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
“你不是!”
“我是!”
“你不是!”
“我当然是!”
“怎么证明?”
“证明?”他就是祁旭,还要怎么证明?
江亚璇一脸胜券在握的仰高鼻息。
祁旭搔搔头,突然想起他把等下要在结婚证书上签章的用印就寄放在祁昊的身上。
“印章。”他向祁昊伸手?
那人将双手放进口袋寻找,不疾不徐地从右边的口袋掏出一只四方锦盒。
祁旭按过手,看也不看地打开小锦盒,取出私章亮到江亚璇的面前。
江亚璇盯着象牙上龙飞凤舞的字体,两只眼睛都快瞪成斗鸡眼,才悠然吐出,“祁昊……”
“祁昊!”祁旭不可置信地嚎叫。
他咬牙切齿的死盯着祁昊,后者仍是一副要笑不笑,仿佛置身事外的悠然模样。
他再看向精雕细琢、笑靥如花的粉人儿,忍不住动了气,“你这个没长脑的女人,我才是要和你结婚的祁旭。”
“你骂我……哇……”平地响起一声雷,说风即是雨的江亚璇顿时哭得唏哩哗啦,好不凄惨。
在场的人无不面面相觑,慌了手脚。
祁旭惊慌失措地想掏出一方手帕,欲挽救那张五颜六色的小脸,可惜遍寻不着,情急之下,他顾不得祁昊抗议的眼神,相中他胸前装饰大于实用意义的白丝巾。
“乖,别哭了!”祁旭手忙脚乱擦拭江亚璇的泪水。
江亚璇不领情地甩开他,哭得抽抽噎噎地指控他,“你又骂我是没长脑的女人,这个婚我不和你结了。”
说完,一束华丽的捧花直接损上祁旭的胸前,她随即撩起裙子的下摆向临时休息室跑去,当场成了名副其实的“落跑新娘”兼“新娘向后跑”。
什么意思?
她不要和他结婚?
她不要和他……
难道她一开始就没弄错祁昊和他的身分?祁旭错愕又气愤地瞪着祁昊。
祁昊轻扯嘴角,好不神气地给了祁旭一个“你糟糕了”的眼神。
祁旭这才惊觉被人捉弄了,可是……他管不住自己的嘴巴,惹恼了亲亲老婆的事,这……还真是棘手!
他气不过,霍霍摩掌,抡起拳头招呼上祁昊的肚子,然后头也不回地跑向新娘遁去的方向。
这是怎么回事?全体宾客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现下是已经进行到曲终人散了吗?
祁昊抚着吃痛的月复部,清清喉咙扬声对着满庭的宾客精神喊话,“因为临时出了点状况,婚礼在十分钟绶举行,大家请梢安勿躁,”
原来连台的戏还不到落幕时分!一干观众又兴致勃勃的安然就座,等着看不容错过的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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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旭一别刚才的“神勇”,负荆请罪地摆出哀兵姿态推门而入,就看到新娘子背对着他,双手掩面而泣,纤细的肩背一耸一耸地。
他有些不知所措地挤到她身边,“对不起,我口没遮拦、口不择言、信口雌黄、有口无心、口是心非……”
“还口蜜月复剑!”江亚璇没好气地打断他。
她没在生气,还一脸神清气爽地笑睇他。
“你骗我!”祁旭的俊眉瞬间纠结。
“我只是想讨回一点公道而已。”江亚璇俏皮地吐吐粉色小舌。
“讨回公道?”
“是啊!谁教你老是捉弄我,我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在他阴森的瞪视下,一古脑的全招认了。
“这么说来,你是故意亲昵地挽着昊的手来气我的?”祁旭挑眉斜睇她。
江亚璇先是点头,再摇头。“你知道我是孤儿,和其他亲戚并不亲……祁昊愿意当我的兄长,送我走上红毯。”
祁旭察觉出她话中的落寞,一把揽过她的肩头,无言地给她安慰。
半晌后,祁旭不安的问出心中的疑问,“面对我和昊时,你真的……都没有迟疑?”
江亚璇怔怔的看他一眼,然后大笑出声,“你怎么这么笨,你身上系的这条红色领带是我买的,我会认不出来吗?。”
祁旭闻言也愣住了,霎时头顶飞过一只啼叫的乌鸦,“你就用这么薄弱的理由来认定你的终身伴侣?”
“不行吗?我以为我很聪明的!”江亚璇睁大眼,惊呼道。
聪明?我好命苦,恐怕真要娶个没长脑的女人了!不过这回祁旭聪明地在心中哀号,没敢再口角生波。
江亚璇看着一脸气馁的祁旭,决定欣赏够了,反手抱住他,在他耳边轻语,“我当然认得出我的丈夫,因为他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人……”
祁旭霍地面向她,在她晶亮的星眸中捕捉到一抹促狭的笑意……
好哇!又玩他!
“你生气了?”江亚璇一脸笑意盈盈的问他。
祁旭不语,仍臭着一张脸。
江亚璇蓦地一脸认真的看着他,“请问祁旭先生,你愿意娶江亚璇小姐做你永远的妻子吗?”
祁旭深邃的瞳眸和她四目交缠,时间在静默中一秒一秒溜走。
然后毫无预警地,祁旭用力拥住她,以吻封缄,代替不需言语的承诺。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
“旭,外面……好多人在……等……我们……”江亚璇眼神氤氲迷蒙,词意难以表达。
“别急,还有十秒钟……”祁旭分神捧回一直分心向着门的粉颊。
十秒钟?究竟是转眼即逝的瞬间,还是天荒地老的永恒……那恐怕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全书完
编注:祁韦的故事,请看玫瑰吻237《老板太无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