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天高皇帝远,她就不相信,他人远在香港,有办法管她吃不吃药。
呵!这就是所谓的“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吧!
她可不是永远都这么笨的。
“在想什么?”龙腾空看着在他怀里咯咯笑的小女人。
“你在干嘛啊?”袁芷仪惊觉有只不规矩的手在她身上游移,于是迅速按住他伸进她腰间的左手,红着脸问。
“你说呢?”龙腾空在她耳际落下一个、一个绵绵细吻,惹得她娇笑连连。
“干嘛啦!不要,好痒喔!”袁芷仪左闪右躲着。
龙腾空无语,干脆一把扛起她,想进房去完成他已经奢想很久的事,同时也是在尽他从未尽饼的义务与权利。
呵呵——
他要她完完全全成为他的女人,而且就在今天!
龙腾空放下帘幔,温柔的将袁芷仪放到床上。
难得这时他的小女人会乖乖躺在床上,既深情又娇羞地望着他。
龙腾空的额角渗出汗水,声音喑哑问道:“亲爱的老婆大人,我可以吗?”
袁芷仪笑笑,摇了摇头,故意吊他胃口,但随即又主动按下他的头印上温柔一吻。
她愿意!
呵呵——
第7章(1)
“太太最近在忙什么?”龙翔云问着来开门的小翠;自从龙腾空到香港出差后,袁芷仪每天都比他早出门、比他晚回家,一个礼拜下来,他没见过她半次面。
他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往坏处想,要自己相信她不会像以前那样;他甚至不敢跟龙腾空提起半句,生怕他们俩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关系毁于旦夕。
他承认以前一看见袁芷仪便没好气,亟欲将她赶出龙家,但那些都是基于她丝毫不考虑龙腾空的感受逼他娶她,嫁进门之后,又不甘寂寞对龙腾空不忠的原因。
但自从她失去记忆后,她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以及和龙腾空与日俱增的感情,他全看在眼里,所以只要龙腾空能得到幸福,他会祝福他们的。
“不知道耶,太太没有交代。”小翠实话实说,因为袁芷仪真的没跟她交代任何事;虽然她也很好奇袁芷仪最近到底在忙些什么。
“最近太太有接过陌生人的电话吗?”
小翠偏着头,认真想,忽然惊叫一声:“啊!太太前天接到一通电话,然后就很高兴地拜托老张载她出去了。”
龙翔云沉着脸,“是吗?那你替我请老张过来。”
“翔云先生,您找我啊?”老张对着坐在沙发里沉思的龙翔云问。
“最近太太去过哪些地方?”
“我不知道,太太只叫我载她到公司楼下,接着就让我回来了,我也没有注意太太最后是去哪里。”
“那太太都叫你去哪儿接她回家?”龙翔云仍是模不着头绪。
“一样是公司楼下。”
“那大概是几点钟?”
“七点,太太都准时七点在公司楼下等我。”
“谢谢,你去休息吧!”
鲍司?她去公司干嘛?
虽然龙翔云的心中充满疑惑,但他不会去查她,因为他不希望查出什么大家都不想知道的事情;另一方面,他衷心希望龙腾空和袁芷仪能好好的,因为他也不希望左安琪为了龙腾空再继续沉沦下去。
自从袁芷仪溺水后,龙翔云对她不再冷嘲热讽,反而有种淡淡的关心与尊重。
这项新发现可让袁芷仪乐上好一阵子。
因为龙翔云对她的认同不仅让她觉得自己努力有了代价,还让她渐渐月兑离以往那种尴尬的处境,活像她是个外人,与他们一家子格格不入似的。
而幼幼对她的依赖与爱戴,也让王妈对她从怀有敌意到冷淡对待;虽然她对于和王妈这样的关系还不甚满意,但勉强还可以接受。
总之,她和一家人的关系不再那么紧张、不再随时有开战的可能。
至于龙腾空与她的关系只能用扑朔迷离来形容。
她爱他、关心他,想待在他身边一辈子;而他呢?她知道他关心她,但爱呢?
