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穿衣服,不准偷看。”她跳下床,捡起衣服飞快的穿上。
巫烈肆没拉下被子,整个人罩在被子里。
“我会告诉你,是因为你是我孩子的娘。”她还真是少根筋。
阮琉璃一时没听出他的话中之意。
“你别以为随便给我扣顶大帽子,我就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你。要孩子我不会自己生吗?我才不要养别人的孩子!”总算穿好衣服了。
“我扣你帽子?”巫烈肆生气的拉下被子,怒气冲冲的冲到她面前。“你到底听懂我的话没有?”
听懂他什么话?
他要当爹?她是他孩子的娘?
加起来的意思就是……
她怀孕了!
她已经完成任务了?
耶!她终于可以大大方方、风风光光的回天堂哩!
“谢谢、谢谢你!”阮琉璃顾不得巫烈肆光着身子,一把抱住他猛说谢谢。
巫烈肆将她兴奋的表现当成她非常喜欢孩子,如此一来,他就能留住她的心和她的人了。
抱了巫烈肆一会儿之后,阮琉璃才发现她正抱着一个赤果果的男人,随即不好意思的松开手。
“对不起,我一时得意忘形了。”阮琉璃吐了吐舌头。
巫烈肆喜欢她脸红的样子,老实说,这种机会并不多。
为了不让她难为情,他也穿上衣服,然后牵着她坐下来。
“你已经是快当娘的人了,以后可得小心一点,别再乱蹦乱跳了,喜欢吃什么就告诉丫环,叫厨房帮你准备。”
巫烈肆已经模清楚阮琉璃的个性,她不仅嗜睡,而且很喜欢吃,只要让她日子过得舒服,相信她不会跑掉。
听巫烈肆提起有好吃的东西可以吃,阮琉璃暂时打消了想回去的念头,反正时间还早,等生下孩子再回去也不迟。
那这段时间里,她就可以大吃特吃了!
第九章
唉!
巫烈肆最近整天哀声叹气的,看得朱立晨十分难受。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因为将军现在和夫人分房而睡,所以难免心情不佳,有苦没地方说。
“将军……”朱立晨在巫烈肆叹了第四十九声气之后忍不住唤道,虽然明知一定会被将军吼,但他还是硬着头皮开口。
“做什么!”巫烈肆的口气还算差强人意。
“属下有话想对将军说。”朱立晨鼓起勇气。
“说吧!”反正也挺无聊的,姑且就听听吧!
“我觉得将军应该带夫人到别业去住蚌几天,换个环境,培养另一番情趣,说不定夫人就不会再拒绝将军。”
唉!
巫烈肆又叹了一口气。
“没用的,她老是拿怀孕当借口,根本不准我碰她,上哪儿去都一样,那肚子随时都跟着她,她随时都有借口。”
朱立晨犹豫着该不该说出接下来的话。
“将军。”迟疑了一会儿,他还是说了。“我请教过大夫,大夫说只要不要太过激烈,有身孕的妇人一样能够享受鱼水之欢。”
“真的?”巫烈肆兴奋地一把抓住朱立晨。“你听谁说的?”
“是城里的一位知名大夫说的。”朱立晨继而从怀里拿出一本图。“将军不妨先将这东西放在夫人的床头,让夫人自己看看,等到夫人有反应之后,再进房去帮夫人消暑解热,也许会有用。”
巫烈肆翻开一看……
不得了,这么惹火。
见巫烈肆一副快要流鼻血的模样,朱立晨忍不住在他耳边叮咛:“将军要慢慢来,千万别太急躁,要是吓着了夫人,可是会得到反效果的。”
巫烈肆斜睨着朱立晨。
“你这东西打哪儿来的?”
“这是民间一些文人雅士,在闲谈风花雪月之际顺手画下来的,都只是在较熟的朋友间传阅,我可是花了许多银子才买到这一本。”
巫烈肆突然想到一个好点子,他何不自己来画呢?
他虽然是一名武将,不过他绘的一手丹青可也是在水准之上。
他将图丢还给朱立晨。
“谢谢你的好意,我自己会想办法。”他笑着往书房走去。
朱立晨会意的笑了。
因为他知道将军会怎么做。
也好,反正想帮助将军的目的达到了就好。
***
阮琉璃吃着丫环送来的点心,嘴里还问着:
“怎么好些天没见到将军?”
前几天他还老是缠着她,东亲一下、西吻几个的,怎么忽然不见人影了?难道在她这里得不到安慰,找别人去了?
平常巫烈肆老缠着她时,她总是嫌他烦,如今他不来烦她,她心里反而总觉得缺少点什么……
“夫人,将军这几天都躲在书房里没出来。”
在书房里?
会不会是又包下一大堆的青楼艳妓,躲在书房里寻欢作乐?
“这几天府里有没有客人来?”阮琉璃佯装漫不经心的问。
“这几天府里很安静,没什么人来拜访。”丫环边收拾着装点心的碟子边回道。
“夫人还想吃些什么?”
“不了,我吃不下了。”
丫环很惊讶。
“夫人,你有没有哪儿不舒服?要不要请大夫来看看?”
丫环之所以会吃惊,完全是因为阮琉璃今天实在太反常了。
平常阮琉璃总是整天吃个不停,虽然吃得不多,但是吃的种类很多样。但是今天她竟然说她吃不下,难怪丫环会紧张。
看见丫环这么紧张,阮琉璃忽然心生一计。
“请大夫就免了,去跟将军说一声就可以。”如此一来,她就不必自个儿去书房看巫烈肆在做什么。
“是,奴婢马上去。
丫环立刻惊慌的狂奔而去。
唉��
其实巫烈肆对她应该算不错。她这些日子来一直以有身孕作借口,不准他碰她,他也都一一忍受下来,真是难为他了。
***
阮琉璃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巫烈肆的人。
这下她可火了!
才刚刚在心里称赞他体贴温柔,正想好好的对待他,可现在他听见她人不舒服之后竟来个相应不理?
阮琉璃哪咽得下这口气!
她气冲冲的来到书房。
奇怪!人呢?跑哪儿去了?
案上的毛笔还沾着墨汁,怎么人就不见了?
阮琉璃无聊的在案前坐下。
原本是来找巫烈肆吵架的,这会儿找不到人,要跟谁吵?
这是什么?
只见案上摆着一本册子,上头写着,“百春图”。
什么是百春图?
阮琉璃心里想了想,大概是山水、花卉之类赞颂春天的图画吧!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随手翻开案上的册子——
咦?
这画上的人物,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
炳!
她认出来了,这画上的男子就是巫烈肆,女的就是她自己嘛!
可是他们两人的样子怎么会在上面?
阮琉璃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好继续翻开第二页。
这一看……不得了了!
画上的男子,也就是巫烈肆,竟然赤条条的光果着身子搂着一个姑娘……
而那姑娘就是——她!
阮琉璃不由得面红耳赤,急忙合起册子。
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到底是谁这么混蛋?
竟然将她和巫烈肆画成如此不堪人目的样子!
既然是文人雅士,不都应该画一些山水花鸟等风雅之物,怎么会有人将这种闺房里见不得人的事绘以丹青,表以文卷,置于书中之肆,藏于翰墨之林?
巫烈肆哪来这种东西?
她非得好好问问他不可��
阮琉璃正要跨出书房,却被人一把从身后抱住。
“你要上哪儿去呀?”巫烈肆怕阮琉璃惊慌得喊出声,所以先开口。
其实他一直躲在书柜后头看着她的反应,不过很令人惋惜的,阮琉璃的反应一点都不热烈。
原本他以为阮琉璃会好奇的继续翻阅,然后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