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她不救他,自己是不是就会变成谋害亲夫的坏天使?
天使?
对了!她身上还有偷偷藏起的天使元神……
当初她生怕长老天使根本就是想借机将她这个浪费粮食的天使踢下凡,而且绝对不会接她回去,所以才会把天使元神偷藏起来,以防长老天使不接她回去时,自己也还是个天使,只要跟天神上诉,就可以回天堂去。
也许她的元神能救巫烈肆一命,也能救她月兑离苦海。
阮琉璃小心翼翼的将元神吐出来,看着金光闪闪如珍珠大小的元神,她实在很不甘心将它送给巫烈肆,但是想起巫烈肆对她的疯狂占有,她还是忍痛将元神塞进巫烈肆的口中。
才一眨眼,巫烈肆已经恢复原先的脸色,身体似乎也不再那么烫人,阮琉璃才慢慢接近他。
“你好点了吗?”
“你给我吃了什么?”他狠狠的蹬着她。
不为别的,只因为她竟然见死不救,情愿见他痛苦,也不愿靠近他。虽然是他吼着要她滚远一点,但是正常的女人不都应该过来看一下的吗?何况他们已经是名副其实的夫妻了。
阮琉璃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也许说了他也不会相信,就像她不相信长老天使竟然会将她丢到这个时代一样。
她之所以记得她是天使的身份,是因为偷偷留下了元神,如今元神给了他,过不了多久,她便会忘记所有的一切,听说连模样都会改变,她也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若是变成一个丑不拉叽的女人,巫烈肆还认得她吗?
“没什么,我看你每次一运功提真气就会发作,才想到身上有一颗仙丹,也许吃了会有用……”她无法再说下去了,因为巫烈肆吃下去的东西等于是她的命啊!“你好好休息吧!”
第六章
人生真是多变啊!
当巫烈肆从昏迷中醒来,阮琉璃早已失去踪影,他甚至不知道阮琉璃为何要离开他?她不是逼着他跟她成亲吗?为什么会在他身上的毒解了之后,了无声息的走了呢?
但在面临必须回京接受调查的压力下,他没有多余的时间寻找院琉璃,只好压下想寻找她的冲动,先回京覆命。
巫烈肆回京见了皇上之后才明白,原来是皇上洞察先机,接到有人想叛国通敌陷害巫烈肆的消息,所以才会在好人尚未提出证据之前,自己假造了一份通敌的书信,以证据不足为由,要求巫烈肆回京接受调查,虽然撤其职,却将兵权暂时交由巫烈肆的心月复,让巫烈肆回京帮着出主意。
巫烈肆果然不负皇上所望,凭借着武将出身的人脉与能力,安抚了御林军,让一场原本会爆发流血冲突的战乱消弭于无形。
接着,皇上龙心大悦,竟御赐金婚,准备让候君。公主嫁人将军府。
“皇上,微臣已经在回京的路上成亲了。”巫烈肆无非是想让皇上收回成命。
也不知道皇室何时又多了一位候君公主,随随便便的就要许配给他。
“哦?那将军夫人呢?”记得探子回报,巫烈肆是独自一人回京的呀!
“呃……娘子她因为与微臣发生一些误会,先行回娘家小住,等微臣公事办妥之后,就接她回将军府。”
“朕很想看看将军夫人到底是何等女子。爱卿的夫人是哪里人士?朕派人接她回京接受封赏。”皇上是压根儿不相信他的话。
“这……”巫烈肆头痛不已。
他除了知道她的名字叫阮琉璃之外,其他的一概不知,难怪皇上会以怀疑的眼光看着他。
“爱卿是不是嫌弃候君公主并无皇室血统?”
