乱指的手。
“不是,我们约在别的地方见面。”韦冰柔大概醉得差不多,应该可以行动了。“我带你过去。”
“好……好啊!谁希罕席海飒……我一定要交好多好多的男朋友……顺便让他戴绿帽子……谁教他不说爱我……”韦冰柔歇斯底里的哭着。
“好好好!我现在就带你去找帅哥,让海飒气死!”贸慕萼搀扶着她走出酒吧,然后大叫一声:“糟糕!我的车钥匙忘了拿。”
“那就赶快进去拿呀!”韦冰柔推着她。
“不行,我不放心你……”贺慕萼显得很犹豫。
“有什么不放心的。”韦冰柔打了一个酒嗝。
“韦妈妈说你喝醉了会狂吻路人。”贺慕萼故意污蔑她o
“胡说!我才不会……”
“不行,我还是不能离开你半步,我们坐计程车回去,我再回来拿车钥匙。”
贺慕萼想去拦计程车,但是被韦冰柔挡下来o
“这样好了,我到人比较少的巷子口等你,你就不用担心我狂吻路人了……”韦冰柔摇摇晃晃的走过去。
“好,你答应我要克制一点,千万不要乱吻人喔!”万一韦冰柔要是吻了别人,她一定会被席海飒剥一层皮。
“好!没问题,我面向墙壁,看不到别人就不会乱吻人……”韦冰柔心里苦笑着,其实她早就改掉发酒疯的坏习惯了”现在她只想凭吊她失去的爱情。
韦冰柔慢慢蹲下来,这些日子里,她时常一个人躲着哭泣。
自己一个人独居时她才体会到,没有了爱,面子根本不算什么!
因为对席海飒付出太多,导致她不愿意再放段,甚至不肯开口问席海飒爱不爱她。
“海飒……我们可以再重来一次吗?”韦冰柔双手掩面啜泣。
“当然可以。”
韦冰柔觉得自己听到席海飒的回答。
不!这一定是幻觉,席海飒在失去婉馨的时候不是也出现过这样的情形吗?
韦冰柔继续为自己的不够勇敢哭泣。
“如果时间倒转,你愿意说声爱我吗?”韦冰柔终于说出口。
“愿意。”
呵!原来有幻觉也是一件不错的事,连问问题都会有人回答。
“你来看我好不好……”这么棒的幻觉,她想一试再试。
“好。”
听到这一声好,韦冰柔忍不住嚎啕大哭…
幻觉始终是幻觉,可以回答问题却做不到。
“喂!我已经答应你了,你为什么还哭?”席海飒的语气有点不知所措。
席海飒伸手拍拍韦冰柔的肩膀。
“你还有没有什么想听的?你一次问完,我全都说给你听,省得你哭哭啼啼的。”
韦冰柔惊吓得站起来。
“你——”原来幻觉这种东西不只有声音,连影像都会出现。
“你不是真的,是幻觉,绝对是个幻觉……”韦冰柔紧闭上眼,双手拼命捶打着席海飒。
咦?为什么这个幻觉打起来那么真实?
韦冰柔慢慢睁开眼睛,忽然清醒过来。
那不是幻觉,他是真的席海飒!
“席太太,韦冰柔小姐,我是真的、真的很爱你,你可以跟我回去吗?”席海飒狠狠的吻住她的红唇。
这吻……
席海飒认出这带着酒味、柔软的唇……
他想起来了,原来柔柔就是那个酒醉的女孩!”我不会跟你回去……”韦冰柔打断他的回忆。
“为什么?”他已经听从贺慕萼的建议放段,很直接的将感情表达出来,为什么无法得到预期的效果?
“我要和你离婚。”韦冰柔坚持。
“为什么?”席海飒仿佛只知道说这三个字o
“理由你自己去想。”她韦冰柔怎么可以在他说爱她之前就变成席太太?
世间的正常程序是先友后婚,交朋友、恋爱、订婚、结婚,说什么她都不能异于常人。
自己想?
他怎么想得出来?
“柔柔,你到底想怎样,能不能直说?”
“不!女人这一生最注重的就是这个,我绝对不妥协。”韦冰柔语气温柔,态度却强硬。
“至少给我一个提示吧。”席海飒非常头痛。
“我们从头来过。”
“我现在就是在从头来过啊!”席海飒搞不懂自己错在哪里?
“我不想多说了,你回去吧!”韦冰柔拿自己的一生幸福当赌注,万一席海飒想不透,两人恐怕要蹉跎青春了。
“不!我不走,除非你跟我一起回去。”席海飒说什么也不肯走。
“好,我跟你回去。”
“太好了。”席海飒拉着韦冰柔准备上车。
“你要想清楚,我可能会二度结束自己的生命。”
席海飒吓得放开韦冰柔的手。
“你不要再想不开……”他虽然不舍还是要放手,“我先回去了。”
席海飒这一离开就是一个星期,没有再找韦冰柔,也没有打电话问候,就像是从这个世上消失了一样。
韦冰柔想打电话探问席海飒的状况,又碍于自己说过要重新来过的话,便不敢打电话给他。
既然要重新来过,现在的她根本不认识席海飒,要如何询问他的近况?
这一天,贺慕萼突然打电话来。
(嗨!你好吗?)
“我很好,你呢?”其实韦冰柔最想问的是席海飒他好不好?
(不好!)贺慕萼很直接。
“为什么不好?”
(整天对着一个脾气暴躁的残废,你说我能好到哪里去?)
“你恋爱了?”
贺慕萼的运气真不好,爱上一个脾气暴躁的残废。
(我才没那么衰,爱上海飒那个专制、野蛮的家伙咧!)
“慕萼,你说什么?再说一次。”是她听错了吗?贺慕萼说的残废是席海飒吗?”
(我说,我没那么衰。)
“不,再下一句。”
(哪一句?专制、野蛮的家伙?)
“不,专制、野蛮上面的那几个字。”韦冰柔捺着性子问。
(爱上海飒?)贺慕萼发出紧张的声音。(你别误会,我是打比方,海飒是我的弟弟,我怎么会爱上他呢?就算有爱的成分也是手足之情。)
“慕萼,我不是误会,你刚刚说的残废是海飒吗?他怎么了?”韦冰柔哽咽的问。
(唉!不就是他去找你的那一天吗?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又出了车祸,还好他福大命大,只是坐轮椅,没把命给搞丢就是。)
“海飒出车祸?”都是她不好,她不该刁难他,更不该用结束生命来吓唬他,害他心神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