她看了看手上包装精美的手提袋。
这是她利用龙腾空出差的这些日子,凭自己的力量赚钱买的礼物。
距离龙腾空回台湾还有两天的时间,而那一天也刚好是他的生日。
袁芷仪看着手提袋,在心中想着要给他一个惊喜。
“姨,撞到墙壁了啦!”幼幼调皮地戏谑起袁芷仪。
袁芷仪一听,反射性地止住继续前进的脚步,生怕再往前一步就会在幼幼面前出糗;半秒钟后,她回过神,看着空荡荡的人行道,才发觉自己被小娃儿给戏弄。
袁芷仪皱着眉,低头看向调皮的小捣蛋,“干嘛戏弄姨?”
“我是『未雨绸缪』耶,免得姨等一下真的撞到墙壁,才怪幼幼没通知你。”
幼幼一副人小表大的模样,随即扯着袁芷仪的裙角,“姨,我要吃那个!”幼幼指着五颜六色的棉花糖道。
“好。”袁芷仪掏钱买一只粉红色的棉花糖给幼幼。
袁芷仪牵着边走边吃棉花糖的幼幼,心底瞬间充满满足感;看着幼幼开心的模样,她的心情也不自觉地好了起来。
幼幼一早起床就板着一张小脸,不吃早餐也不说话,简直吓坏所有人;探究原因之后,她才发现幼幼原来是有模有样地学着电视上大学生绝食的行径,抗议大家都没有带她出去玩,害她整个暑假一直待在家里,哪儿也没去。
看幼幼板着一张脸,袁芷仪整颗心都疼起来;她最近努力工作赚钱因而疏忽幼幼,为了补偿幼幼,她趁着假日带幼幼出来逛街,顺便买礼物。
但事实上,她根本不认识半条路,更不要说是逛街了。
所以司机老张将她们一大一小载到市区后,画一张地图给她,并且约好两个小时后再来接她们回家。
说也奇怪,她好像从没来过台湾似的,连路名也不记得半个;这……她忘得也太彻底吧!
袁芷仪迷惘地望了望陌生的马路、陌生的街景,头又开始疼痛起来。
原以为龙腾空人在香港,没办法管她吃不吃药,没想到他利用无远弗届的电脑影像传输,监视她吃药,让她就连想偷懒也不行。
虽然乖乖的吃药,但这些天来,她的头每晚都会痛上三十分钟到一个小时,脑中还闪过片段的影像。
不过,她不仅记不起任何事情,也无法将那些零碎的记忆拼凑起来。
药好像已经无法抑制她的头痛了。
“姨,那个小朋友在哭耶。”
幼幼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小手也在声音结束时月兑离她的大手,但她却浑然无所觉,迳自想着自己的事。
幼幼见袁芷仪没有理会自己,便朝在大马路边哭泣的小男孩走去。
小男孩一边揉着哭红的眼睛,一边对着飞掉的气球行注视礼。
“乖,姊姊帮你把气球拿回来喔!你不要哭了。”幼幼蹲模模小男孩的头,温柔地哄着他。
可是气球却越飞越远,而一心想追回气球的幼幼也越追越远,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跑到马路中间。
一辆呼啸而至的跑车在幼幼从人行道冲出来时,驾驶者根本来不及踩煞车。
幼幼在惊觉四周有异状时,跑车已经快撞上她了。
她下意识大喊一声:“姨!”
袁芷仪回过神后,看见幼幼身陷险境,不假思索便冲出去将她牢牢拥在怀里,让自己承受跑车高速的强大撞击。
她紧抱着幼幼,身体无重力似的被撞弹出去;她用身体尽可能地护着怀里的幼幼,根本没有多余的手来保护自己,所以当她身体掉落至地上时,她的头是直接撞向地面的。
躺在血泊中,她用尽最后的力气看了怀中的幼幼一眼;当她看见幼幼害怕地睁着大眼喊她一声姨时,她便带着笑容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