其实这也不是皇上的本意,而是太后下的懿旨,要巫烈肆迎娶候君公主。
“不!微臣绝无此意,而是微臣真的有难言之隐……”巫烈肆知道无法再隐瞒,当下将一路回京所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向皇上禀报,也顾不得阮琉璃荒谬的行为,以及大胆逼婚的事。
皇上听后喷喷称奇,并且沉思了一会儿。
“好吧,朕就替你去向太后说一声,不过朕也没把握,你知道太后一向很喜欢你,常惋惜你不是皇室的
人,如今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太后恐怕不会轻易放
弃。”
“微臣明白。”
巫烈肆当然知道这是皇上的缓兵之计而已,太后
是不会那么容易就放过他的。
“朕就给爱卿半年的时间去寻找夫人,若是半年之后仍无下落,你就必须迎娶候君公主。”
“微臣遵命。”巫烈肆无奈的从命。
***
半年……
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半年能让他找到阮琉璃吗?
巫烈肆不抱希望。
虽然不抱希望,还是得找,总不能待在将军府里,等着阮琉璃从天上掉下来吧!
但是要从何处找起呢?
就从他们分手的地方找起吧,虽然阮琉璃不会傻慢的待在那里等他,但总是一个希望。
“将军,我们已经赶了很久的路,夜已经深了,还是先找个地方歇息吧!…一脸髯须、身材魁梧的朱立晨向巫烈肆提议。
“也好,先找个地方歇息吧!”
巫烈肆拉住缰绳,让狂奔的马儿速度减缓下来。
两人在破庙前停下。
“将军,请在外面稍候。”朱立晨将马儿系在庙外的大树上,准备先进破庙里查看、整理一下。
“不用了,一起进去吧广巫烈肆不习惯让人服侍。
不等护卫系好他的马匹,他便径自走向前。
庙门残破地在风中吱吱作响,巫烈肆拿出火摺子点亮火炬,小心翼翼的推开庙门。
只见庙里的火堆还散发着热气,旁边躺着一名姑娘。
巫烈肆顾不得男女之别,随即蹲子将女孩扶起——
“琉璃!?”
朱立晨刚进庙门,听见巫烈肆惊讶的呼声,立即冲了过来。
“将军,这姑娘是……”
巫烈肆没空回答,急着将披风解下来,包裹住有些失温的阮琉璃。
“将军,还是用属下的披风吧!”
巫烈肆摇了摇头,他怎么可能让阮琉璃身上留有别的男人的味道。
“她就是阮琉璃,我的妻子。”
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他一来到此地就碰上了她。
“想帮忙就把火生起来。”
她瘦了!
巫烈肆将阮琉璃紧紧的抱在怀里。
瞧她一张圆滚滚的脸蛋儿变成了瓜子脸,原本丰腴的身材也变得纤细,他心中有万般不舍。
老天,她全身脏污、披头散发,真不知道这些日子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她怎么会昏迷在这荒郊野外的破庙里?
加上之前她无缘无故的离开,让他心中有着许多的疑问,百思不解。
见她久久未醒转,巫烈肆将她扶正,准备运功渡气。
“将军,还是属下来吧!”
朱立层慌张的戒备着,生怕朝中那些不肯死心的奸人会乘机再下毒手,所以不肯让巫烈肆冒险救人。
“立晨,她是我的妻子呀!”巫烈肆根本不理会他的劝告,仍然将内力渡人阮琉璃体内。
良久,见她仍无反应,一股莫名的焦虑由心底窜起,他愈来愈担心阮琉璃的安危。
幸好,怀中的人儿渐渐从虚无缥缈中醒来。
***
迷蒙之中,阮琉璃只觉得身轻如燕,浮现在眼前的一切似乎都不真实,就像是一场梦。
“水……水……”阮琉璃沙哑的呓语着。
巫烈肆急忙将腰间的水袋解下来,凑到阮琉璃的嘴边。
她像婴孩似的紧紧抓住水袋啜饮,似白葱的玉手柔弱纤瘦得让人心疼。
见她不再喝了,他拉起袖子,轻轻擦拭残留在她唇边的水渍。
“你是谁?”
罢清醒的阮琉璃,一开口就问了一个教巫烈肆不知该如何回答的问题。